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BLEACH/日番谷冬狮郎】与你同行(六)

※不好意思拖更了,所以这次是两章内容,依旧有原创角色登场

日番谷冬狮郎x原创女主,日常向,预定HE

(一)(二)(三)(四)(五),晋江地址点我

※有考试,所以下次更新在19号后






与你同行(六)










6、大福-上


大福。草莓大福。尤其是“清乃屋”卖的草莓大福,表皮软糯香甜,内馅清爽可口。每天店门口都会排起长龙,买到的人眉飞色舞、大肆炫耀,没买到的人骂骂咧咧、败兴而归,人间百态由此可见一斑。

但天野文歌不是来讨论社会话题的。

“这都一个星期了!他欠我的那份大福什么时候才能补上?”

此刻她正站在修炼场靠窗的角落里,身旁是苦笑不止的安木秋良。

“嗯……嗯,非常抱歉,我本来想提醒他的……”

黑发少年歉疚地说道。他揪着袖口,投向她的目光不住躲闪。文歌心道奇怪,他为什么又开始用起敬语来了?她说不出他这番举动究竟是出自怎样的理由。

文歌想起今天刚踏入这里,最取飒真就注意到了她。刺猬头少年把竹剑一摔——奇异的是,原本空阔喧闹的修炼竟因这声闷响而骤静数十秒——快步和她擦肩走过,径直离开了修炼场。连让她搭话的机会都不给,活像一头寡言暴躁的小狮子。

这是他自她升上第七席后,第三次不理不睬。如果是第一二次是偶然,那么“事不过三”,最取这次必然是故意的,并且,带着一股令她毫无头绪的怒意。

今天也是她当上第七席的第六天。

修炼场自她到来之后便明显嘈杂了不少。虽说之前也闹——大多是击剑声、叫声和笑声,偶尔爆发几声争吵——但此刻显然有所变化,她能清楚捕捉到隐藏在断续呼喝中的私语,诸如“喂,那不是那个转队的吗”“听说当上了第七席啊”“噢,那还来这儿干什么啊”,着实令她微生恼意。

正当她想发飙时,曾经的剑术指导席官姗姗来迟。见她在,男性赶忙走上前来,恭敬地鞠躬道:“第七席好!”

“呃……嗯,好,”她摆摆手,“其实您可以不用这样的……”

剑术指导尴尬地笑了笑:“请问您来此所为何事?”

文歌不由望向安木。黑发少年垂下头去,一副恭敬的样子,并未看她。她感到了些许茫然,继而化作前所未有的烦躁。少女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气。

“……没事,抱歉打扰了。请继续吧。”

随即大步走出修炼场,再未回头。

 

难以言明的隔阂恰似一堵透明高墙。她看不见,不代表她感觉不到。

“……所以你就杵在门口思考人生?”

银发少年无奈地瞪她一眼。若非他从公务堆中抬起头来,恰好望见拉门外一抹人影,并通过灵压确认,文歌不知还会在门外呆立多久。

少女挠挠脸:“我这不是……呃,不想麻烦您嘛……”

“你已经麻烦我了。”他翻了个白眼。

“对对对对不起……”她无言以对。

冬狮郎见状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去找山田?你们不是好朋友么?”

“是啊,正因为是好朋友,才没法告诉他。”

就好似从前花太郎受了欺负也不主动告诉她一样,彼此都顾虑对方会担心或大怒而沉默,挺傻的,但她有自觉。

少年瞥她一眼,随即继续翻看文书。

“下次有事就敲门进来,我不罚人站门外,你也一样。”

“好……谢谢您。”

他没有回应。

——她本应在此思考解决方法,或回顾自己究竟是哪里惹了最取,但不知为何,目光像被钉在了少年身上。天野文歌忽然意识到,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自己似乎从未有过机会,能像这样和他独处一室。此刻日光温煦,天朗风清,伏案书写的少年映入她眼中。一幅动人画卷。

她看呆了。于是,落入他耳畔的问句染上了明显的激动和慌张。

“您——您不问我……发,发生了什么吗……”

“为什么要问?想说就说,不想就算了,”他则抬眼,愣了愣,微有疑惑,“你怎么了,突然脸这么红?这里很热吗?”

“……谢谢您我先走了!”

