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期末大魔王的掌下挣扎着写完了更新……(血字
※日番谷冬狮郎x原创女主,日常向,预定HE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晋江地址点我
※本章出场的藤井树理来自 @九肆之蒼 老师家,写不出她万分之一的可爱,我爆哭
与你同行(十一)
11、酒缘
俗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
……虽然这句话也不是这么用的,但天野文歌此刻由衷地觉得,她已经败了。血液里奔涌的酒精占领高地。她望着玻璃杯里还剩一半的酒,在旁人觥筹交错之中,发出了一声格格不入的……
“——呕。”
她忍住了。
尽管全桌五人中只有她一人把背弓得像只煮熟的虾,但她还是为自己“没有当众呕吐”一事感到由衷自豪。然而胃液一波接一波上涌,她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必须立刻冲去卫生间。
然后掏空自己。
“哗——”
第五次冲水后,文歌终于手脚并用爬着出来了。
“……天野小姐,你还好么?”
随之响起的女声有些耳熟。凭仅存的理智和记忆辨认出那是藤井树理,文歌扒着门框,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然后,她听见一声叹息。
“那这样吧,我送你回十番队队舍。”
“好……麻烦你了,藤井小姐。”
“没事。”
喝酒误事——在她又一次得出这一结论之前,其实还发生了好些事:例如乱菊觉得人太少不够热闹,准备联络桧佐木修兵和吉良井鹤,然后被平子真子拦下,理由是“我可不想再看见吉良和桧佐木的短裤了”;再例如三杯刚下肚,乱菊便“啊”了一声,将头探出窗外,叫住了正巧路过的……总队长京乐春水,并盛情邀其一道把酒言欢;又例如京乐甫一入座,就认出了在旁装鹌鹑的文歌。
“这不是文歌吗,好久不见了!”
“总,总队长,好久不见啊……”文歌恨不能就地埋了自己。
“二位认识?”藤井树理问。
“是啊,因为一件小事。不过听说后来你转队了?”
见男人没有要揭她老底的意思,少女微微放下心来。“是,”她回答,“托您的福,前些日子被调到十番队了。现在任第七席。”
“瞧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京乐笑了笑,复又叹了口气,故作忧郁地说,“唉,你也好,小树理也好,怎么大家都对我这么恭敬呢?我好伤心。”
文歌心脏顿时抖了三抖,不由腹诽:我不对您恭敬那我不是找死吗?况且您老人家手里还捏着我的把柄,要是让在座的人都知道我以前差点被告上中央四十六室,那我以后还怎么混?
“您好歹也是护廷十三队总队长,恭敬是理所应当的。”
藤井树理则面不改色地说。
鉴于自己没有胆量(和底气)说心里话,文歌只好点头附和身旁人,并对藤井树理有所改观。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用这种语气应付总队长的。而且她还是京乐口中的“小树理”,这两位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先说一句,大叔卖萌一点都不可爱。”平子适时补了一刀。
京乐便作受伤状:“嗳,平子你这样可就伤人了。”
“可队长您就算卖萌也还是平子真子呢。”藤井树理忽然笑眯眯地说。
“……树理你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算了,‘平子真子’什么时候变成贬义词了?!”
“小树理你可真好!!”
“打住,我可没帮您,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给我慢着,你的意思是我的名字还真是个贬义词啊?!”
……
异样的嘈杂中,天野文歌分明感到头顶的八卦雷达“哔哔啵啵”一阵乱响。她抿着杯沿,正想和对面的松本乱菊递眼神询问,却只听“砰”的一声,金发女性拍案而起——当然,并没有生气,而是眉毛一扬,拿起酒瓶,极其豪爽地说:
“干什么啊你们几个!还喝不喝酒啦?!来来来,满上,有什么事边喝边聊嘛!”
“……”
看见自己刻意只倒了一半的杯子顿时溢出几滴酒来,文歌的胃抽了抽,嘴角也抽了抽,哪还顾得上八卦不八卦,挣扎着饮尽了杯中酒。
“恶战”由此开始。
≒
“藤井第七席,有人找您,说是十番队的天野文歌。”
“好,这就来。”
藤井树理放下手中文件,快步走至队舍门前。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不算陌生,毕竟两天前她才将这个女孩从瀞灵廷街上的酒馆里架出去,一路扶回了十番队队舍。虽说身高刚过她肩头,但烂醉如泥之后,天野文歌的身体也变得有如千斤重,现在想起来树理还会下意识觉得头疼。
不过,见还是要见的。
“啊,藤井小姐,你好!”
