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BLEACH/日番谷冬狮郎】与你同行(三十二)

※清歌因为写得太慢太差被关起来了(again

日番谷冬狮郎x原创女主,日常向,预定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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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篇倒计时两章(大概






与你同行(三十二)










32、生日

这是一个严冬常见的阴天。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直接和她进行比试啊。”

松本乱菊嚼着一块柿子饼,含混补充道:“我说那个新人。”

少女即刻发出一声猫被踩尾似的惊叫,狼狈跳转身来,满面诧异地问:

“您您您您看见了?!”

“嗯,看见了。队长也看见了。”

“……”

从这儿跳下去能死透吗?

“安啦安啦,”乱菊摆摆手,“队长他又不知道你们之前有‘过节’。”

“话是这么说,呃,可我不记得队长有出现啊。”

松本乱菊倒是之后现身了,当时美其名曰“只是看看”,现在想来估计也是为了确认她和佐野之间还有没有其他状况吧。

 

能有什么情况呢?

她不禁心想。不过是她终于在半路上截住了那名新队员——佐野枫,本想顶着女孩身旁好友的眼神压力,为自己那天的尖刻言辞道歉,却反而让佐野提出了“比试”请求,一来二去就变成了今早那样。

所幸没什么人看热闹,毕竟新人队员与席官比试,结果显而易见——自然,也无人知道佐野枫为何在这样一场必败的比试中那般竭尽全力。

 

“他走了啊,队长和副队长同时来到修炼场总会让人多想的啦。”

文歌收了收心绪:“所以队长究竟是去做什么的……”

“这我可不知道了,你得问他本人,”乱菊摇摇头,“啊”了一声,合掌道,“顺便也可以问问他吃不吃巧克力!”

“什么巧克力?”

见少女一脸茫然,金发女性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唉,你呀,再下个月不就是情人节了么?”

 

原来如此。

天野文歌从未想过这个节日会与自己挂上分毫关系。

 

灰蒙蒙的阴云将太阳罩了个严严实实。

从内心世界中抽身,少女喘匀了气,抬眼对上少年的目光。

“怎么样?”他问。

她挠挠脸:“不太行。”

“我想也是,”他微叹,“没关系,与斩魄刀对话本来就不容易。更别提还是以卍解为目的的对话了。”

“卍解啊……”文歌嘟哝,“总感觉还离我很遥远。”

“没那回事。”

“毕竟您是天才嘛。”

却不想她不假思索的回应竟引得他皱眉。“这和天不天才没什么关系。卍解也不至于难得上青天,只要你愿意努力。”

——努力。

文歌愣了愣,垂下眸去。

“是,对不起。”

 

她想起攥紧木刀的佐野枫。明知无法取胜,也依然冲上前来。青涩、莽撞、毫无掩饰、竭尽所能——

教她羡艳。

她既不能像女孩那样皱着眉头认真地说“谁都知道日番谷队长是个很温柔的人,您怎么能说出那种话”,也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我听别人说您在四番队的时候因为打伤了其他队员被关过禁闭,很抱歉,我不信任您”,更不能主动提出比试,再全力以赴冲向失败。

多么耀眼啊。

女孩高束的马尾辫、笔直的身姿、因不甘而悄悄泛红的眼角、最终低声说出的那句“是我输了”。

或许她再也做不到了。

 

继而想起刚才的“对话”,少女抿了抿唇,迅速切换了话题:

“说起来,还有两天就是新年了呀。姐姐基本每年除夕都会做年夜饭,所以我每年还挺期待除夕会吃什么呢。”

“那不是挺好的么。”他笑了笑。

是挺好的,但这番对话听上去也挺尴尬的。文歌慌忙又问道:

“那,那队长您呢?也打算回家过年吗?”

“除夕回去一趟,其余时间正常上班。”

“咦?正月不放假吗?”

他头疼地叹了口气。

“放不放假都会有工作,况且正月里前三天松本多半不会来上班,我才不想一开门就看见多出三倍的文件摆在我桌上。”

“……您辛苦了。”

少女只能鞠躬以表同情,再抬头时忽然灵光一闪:

“不然我也去帮您吧!呃,我是说,如果您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泡泡茶、整理整理文件,不好意思,我,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越说越窘迫,她直想缝上自己这张不受控制的嘴。

而他闻言挑了挑眉:“你不多陪陪你姐姐么?”

“她也要开店嘛,我待在家里也只会被她强制‘征用劳动力’。端盘子、收盘子、擦桌子,就是不让我进厨房,生怕我把厨房给烧了……”

不就那一次嘛!

被她愤愤的表情逗笑,他说:

“那就随你吧。”

 

料峭寒风刺在面颊。

“这几个月你进步了不少,天野。单就剑术来讲,气势与速度都有明显提升,出招也没有之前那么累赘了。”

忽然听他做起了“总结陈词”,文歌最初一脸茫然,随即想起乱菊说他今早也在场,顿时慌了起来:

“等等您这是不打算再继续指导我了是吗?!”

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少女截了个正着。

他蹙眉,见她如临大敌,不由叹了口气,道:

“我只是看了你今早与其他人的比试,刚好也年末了,就干脆做个简单总结。还有,以后听话不要只听半截。”

“对……对不起,是我心急了。”

将羞愧掩面的少女收入眼底,碧眸里掠过一抹薄光。

“只要你还需要,我就会继续指导你。”

她一怔,“为什么?”

他也一愣,“什么‘为什么’?”

“没事,没事!请您忘了吧,谢谢您!”

