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死线吐出了更新(吐魂)
※日番谷冬狮郎x原创女主,日常向,预定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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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以+5+5+5的速度缓慢增长(。下,下一章真的就回去了!我保证!再拖下去我就疯了(抓头发
与你同行(二十二)
22、理由
仅凭斩魄刀的初始状态,是无法成功一刀两断的。
因此,随少年一声令下,少女慌忙架起刀,念出始解语,在堪堪避过狂躁攻击的同时,以血为媒介,在巨大虚那坚硬的外壳上滴落一星火苗——眨眼之间,烈火燎原。
“螃蟹”总算化为灰烬,文歌却只觉大难临头。空白一片的脑海里唯有两个字亮起红灯:
完了。
彻底完了。
顶头上司踩准时机驾到,不是来“兴师问罪”还能来做什么?鸣木一日游吗?
“……算了,死到临头干脆再拼一把!”
文歌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便径直冲向在冬狮郎身后一脸茫然的及川司。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没受伤吧?那就好,快带着你弟弟回家吧,不然你父母会担心的,再见哦!!!”
其间,云里雾里的少年只来得及发出“嗯”或“呃”之类的回答,还没问一句“你怎么了”,就被文歌直要杀人的笑容吓得噤声照做,并牵着自己刚救下的陌生男孩,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事发地点。
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转回身,佯作无事地鞠躬道:“队长好,谢谢您刚才及时出手相助!”
“嗯,”而冬狮郎同样淡然,话锋一转,“他就是‘及川司’么?”
“……”
文歌被雷劈糊了。
慢着,他怎么就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又惊又疑,慌忙抬头,却对上那双审视的碧眸,活像是匹诺曹藏不住变长的鼻子,急得浑身冒汗。
日番谷冬狮郎依然不紧不慢。
“这座城市里灵力高到足以看见死神、还丝毫不慌乱的人类,我想也没谁了吧。……以及,你刚才喊的那声‘及川’,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悠悠说道:
“还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我错了。”
这是天野文歌发自内心的忏悔。
及川司回到了家。
他费了将近半小时才帮小男孩成功找到父母,然而掏出手机一查才发觉,自己身处的地方离家又有半小时车程,辗转几趟才终于到家。
家中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未吃完的面包、来不及拧好瓶盖的果酱、掉在地上的勺子。他并无什么感慨,扫过一眼便径自上前,简单收拾一下,心头徘徊的仍是方才初次看见的、少年模样的死神。
——看起来十二三岁左右,甚至比自己的年龄还要小一些。
他们……认识么?
他还记得银发少年命令式的口吻。那身惹眼的纯白羽织上印着一个“十”字。
但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
“……什么嘛,跟要杀我灭口似的。”
又想起临走前少女威胁般的笑脸,及川司不满地咕哝道。
抱怨还未深入,客厅的落地窗便“咚咚咚”响了三下。他一惊,抬眼望去,见少女站在窗外招了招手,不由愣了几秒,才上前去开了窗。
她的神情颇有些担心。
“你没事吧?”
“……嗯。”
“那个小孩呢?”
“送回去了。”
“那就好,辛苦你啦!”她松了一口气,想起了什么,朝客厅里张望一番,“你母亲不在?”
“……不在。可能加班吧。”
“噢,周末也加班啊,”眸光闪了闪,她又歉疚起来,“不过,说来也挺对不住你的,我没想到队长会突然来这边,今天可能没法再带你‘体验’了……要不,我们下次继续?”
“没事。”说实在的,半天也够呛。他咽下心里话,问:“……‘队长’?”
“是啊。难道我没跟你说过吗?我是十番队的。”
好像是说过。
看他陷入思考,她眨眨眼,莞尔道:
“那你好好休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等等!”
及川司忙回过神来。
“既——既然这么反对我当死神,那你又是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呢?”
少女目露诧异,随即,轻轻一笑,转头望向阳台下方,伸手一指。
“因为他救了我。”
≒
顺着阳台翻身跃下,在旁等候的恰比立刻上前来。少女穿好义骸,这才看向倚墙抄手的银发少年,低头道:
“队长,不好意思,麻烦您等我了。”
冬狮郎摇头:“搞定了?”
