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乙女向/药研藤四郎】終焉（上）
1.脑洞要趁热，所以这是摸鱼向，下次更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滚
2.欺负陆奥守好好玩（滚啦！
3.ooc有，偶尔来苏一苏潜力股药总，标题都是随手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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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私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秋山柚乃对于接下来所要经历的一切，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惧意。
这是她第一次离天空这么近，那一层薄薄的铅灰色随着距离的缩短，竟变得无比厚重起来。
那深深浅浅的、层层叠叠的，将日光一丝不漏地遮掩起来的，阴郁的色泽啊——
小女孩伸出了手。带着满腔的渴望和激动，伸出了细瘦的手臂。她觉得自己在飞，以一种奇妙的速度，飒飒作响的风声刮得她的耳廓生疼，可就连这疼痛，也让她激动不已。
只是不知为何，方才离她还那样近的天穹，蓦地就和她拉开了遥不可及的距离。
越来越远。她和天空之间，唐突穿插进了许多许多的障碍物。
鼎沸的人声、尖锐的车鸣、人影、面庞、表情……
——以及，活生生撕裂了她的，巨大的疼痛。
× × ×
药研藤四郎来到本丸已逾三日。最初见到自己的主人时，小男孩和大多数付丧神们的反应一样，皆是微微怔愣，在审神者不染一丝尘垢的注视下，轻轻颔首道：
“我是药研藤四郎。大将，我和兄弟们就请您多多关照啦。”
口头虽然这么说，男孩儿的心里仍是止不住地犯嘀咕。这年头政府真是越来越不择手段了，这么小的小女孩也抓来当审神者……
思及此不由心念一转，他灰紫色的瞳眸轻描淡写地扫过审神者背后的一众付丧神，其间瞄到了人高马大的太郎太刀，又瞥见了满面淡笑的一期一振，最后，视线回到了依旧盯着自己的审神者身上。
眼角余光还倏地闯进了一角萤绿色。仔细一看，萤丸正亲昵地挨着审神者蹭来蹭去。
对比了一下萤丸和主人的身高，又量了量自己和审神者之间微妙的身高差，药研藤四郎不由得真诚地思考起了人生。
这年头是不是流行“浓缩就是精华”啊……？
审神者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在脑后梳了个高高的马尾，穿着审神者通用的和服，大概是嫌袖子太累赘，又找来白色的束带利落地在背后打了个漂亮的结，给人一种和年龄不符的干练。
——真正能够体现出这个年龄应有的纯真的，是那双剔透如琉璃一般的眼眸。
第一印象还不赖。药研心想，况且她还能召唤出萤丸和一期哥，大抵作为审神者的能力也十分优秀。
心里这么想着，小男孩朝蓝发青年稍稍躬身示意，能够在这里和一期一振重逢，他不是不激动的。一期一振自然也注意到了药研的举动，温润的笑意渐深。
“药……研……”审神者终于出了声。
似是有些不能掌握这两个字的发音，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名字放在唇齿间，又困惑地倾了头。
“就是以前捣药草和药石用的工具，大概是这样的。”
药研用手比划出了形状，见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小地笑了出来：“大将，没学过这个词？”
“嗯！我没上过学，所以好多字都不认识。”她挠了挠脸，“给大家添了好多麻烦，尤其是芋头叔叔……”
……芋头叔叔？
“……俺说啊，主，说了多少次了，俺是哥哥！不是叔叔！”
啊，这个独特的口音。药研抬眼，立刻和无奈的陆奥守吉行对上了视线，随即，男人叹了口气：“小丫头老是记不住‘陆奥守’的发音，这俺能理解，不过‘哥哥’这一点俺是绝对不会让的！叫哥哥！”
“但是叔叔你的年龄都能当我的祖祖祖祖爷爷啦！”
“……那你为啥叫太郎太刀都叫哥哥！俺不服！”
“欸？因为太郎哥哥就是太郎哥哥呀！”
“这算啥理由啊！？”
“……”默不作声却被扯进了话题里的太郎太刀只好悄悄移开了视线。
称呼问题演变成了愈发激烈的争执，相持不下的双方最终还是被一期一振出面制止了。息事宁人的青年拍了拍陆奥守的肩膀：“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当主的祖爷爷。”
男人心想也是，不管小主人再怎么一口咬定，事实还是事实。
听闻这话的小女孩立刻眼巴巴地抬头，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瞳：
“我才不要你当祖爷爷，一期哥哥。”
“……”
陆奥守吉行闷着一口老血，觉得这个小丫头真是自己的克星。
× × ×
“刚才是不是把你吓着了？主和陆奥守殿下之间经常会这样，习惯就好。”
带药研藤四郎熟悉本丸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身为兄长的一期一振身上。穿过三月樱花满开的庭院，蓝发青年如此解释道。
比起吓着了，倒不如说没有他开口的机会吧。药研藤四郎默默想着，面上还是和善的笑意：“这么一看，大将和陆奥守老爷关系貌似挺好的。”