文歌像被踩了尾巴,“噌”的一下就往门边冲去。刚打开门,耳后少年的呼唤又成功留住了她。

“喂——喂,等等,我还有事。”

“……呃,啊,您,您请说?”声音不由高八度。

而他浑然不觉:“嗯,你帮我去找一下松本,顺便把这摞文件都给她。这是她翘班时候留下的,让她今天之内处理完交过来,跟她说,处理不完等着扣工资。”最后一句明显带上了长年积怨,他皱眉说罢,想了想:“哦,她人……现在要么在女性死神协会,要么在卖衣服的地方吧,你多留心打听一下。”

“好……”她埋头恭敬地接过文件,并不敢和他对视。

他忽道:“松本比我更擅长。”

“……什么?”

“听人倾诉,”语有叹息,“她比我擅长多了,而且女性之间会更容易交流吧?你有事可以和她说说。”

“……好。谢谢您。”

“嗯。”

银发少年没再抬头。

 

刺猬头少年睁开眼来。

映入眼帘的面庞熟悉得令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在值班吧?你来干什么?”他嘟哝似的问。

“我,我担心最取你啊。自从你早上走掉以后就没回来过……”

平整刘海下的眼睛又忧又怯地看过来。他轻哼一声:“我就是翘个班,至于吗?”

安木秋良揪着袖口,迟疑了一会儿。

“那,你还在生她的气?”

少年不由坐直身子。他瞪向安木,沉声道:“你难道不生气?”

“我……”男孩错开目光,低低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瀞灵廷的春季很少有连绵的阴天。风自来去,吞没了话语。

最取飒真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



找到乱菊时,她正从服装店出来,笑呵呵地提着几个纸袋,看上去心满意足。

文歌赶忙追上去:“副队长!松本副队长!”

“……嗯?文歌?怎么啦?居然能在这儿碰见你,怎么这么巧!”

金发女性笑容粲然,也不管手中还拎着东西,一把揽过少女。文歌一不小心又和某处傲人部位近距离接触,闷得她直挣扎。

“不,不是……副队长——副队长!我是有事来找您!”

终于挣脱了乱菊柔软的怀抱。

“哎呀,”她颇有些遗憾,“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队长让我转交给您的文书,说是要今天之内处理完,否则就扣您——副队长您这是准备开溜吗?”

突被抓包的女性无奈直起身来,噘嘴咕哝:“好啦好啦,我知道的,唉,队长可真狠心……”

文歌不由在心里同情起了某位“狠心的”队长。

“还有事么?”

接过资料,乱菊问。

听闻问话,她不自觉挺起背来。

“他说……队,队长说,有事可以找您……谈谈心。所以……呃……”

怎么突然结巴了!少女暗自懊恼。

而松本乱菊看着又皱眉又结巴的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店铺,笑意柔和。

“要不要去试试?那家点心很好吃。”

 

她并不否认一个星期就能交到好朋友的可能性,但她心知肚明,最取飒真和安木秋良这两个男孩,是她的后辈和队友。或许称得上“朋友”,但绝不会是如花太郎那般的“至交”。

她本也可以放任他不管。说到底都是会分开的,就算她没当上席官,也不能保证这个小队永远不会被拆散……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切“理由”都似借口般苍白。

她只是很笃定:席官比试那天,在旁观战的必定有最取和安木。而那道比试前紧盯她不放的目光,它一定来源于最取。

——因为她认得那两个灵压。

所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开始冷战,而你想和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乱菊重复着文歌的叙述,搅了搅咖啡,爽快地说:“很简单啊,找你那个朋友当面说清楚不就行了。”

“但……万一真是我哪里做错了呢……”

“那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不知道,”文歌苦恼地咬着勺子,“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

至少她不记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就堂堂正正一点嘛!去问清楚,如果有错,那就道歉。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乱菊惊奇地说。见文歌不答话,她眨眨眼,忽然向后倚上椅背,轻声问:

“还是说……你其实知道怎么做,只是害怕去面对,是不是?”

“我——”少女一瞬反驳似的张口,“……我不知道。”

她究竟在怕什么呢?有什么好怕的呢?纷乱的心绪理不出首尾。

这间新开的甜品店的装修仿照现世,巨大的落地窗和欧式装潢使其在流魂街上独树一帜。不断有好奇的客人结伴而来,好奇地四下张望、窃窃私语。金发女性转头望出去,明净的玻璃将窗外的阴天洗得纤尘不染。可依旧是阴天。

“说起来,我记得文歌和花太郎是好朋友吧?”乱菊问,“那为什么会来找我商量?一般说来,这种事不应该找好朋友么?”