“是。”大概吧,她在心里补充道,挠挠脸,探问出声:“您……接下来还有事么?”
“倒也没有。”
“呃,那就是要回去了?”
“也不急。怎么?”
“啊,那……如果可以的话,您能陪我去一个地方么?不远的!”
他似乎有些诧异,碧眸打量她片刻。“去哪儿?”
她双眼骤亮。
“附近的神社!”
在她眼里,日番谷冬狮郎的到来不亚于一场狂风暴雨的突袭。
再加上妄图蒙混过关,导致场面越发尴尬,少女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做好了随时被按头抓回去受罚的心理准备,甚至脑内既已上映起了她这一百多年来的无聊人生。走马灯至一半,又听得他不紧不慢地问:
“为什么要撒谎?”
——为什么?人做事总需要理由。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对不起,我……我怕您会抓我回去,让我和及川断了联系。我知道死神须隐瞒尸魂界与瀞灵廷的存在,我也知道我们不得轻易与普通人接触,只是……我没办法就这么弃他不顾,说到底这也是我自己办事不利犯下的错误,所以……”
太失败了。先是两度欺骗他,现在又无法组织语言阐述理由,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每说一句话,他心里就会亮一盏红灯,等到红灯悉数点亮,等待她的就只会是冬狮郎由衷失望的眼神——
他听罢,重重叹了一口气。
“谁说我要抓你回去了?”
“嗳?”她惊愕,“可死神不是不能轻易与人类接触……”
“是不能,但这种程度还不至于兴师动众判罪。如果真要抓你回去,来的就不是我,而是隐秘机动的人了。我这次只是受十二番队所托,带一样东西来现世,”顿了顿,他微微瞪了她一眼,“再说了,你以为你是朽木露琪亚么?”
“……”
她闻言更加窘迫。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她常挂在嘴边、嘲讽及川司的那句“你又不是黑崎一护”。
——但他的确说的是事实。
姗姗来迟的警车终于在砖块与碎片间架起了黄色警戒线,警察鱼贯而出,井然有序地保护现场、解救伤员。
尽管街边原本完好的大厦此刻变得残破,也阻挡不了晴好的天气洒下暖丽阳光。人们驻足、交头接耳,或是转身离去,继续他们的生活。
而不知为何,冬狮郎也未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崭新的传令神机——正如他刚才所说,他真的只是受阿近之托,将十二番队的试验品带给她的。
自然,少年不曾恼怒的莫名反应也间接导致了她的“得寸进尺”。
文歌在前带路,驾轻就熟地穿过长巷,拐过街角,在两栋居民房之间转身,走上稍稍曲折的石阶。午后阳光慵懒,溪流般沿阶梯淌下,捎着晴空与秋风,点亮两人交错的脚步声。
对话时断时续。
“可是,为什么技术开发局的人会托您来带试验品啊?”
“……顺路吧。我也刚好休个假。”
“啊?哦……所以您要在这里待几天么?”
“不,明天就回去。”刚才也顺道去见了浦原,虽然黑崎那一家人又出门旅游了,不过也不急这一时。
“明天?好快啊……我还想,呃,没什么。”
还想再一起逛逛呢。她赶忙挥去不适时宜的失落。
几秒沉默。他忽然又说:“我想起来了,松本那家伙托我在这边帮她买点东西。”
“副队长?”她愣了愣,“那——那我带您去吧!鸣木我可熟了!”
谁知他眼含促狭:“哦?你不是才待了两周么?”
“两周也有十四天呢!”她不服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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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阶梯便踏入神社,常青树在风中招摇出海洋。两人穿过石筑鸟居,行经书着“日枝神社”的石碑,再走一段石子路,上几级台阶,就能将占地不大的神社尽收眼底。
或许是周末的缘故,不时能见两三人结伴而来。文歌张望一番,向少年投去询问的眼神,得到准许后,便几步上前,在净手池旁有样学样地洗净双手,再走过四四方方的空地,来到拜殿前排队等待。
参拜者并不多,摇铃声微哑,沉淀了不知多少年的风与尘。
余光闯进一抹银白,她垂眸,小声说:
“‘死神’来神社参拜,是不是很奇怪啊?”