黑发少女正偏头打量着什么,见她来,赶忙微鞠一躬。
树理也回以一礼:“你好,天野小姐。‘阔别’两天呢。”
闻言,文歌一个激灵,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笑意顿时尴尬起来。
“不瞒你说,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两天前的……那个,嗯,那个事……”
“嗯?”
“就,就是……那个嘛……‘聚众饮酒’?‘集体酗酒’?总,总之,就是两天前晚上的那件事,我,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树理有些想笑,便抬手掩嘴,假意咳了咳。
“没事,只是举手之劳。”
“这怎么行!”谁知文歌竟严肃地皱起眉,“虽然我也没什么钱,不过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藤井小姐才是,不必和我客气,今天的晚饭我请你!”
树理叹了口气。
“可现在才三点半。”
“……呃。”
文歌又被踩中了尾巴,为难地游移着目光:“但,但是……”
唉,懂了,这就是所谓的“不请客就没法安心”吗?树理想了想,索性恭敬不如从命,于是笑眯眯地说:“不过呢,我现在突然很想吃草莓大福。”
黑发少女一愣,尔后了然般展颜,兴奋道:
“好!包在我身上!瀞灵廷街上新开了一家很好吃的点心店,我带你去吧!”
实际上她来过这家店。
藤井树理步伐一顿。她站在店门口,想起了几天前自己在这里被副队长当场抓包的往事。正想挠头的手抬至一半又强制收回,橙发少女摇摇头,大步走进店里。
看来习惯真是会传染的。她挥开脑海里长发男人那张笑呵呵的脸。
选好位置入了座,树理迅速点了这家店最有名的草莓大福,而文歌除了大福外还要了一堆甜点,水羊羹呀葛樱呀团子之类的,还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是钱不够我还想再点几份”,大有一次性吃遍菜单的架势。
树理笑了笑,憋住了那句快脱口的“我也想”。
或许是看上去年轻的缘故,黑发少女的举止不大像一名席官,无论是刚才点单时,还是之前醉酒后,树理总忍不住观察起文歌来,心里琢磨着,这个外表十六岁左右的女孩子究竟在尸魂界生活了多少年呢……
说不定还比自己年长。虽然看起来着实不像。
“说起来,”藤井树理忽然问,“你们队长是日番谷队长吧?”
那位传说中的天才少年。
“嗯?是啊。”
“原来如此,那天野小姐和日番谷队长还挺像的。”
谁知话音未落,文歌就立刻表演了一起“井喷事件”。
树理吓了一跳,忙将纸巾递过去。
“天野小姐,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没事,咳咳,不是,我,我和队长……哪,哪里像……咳咳……”
“身高方面?”树理不假思索。
文歌一边擦着嘴角一边认真地说: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
闲聊时店员陆续送来了点心。
色调古朴的桌面映衬下,各色各样的摆盘如花盛放。红色草莓正羞涩地躲在玉色外皮之下,藏一半露一半——这幅画面顿时夺去了树理的注意。她未曾听见文歌不住的惊叹,极其慎重地捧起大福,来回欣赏一番这绝妙的搭配,再万分舍不得地送入口中。
天野文歌也恰好拿起一块葛樱吃了下去。
片刻沉默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一刻,她们从彼此眼中找到了相同的光芒。
不过表达方式总是各异的。
“这……这家店简直就是……新天堂……”
天野文歌包着眼泪,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树理则幻视一圈尚无几人的店内,郑重地说:
“天野小姐,我觉得再过不久这家店就会每天人满为患。”
文歌立刻坐直身子。
“藤井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在这家店还没有被太多人知道之前,我们应该多来几次。”
“好主意。我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你看行吗?”