“是……但我不想让花太郎担心。然后队长又说,您比较擅长这类谈心,所以——”

其后的解释都被乱菊塞进她嘴里的一块蛋糕堵回了喉咙。文歌傻了眼,苦于没法说话,只好“呜呜”两声表示惊疑。

“傻孩子。你这样故意‘报喜不报忧’,反而会伤了他。”

女性收回银叉,倾头淡淡笑道:

“我能给你的建议就是这些。接下来怎么办,全看你自己。”



姗姗来迟的细雨下了一夜。

翌日,少女步伐匆忙,踩过飘入走廊里的樱花,敲开了队长办公室的大门。但开门迎接她的却是松本乱菊兴奋的声音。

“文——歌——”

“副,副队长?!”

“今晚咱们去喝酒吧?走不走!喝酒去!”

天野文歌晕头转向,好容易逃出,忙向后退了几步,防备地说:“请……请您自己去啦!今天又不是休假!”

她再也不敢重蹈两星期前的覆辙了。她还惜命。

适时从身后传来拉门声,熟悉的灵压令文歌快速冲向门边:“队长!”

“……你们在干什么?”

银发少年的目光从惊慌的少女移向桌前的乱菊。而乱菊一见他便叹了口气:“哎呀,队长来了,可惜。”

“……可什么惜你快给我工作!”他关上门,见文歌还站在身边,不由挑眉:“有事么?”

“啊,我,我有一个请求……”

天野文歌这才惊醒似的立正。

 

“阿嚏!”

最取飒真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心想这段时间也不冷,难道是谁在说他坏话?

刺猬头少年眨眼便把疑惑按进心底,向前走了几步,拐角处时恰好撞见了上楼来的安木秋良。两人同时一愣。随即最取烦躁地攒眉,别过头去,而低他一阶的安木则犹豫片刻,问:

“你知道了吗?”

“……啊?什么?”

“刚才十一席说,我们俩从今起,不再从属‘新人部队’了。”

“新人部队”是对每年通过入队测试的毕业生大队的通称。除非入队后直接成为正副队长,或在入队测试时名列前茅可直接晋升席官,其余的普通队员都将在此后一年内暂时归为此队接受异于灵术院的训练。但在其间也可通过其他方法脱离此部队,譬如,申请并通过席官比试,又或者,申请进入各席官所属的小队里。

“什么意思?”最取双眉拧得更紧。

安木又犹豫了几秒。

“有席官将我们纳入了自己的队伍里……是第七席。”





7、大福-下

“你到底什么意思?!”

从远处冲过来的刺猬头少年劈头盖脸就是质问。

下过雨后,扬尘消散。泥土尚且湿软,草香扑鼻。少女正站在空地边上,堵着双耳一脸无辜地回看他。

“没什么意思啊。哦,你知道了?”

最取飒真稍稍喘了口气。从队舍拔腿狂奔至修炼场后的空地上,气得连瞬步都忘了用,这令他有些体力不支。稍稍喘匀了,他才没好气地吼:“什么知不知道的?!你在装什么!”

“我什么也没装呀。我的意思是,你终于知道我当上席官了?”

她眨眨眼。

“……”最取一瞬瞠目,啐了一口似的恶狠狠地说,“早就知道了!”

第七席天野文歌。就是她自作主张将他和安木秋良调到她的小队里。

“不恭喜我么?”

“……啊?你脑子进水了?我干嘛恭喜你!”

文歌笑眯眯:“我们不是朋友嘛?”

刺猬头少年终于没了反驳,也不再呛她。他瞪着那双眼角上扬的眼睛,拧着眉头,低声道:“我没问你这个。”

“嗯。我知道。”

“那你刚才干什么?!”

“逗你玩。”

“……”

最取总觉得自己应该汲取过往经验,不和她瞎吵,直接切入正题。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不经我们同意就把我和安木拉进你的小队里,你什么意思?”

“最取……”安木连忙拽了拽他的袖子。

最取飒真全然不听劝,也丝毫没有面对席官应有的礼貌,梗着脖子瞪文歌。她倒不介意,笑了笑,说:“这不是强制的,如果你和安木想要拒绝,随时提出来就是,我和队长说的时候并没有敲定这事——以及,看来我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强迫’你主动跟我说话,是吗?”

少年哑口无言。

“安木,还有你,”她看向安木秋良,“你也在疏远我,对不对?”

安木同样沉默。

空地周围植有小片树林,风过叶响。少女不再多说,而是背转身去,拿起地上的东西,扔向垮着脸的最取。刺猬头少年没接住,迎头吃了一击,疼得他措手不及。于是,“你干什么”四字刚出口,接着便是他忽然脱线的疑惑。

“……木刀?”