“死神也不是万能的,”他淡淡道,“有一两个心愿也不为过。”
她顿时惊奇:“咦,您也有愿望么?”
“……”斜她一眼,他提醒道,“该你了。”
文歌悄悄撇嘴,上前一步——实际是两人并排,但在常人看来,只有她一人站在拜殿前。
兴许是因为身后暂时无人,冬狮郎望着拜殿里昏暗的一角,忽然问她:
“既然清楚死神不得轻易与人类接触,那你为什么还想帮他?”
以“既然”起首的问句总是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主观推断。
既然你不允许。既然你清楚。既然。既然。
而人做什么事也许都需要一个恰当的理由。
为什么还想帮他?为什么会当死神?为什么肚子会饿?为什么会产生灵力?
有些问题的确有一个称得上“理由”的出发点,但有些事再怎么想,也不会寻见一个最合适的理由。
产生灵力是偶然,肚子饿是必然。
会当死神是因为多年以前的救命之恩,但现实远比“恩情”二字更加纷乱。
而想要帮助及川司——
“我只是……想帮他。大概,刚好就是他吧。假如那时虚没有出现在他就读的学校里的话,我也就不会被他看见,也就不会想出这些‘馊主意’了……不过现在再假设也没用啦,事实上还是遇见了。”
——就像三十年前遇见身旁的他一样。
面对看不清内里的拜殿,少女闭上双眼,虔诚合掌。她心想冬狮郎一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他静立于她身畔,并未选择追问,又好像这个毫无逻辑的答案就已经足够了似的。
风动树响,林叶皆香。
离开拜殿时,文歌竟开始觉得脚下有些飘飘然了。她转头瞟了一眼身后的冬狮郎,立刻暗地里打醒自己,同时停下脚步,犹豫片刻,终于将埋在心底的疑问付诸口中。
“……您真的不责备我么?”
落了一步的少年也停下来,挑眉问她:“责备什么?”
“我不自量力与人类进行接触,还企图让他深入了解死神。”
甚至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文歌暗自补充道。
他听罢,只是叹了口气。
“白痴。我说过了,别以为随便犯个小错就会变成十年前的朽木和黑崎,要是再来一个蓝染,瀞灵廷也吃不消。”
“……呃,是。”
文歌心情复杂,不知身处“无间地狱”的蓝染惣右介本人听见这句话会作何感想。
“哦,对了。”
却见冬狮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从袖筒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她。少女茫然接过,定睛一看,不由惊叫出声:
“宇宙球?!”
彩绘的塑料卡通包装袋上写着涂鸦式样的“宇宙球”三个大字,在角落处还标了一个“可乐味”。文歌彻底傻眼,在沉甸甸的糖袋与少年的清秀脸庞之间来回看了数次,舌头登时打了结。
“呃,宇宙球,哎?为,为什么?”
为什么会送她这个?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这个?
少年微微错开视线,碧眸中掠过一丝罕见的困惑。
——兴许,人做每一件事都需要一个理由。
“你上次不是送了一盒甜纳豆么?……这是回礼。”
“啊?可,可那次不是因为我有事拜托您……”
——但有些事再怎么思考,也不会寻见一个最合适的理由。
冬狮郎眉一皱,眼一瞪,颇为不耐地打断她:
“不要的话我就扔了。”
“别,我要,我要!谢——谢谢您!”
送她这袋宇宙球的“理由”,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那一瞬目光正巧落在货架上,而头戴渔夫帽的男人恰好在身后,摇扇掩嘴轻笑道:
“说起来,天野小姐可是小店‘宇宙球’的忠实顾客啊。”
写的时候没注意,后来回去查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日枝神社供奉的神明有结缘的象征意义,是巧合了(……
现实取景地(?)其实在伊豆修善寺,一个很小很小的日枝神社,但是很好看,去年12月去的时候还能看见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