文歌搪塞似的笑了笑。

 

铅云更沉几分。阴天之下,那团形似枫叶的火焰化作赤发与红眸——小女孩伸出手,指向少女发不出声的喉咙,又轻轻落下,停在她的心脏处。

“这就是你所谓的‘逃不了’与‘面对’?”

她嘲笑道。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守住秘密?”



在瀞灵廷悠远的倒计时钟声中,尸魂界的居民们迎来了新岁。这一年的除夕与往年并无二致,吃年夜饭、闲聊、为新年第一天的开店做准备,最后枕着钟声的余韵入眠。

秋穗起先对文歌不能留下来帮忙感到不解,她的妹妹向来是有假就放、有懒就偷,何时变得如此勤快了?听完文歌支支吾吾的回答,她这才恍然大悟,顺便将之前做的甜纳豆塞进她手中。

“你怎么又做了啊?”文歌哭笑不得,“我前两天才把你上次做的送给队长呢。”

“那就再送!记住,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我和队长不是你想的那种啦,哎呀,下次再说,拜拜拜拜!”

脸腾地烧了起来,文歌将彩纸小包又还回去,一溜烟便跑得没了影,留秋穗在家中捶胸顿足,哀叹妹妹实在是不开窍。

 

而“不开窍”的文歌则穿过白道门,跑入瀞灵廷。各番区内正弥漫着新年的喜乐氛围,放风筝、玩纸牌、拍洋画,看上去与流魂街并无太大区别。但甫一进入队舍,周遭便骤然冷清下来。她四下张望一番,上了楼,揣着一颗因运动与不安而乱跳的心脏,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银发少年端坐桌后,见她来,颔首应了一声“早”。

少女欠了欠身,取下围巾手套叠好,放在沙发上。

“我先帮您泡杯茶吧?”

“嗯,麻烦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经常进出办公室,不知不觉间,她对这里的物品摆放熟悉了不少。将热气蒸腾的茶杯重新放在他桌上,文歌直起身,正想询问他时,一角深绿却忽然闯入余光。

那是一条挂在衣架上的围巾。

它在衣架上随意绕了几圈,由于织围巾时用力不均,露在外的部分可见两三截突出且松垮的毛线。

可那不是——

“队,队长……”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慌忙退后两步,干笑两声:“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尽管吩咐吧!”

冬狮郎挑眉,随即拍了拍办公桌上的一叠文件,“那把这摞东西整理一下吧。”

文歌连声应好,抱起文件快步走至茶几前,又忍不住看了看衣架上的围巾,触电般埋下头去。

耳廓真烫。心跳真吵。

还好他没有发现。

还好。

 

不知过了多久,耳际再无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少年从蝇头小字中抬起头来,望向沙发上背对他的少女,只能看见她靠在沙发背上的脑袋微微歪向一旁。

他心下讶异,又瞥了瞥半敞的窗户,不自觉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她。

而她一手按住书本,另一手捏住书签,歪着脑袋——似乎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除了起初的泡茶与整理文件之外便再未给她布置任何“工作”,所以她这是看书看得睡着了?他有些想笑,可这寒冬腊月的,总不能让她在办公室里睡感冒了。于是他又上前两步,说:

“天野,醒醒。”

没有回应。

“睡在这儿要感冒的。”

依然没有回应。

他不禁惊奇于她的熟睡程度,但见她仍旧微张着嘴、呼吸平稳,只好无奈地伸出手去,同时微微扬高声音。

“天野,醒一醒。”

指尖距离她的脸颊仅差毫厘——

少女皱了皱眉,发出一两个含混音节,恰好睁开眼来。

“……队长?”

他猛地收回手,莫名狼狈地咳嗽两声,稍稍别开脸去。

“终于肯醒了?”

文歌眨眨眼,又眨眨眼,一片混沌的大脑“哔哔啵啵”炸出几个小火花后,总算想起自己身处何处,惊叫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对不起!我刚才在看书,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实在对不起!”

“没事。”

他瞥了一眼收拾齐整的茶几,缓了缓声线,道:

“能再帮我倒杯茶么?还有一会儿就处理完了,到时候一起去吃个午饭吧。我请客。”

说罢,他将视线再度转回她脸上——却发现少女正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仿佛他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冬狮郎皱了皱眉,不明白她为何做出这副表情,只好再添上一句: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当是今天‘加班’的谢礼了。”

“呃,什么,不是!我——好的,好的!”

他笑了:“到底是哪边啊。”

她则被他笑得红了脸,羞赧地微鞠一躬,小声答道:

“我的意思是,我没觉得这是加班,不过我也很乐意。……我,我这就泡茶去。”

“嗯。”

 

话语。声音。动作。笑容。

一切都像是从天而降的惊喜。一切都像是他有意无意的暗号。她忍不住去拆开惊喜,忍不住去思考暗号,忍不住去回应、肯定,甚至期待,因他此刻离她咫尺,瞧,只有一步——

却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一步。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守住秘密?”

赤发红眸的小女孩如此嘲笑道。

“……我能。”

她攥紧双手。

不是“能够”,而是“必须”。有些事就应该烂在心底,有些话就应该任其消弭——这事关她能否继续维持现状,能否一直待在他身边。

“好吧,”小女孩笑眯眯地说,“那你就继续这么以为吧。”

随即,云层沉沉倾塌而下。

 

“可你别忘了,我永远是你将说未说的那四字,永远是你丑陋灵魂的一部分。”

“你却从未真正想过驯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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