文歌却已径自摆出临战姿势。

“来比一比吧,最取。”

灵压自她脚边翻涌而上,一路缠裹刀刃。少女直直看向他,朗声说道:

“你赢了,我就再也不纠缠你,你想让我走多远,我就离你有多远;我赢了,这次你可得给我买两份‘清乃屋’的草莓大福!”

倏忽草尖狂舞。

 

在两人相识的短短一周内,他们曾有过无数次这样的“对战”。经常是正大光明的比试,更多则连“比试”都称不上。一开始是最取被文歌呛得勃然而起,文歌躲闪,两人便顺势开打,过两天就成了她有意偷袭,而他大骂着躲过,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刀剑相拼。用木刀时尽全力,真剑则点到即止。

最取飒真从未见过这么好战的女孩,起初还有意手下留情,却发现根本无暇“让步”。

于是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以至于度过“安稳”的七天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又无法应对她的攻击了。

真是糟糕。

更糟糕的是,他察觉到自己根本不能全身心应战。

可她一如往常。

 

“……为什么?”

他问。

“为什么!”

嗵!两把木刀震颤空气。

不同于电影,这样简短的问句不会随倾盆大雨一道直入人心。茫茫阴天之下,在他质问的间隙,少女快速念出了咏唱文。

“缚道之一,塞!”

稍有松懈的少年立时倒地。手脚似被无形的绳子在背后捆绑。而文歌挥刀,眼看就要打中他的脑袋——“该死!”最取低咒的同时翻滚躲避。他挣脱,从地上跳起,来不及拾起木刀,只好以“斥”再接下她一击。

灵压乍如火花四溅。

吃力的少年不得不避开,闪身去捡地上的武器。还未等他站稳,身后便有灵压迫近。他转身挡下,却听她气势汹汹地说:

“为什么?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最取不由瞠目。

下一秒,他便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天地颠倒,直到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在地上,微微的痛感游走全身——与此同时,不属于自己的重量毫不留情地压下来,而天野文歌的脸庞也居高临下地映入他眼中。

“你想远离我?好啊,我当然不会纠缠你,少了你我还活得更悠闲!只是,有些事我必须要弄清楚!”

她出脚绊倒了他,跨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连珠炮似的问:

“席官比试的时候,你在场,是不是?从那天以后你就开始躲着我,是不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因为一场和你根本没有关系的比试就疏远我?回答我,最取!”

“……”

最取飒真别过头去。

“最取,快、快道歉吧!天野小姐,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见形势不对,一直旁观的安木秋良便跑上前来,本打算“劝架”,却不想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作壁上观很好玩吗?安木!我和最取之间什么问题都没解决,你就急着息事宁人,什么意思?!”

“我……我不是……”

锅盖头少年也慌了神。

文歌承认,她此刻几乎是“逮谁咬谁”。毫无反击的刺猬头少年绷断了脑内最后一根弦,她气急,索性提刀,“嗵”的一声,刀尖沿最取脸旁深深扎入土中。

少年下意识闭了闭眼。预料之中的危险未曾降临。他皱眉,几次张口,像在挣扎些什么,最后破罐破摔般吼了回去:

“……什么都没有!”

“啊?”

“你不是问我那天席官比试发生了什么吗?好,我告诉你,什么都没发生!这样行了吧?!”

“那你——”

磐石终于被敲开,少年吼得涨红了脸。

“跟我没关系?是!当然!本来就没关系!你是要当席官也好,要当队员也罢,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疏远你,天野文歌,那只是因为我总算发现了,你在放水!!!”

 

少年的尾音奇异地制造出一隅静音区。和他激烈的“控诉”相反,居高临下的文歌陷入了古怪的沉默。说实话,她现在甚至有点头晕。

“等等,最取同学,请问我什么时候放水了?”

至少她自己想不出比试中何时有放过水。这明显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谁知最取眼瞪如铜铃:

“上上周!每天!你别跟我说你丫就这么忘了!”

“……啊?”

上上周?那不就是他们刚认识的那星期?

文歌虚着眼睛仔细挖掘记忆,恍然大悟:

“哦!你该不会指的是我欺负你的时候?”

“……”

好像有什么东西“噔”的一声断了。

“天……天野小姐?请您看看最取的脸色……”在旁的安木弱弱提醒她。

可天野文歌毫无察觉,自顾自地接着道:“哎,可那算放水吗?只是我单方面欺负你嘛。我发誓,除此之外我真的没‘放水’过,真的——哇!你偷袭!”