“完全可以。”
事实证明,女孩子之间的确很容易达成共识,并且,共识一旦达成,此前的某些尴尬场面也就不复存在了。
天野文歌一扫起初的拘谨,盛情邀请树理尝尝其他点心。树理本想推脱,但挨不住黑发少女期待的视线——这目光令树理联想到了一只不停摇尾的幼犬——便每个都尝了一小块。而文歌打量着这样的树理,轻轻笑了起来。
“我之前一直觉得藤井小姐又成熟又神秘,没想到你竟然也喜欢吃甜点啊,真可爱。”
橙发少女手一顿,不禁微微挺直了背脊。她对上少女月牙儿似的黑眸,那里正摇荡着柔丽的光。
糟糕了。树理心想,面上却仍镇定。
“我倒觉得天野小姐比我可爱多了。”
“……哎?”
“叫我‘树理’就好。”
“……啊?”
面对一头雾水的少女,藤井树理夹起自己盘中最后一块大福,放进她的盘里,淡淡笑道:
“称呼朋友怎么能用姓氏呢?多见外啊。”
≒
走出店外时薄暮已近。阳光收敛势头,晚风轻巧游荡。距分别尚有一段路,天野文歌终于想起重要的事来,赶忙扒住树理的袖口。
“对了,树理,你老实告诉我,我大前天晚上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藤井树理眨眨眼:“什么事?”
“就是,就是,大前天晚上啊!”文歌着急了,“我们不是一起去喝酒了嘛!我那天喝多了,根本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是你把我扶出卫生间再扛回队舍的……”
“哦,那个啊。”
“对,就是‘那个’!”
藤井树理微微一笑。
“你放心,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吗?可我觉得你中间有停顿啊?!”
“除了中途你喝上头,热情洋溢地控诉了一大段四番队副队长虎彻清音是如何‘虐待’你以外。”
“……”
想来“社会性死亡”这一现世流行词大概就是为她准备的吧。
橙发少女拍了拍正在琢磨如何求死的友人的肩。
“放心,虽然不知道松本副队长会怎么做,不过我和总队长他们都会保密的。”
“……你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文歌只想掩面大哭。
“什么‘救命恩人’?”
熟悉的少年音出其不意地袭击脑后。
“妈呀?!”
“噢,日番谷队长好。”
文歌吓得一蹦三尺高,而树理则向来人淡定地鞠了一躬。
“队……队长?”终于看清了银发少年,天野文歌不由埋怨道,“您怎么神出鬼没的啊!吓死我了!”
朝树理点头致意后,冬狮郎瞪了文歌一眼。
“这只能说明你缺乏锻炼,连灵压都认不出来。”
“哪有!明明是您隐藏了灵压,我可是——”
“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
银发少年抱臂而立,见她乖乖认错,便满意地继续说:“嗯,那我先走了。天野,明天别忘了过来。”
“啊,好,队长再——树……树理?!”
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得文歌朝前踉跄几步。虽不至于摔跤,但也足够吓人一跳。文歌茫然转头,却看见藤井树理笑眯眯地晃晃手。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文歌你就先走吧,明天见!”
“啊?好吧……拜拜,明天见!”
怎么突然又有事了呢?少女没想通,回头看见少年仍立于原地,还是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怎么了?”他问。
“说是突然有事……”
“那没办法了。走吧。”
“嗯!”她笑道。
目送着两个身影在斜阳里并肩远去,藤井树理伸了个懒腰。她心想,有些事还是对当事人暂时保密比较好。譬如那晚归途中,昏昏睡去的黑发少女所喃念的名字。一遍,两遍,十遍……细细软软的呼唤一路零落。
“算是做了件好事吧?”橙发少女自言自语道。
“哦?什么‘好事’啊?”
男声忽近耳畔。身体一僵,她皱皱眉,却只是叹了口气。
“没什么。还有,您怎么也学着神出鬼没了,总队长?”
“唉,小树理今天也是如此冷淡……”身披粉色花外套的男人悲伤地摇摇头,复又注意到了关键词,好奇地问,“嗯?‘也’?还有谁神出鬼没啦?”
“没——有——”
她拖长音回答。
“和我说一说嘛!”
“不说。”
“唉,冷漠……”
夕阳悠悠西下。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中,男人快步上前,与少女一同离去。
没什么卵用的注解:文歌自称160(实际158),树理据亲妈说“强行”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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