“是啊，毕竟是初始刀，感情自然要深一点。”
一期微微倾了头：“不过，主一直没有定近侍一职呢……”
“嗯？”药研诧异地抬头，“我还以为近侍会是一期哥你呢。”
青年不由笑了开来：“我来到这本丸的时日尚浅，主虽平日里待我很好，可还没有想要让我作近侍的意思。大概……”沉吟了一番，他悠悠说道，“‘近侍’这职位，在主的心里，有什么不同的意义存在吧。”
……不不不，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还是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小女孩，比起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他宁愿相信他的主人只是不知道近侍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药研默默把吐槽咽回了心底，又听得一期一振重新开了口：
“对了，博多也在的。”
“那怎么刚才没……啊，”小男孩眨了眨眼，“博多该不会又宅在房间里囤钱了吧。”
博多藤四郎，戴着一副红框眼镜儿，炒股、卖菜、投资……只要能够赚钱的经商途径没有他不了解的。可谓说这个本丸的资金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小男孩也十分可靠地为审神者赚来了一笔又一笔的财富。
“唉，我真怕他会闷出什么病来……”
“唔，是时候该想点对策了。”
两位兄长不约而同地严肃以对——此刻依旧宅在房间里的博多同学，突然感受到了生命的危机。
“啊，一期哥哥！药研！”
大老远便瞥见了青年和小男孩的身影，审神者一面挥着手，一面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看着小女孩高高的马尾在脑后摇晃不停，药研藤四郎不由放缓了唇角，弯出了浅淡的笑弧：“大将，怎么了？”
“刚才和芋头叔叔吵来吵去的，我都忘了介绍我自己了！”
女娃娃好容易喘匀了一口气，拉过药研的手，绽出了粲然的笑颜。
“我叫秋山柚乃！所以别喊我什么‘大将’啦，听上去很奇怪的！”
蜜色的阳光悄悄扯开了一大片透明的幕布，于是所有蜂蜜一齐倾倒而下，泻在了因风而曳的樱海之上，淌在了二人仅余三步的距离之间，吻上了小女孩向日葵般的笑容，和男孩微微讶异的灰紫瞳眸。
那一瞬，秋山柚乃眼瞳清澈，仿佛深山中轻摇漪沦的湖泊，几束日光交错于湖面上，于是时间就此定格。
若是要为药研此刻悄声震颤不已的心下一个准确的定义的话，那大概叫做——悸动。
而此时此刻的他却只能沉浸于她雀跃轻灵的笑声之中，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碎细节。
“……主，您又来了。”
把药研拽回现实的是一期一振稍显无奈的声音。青年轻轻叹了口气：“您是我们的主人哪。”
“可、可是……”柚乃不服气地鼓起了面颊，“你们这样显得好疏远！我……我本来是想和你们做朋友的……”
“……主。”
“——好啊，做朋友。”
回过神来时，药研发现自己已然出了声，截断了一期一振进一步的劝说。男孩儿递给了兄长一个示意他安心的眼神，上前一步，紧了紧相握的双手，他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刘海。
“我愿意成为您的朋友。”
柚乃愣了愣，随即瞪大了湿润的双瞳：“哇，真的么！那药研你不会再用那些繁琐的词来称呼我了？也不会用那么恭敬的语气和我说话了？会和我一起玩的对么？”
“嗯。不过，对您的称呼只能私下改。”
听闻回答的柚乃立刻泄了气。
“怎么这样啊……”
“抱歉哪，这是规矩。我在身为您的友人的同时，也是您的仆从和部下。”男孩儿苦笑道，“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
秋山柚乃凝望着药研。这只泄了气的瘪瘪的小气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小气球渐渐鼓胀了起来，女孩儿一扫方才的忧郁，轻轻拽了拽他的手。
“那，药研，叫一叫我的名字吧。就一声，好不好？”
被这双清澈透底的双眸注视，他根本无法拒绝，其实也并无拒绝之意。
“——柚乃。”
自他的口中零落而出的名字顷刻间沾染上了春天的煌辉，轻柔得像是一首溪流吟唱的小诗，叮叮咚咚，就这样汇成了她心底的湍湍河淙。
× × ×
我想要死，定是因为还未遇见你；
这样的你降生于此，让我对世界微生好感；
这样的你存活于此，让我对世界微生期待。
小女孩若有所思地抬起了头，望向了春日里明媚而广阔的穹顶。
不由得伸出了手，张开了五指，似是想要抓住这辽阔晴空的一角。
“……大将？”药研不明所以。
秋山柚乃不疾不徐地收回了手，在男孩儿的目光中，欣欣然笑了开来：
“作为当我朋友的回报，药研，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柚乃凑近了他的耳际，她柔顺的发丝搔在他的颊边，微微作痒。而她的声音也轻得像是猫爪挠在心上，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药研，我啊，曾经想过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