此前还萎靡不振的最取活像变了个人。只见他抽手(她没打算封住他),照文歌的脸就是一记“白雷”。所幸少女提前察觉到灵压的变化,翻身避开,然而刺猬头少年喘着粗气——文歌心想他头顶应该有个水壶,否则怎么平白无故冒起烟来——根本不给她抗议的机会,攥住木刀便冲上前来。

“天野文歌!!你给我站住,我要砍了你!!!”

最取飒真在沉默中爆发了。

 

当然,也正是这种“气急败坏”式的爆发,导致刺猬头少年此刻被她用“击”五花大绑了起来。若非眼下空地上没人,最取这颇具行为艺术风格的姿势必将成为隔日十番队的大热话题。

于是,文歌拍拍身上尘土。

“说好了啊,清乃屋的两份大福!”

“……啧!”

最取形相凶恶地瞪她。

文歌丝毫不在意,并在心里擅自将其总结为“青春期少年的多愁善感”……之类的情怀。然后,少女转头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安木秋良。男孩顶着温顺的锅盖头型,原本还在干笑,见她看过来,不由一惊,像受了惊吓的乌龟准备缩回四肢。

“你呢?”她语气平和,“我先为之前的气话向你道歉,安木。但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疏远我。可以问问你么?”

安木怔了怔,低下头去。

最取瞥他一眼,哼了一声。

“反正就是什么‘感觉距离越来越远了’一类的吧。你别看他什么都不说,心里可比我别扭多——”

“最,最取?!!”

文歌茫然:“……啊?”

刺猬头少年促狭一笑。他不知何时用灵压抵消了缚道,把木刀扔向安木。

“我说天野,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不妨和他也比一场。”

“什么,不是,我……我没有!最取!!”

她看了看一脸坏笑的最取,又打量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安木,再度架起木刀。

“行,那我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安木秋良自死后,第一次切实感受到生命危机。



“总之就这样,算是和好了吧。”

天野文歌轻快地说。

山田花太郎捧着茶,将来龙去脉咀嚼片刻,笑了笑:“所以文歌是来向我……呃,事后汇报的?”

“这么说也对啦,”她挠挠脸,“松本副队长说我不能‘报喜不报忧’,我就……虽然从结果上来看还是变成了‘报喜’,不过,嗯……就是……”

越解释越说不清,她干脆点点头,又吃起了团子。吃到一半,她忽然放下竹签,神色略有恍惚:“……我懂了。”

 

松本乱菊说得对,她那时的确在害怕,害怕自己就算鼓起勇气也得不到回应,害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才会烦躁,才会无法界定关系,迟迟不能前进。

 

“嗯?文歌?”

“……啊!没,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哎呀,团子可真好吃!”

少女慌忙将剩下的团子塞入口中,暗自庆幸自己最后选择了“尝试”。

见她吃相浑如土拨鼠,花太郎忍俊不禁,喝了一口茶,说:

“嗯,前几天我还有些担心你,现在总算能放心了。谢谢你专程和我说这些事,文歌。”

她嘿嘿笑起来,嘴里包着食物含混不清:“我们俩谁跟谁呀!哎,花太郎,我跟你说哦,这家店做的团子可好吃了。你别光喝茶,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把你那盘也给吃掉……”

“好好,我吃。”花太郎也笑。

流魂街再度迎来明媚的春阳。路旁的野樱已逐渐显露凋零的迹象,风吹花落,草叶皆香。短暂的春景即将悄然离去。

“实际上,我今天把大福带来了!锵锵!”

文歌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纸袋。

“今早最取才给我的,我想正好,所以就留到现在,和你一起吃。喏,这是花太郎你的!”

少女随即向好友模仿起最取飒真雷公似的黑脸。

她又讲述起那天安木秋良在和她比试之后,是如何气喘吁吁地发起火来,一边说最取“毛毛躁躁又不服输真是麻烦死了”,一边又说她“尽搞意外吓人一点前辈样子也没有”,最后被她和最取联手捉弄了一顿。


日光温软,开怀的笑声乘风而去。

不过没关系,下一个春天依旧会到来。





注:没错我又在瞎编胡造了!不过入队测试这个设定是真的啦,剑八就是没参加入队测试,直接放倒200人加卯之花才当上的队长,所以开心就好(?

以及青春期真的很敏感呢(揍

又及请再和我多说说话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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