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逆转裁判5/夕心】雪

※逆转裁判5,夕神迅x希月心音

※接着5主线之后,脑补妄想居多,全篇废话,OOC注意!注意!注意!

※然而我真的太高估自己了,还是没能写到谈恋爱,再这么下去我是不是得写成中篇了(做梦

※今天夕心谈恋爱了吗.jpg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下起了雪。

这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自他恢复检察官一职以来,整日都在连轴转,看似无尽的工作令男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现在,他正走在街道上。数次“惯例”后已记得从新住处到此行目的地的路线,他与撑伞的行人们擦肩而过,靴底踩在略显湿滑的地面上,脚步声不急不缓。雪不大,尚未积起来。虽说偶有小孩子跑过他身侧,兴奋地叫嚷着“下雪啦”,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但这样的小事也不会令他迟疑哪怕一步。

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进门的时候正好下起了雪。

这是一个寻常的工作日。自她加入事务所以来,没有委托的清闲时光逐渐占据了本应忙碌的“工作日”。不过,今天她选择外出。

现在,她刚走入大厅。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少女对这里不再恐惧。眼下正值正月假期,和她一同进入的还有许多孩子:或是和父母手牵手,睁大双眼四下张望;或是抢先跑进去,兴奋地对悬吊下来的各种天体指指点点。而对客人们的到来感到惊喜的并不仅是她,还有那个穿梭在人群中、手舞足蹈的脑袋扁圆的小机器人。它那个约莫是“面部”的屏幕上,简笔画般的两眼一嘴弯翘像月牙。

如是光景化作了一个浅绿笑脸,印在她颈前。于是她走入电梯,摁下了“4F”。

 

机器人研究室位于中央楼四层。站在门前,少女忽觉局促,握拳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正在犹豫间,耳畔忽然跃入一个熟悉的童音:

“心音?是心音!”

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旁的绿色机器人,笑了笑,俯下身来拍了拍它同样扁圆的脑袋:“好久不见,PONTA。我以为你和PONCO一样在一楼呢。”

“PONCO负责接待!PONTA上来充电!我们已经分好工啦!”机器人振臂转圈,随即问道,“心音呢?心音是来干什么的呀!”

“我?我……”她垂眸,“我想来看看研究室。但这里现在是夕神小姐的房间了吧,我想我随便进去可能不太好……”

PONTA歪歪脑袋,屏幕上现出一个笑脸来:

“没关系!没问题!辉夜妈妈说了,可以允许心音进来的!”

“呃,可PONTA你是怎么知道的?夕神小姐现在不是在——”她踌躇道。

“没有关系!没有问题!‘只要小公主不碰我那些研究材料和器械,那就随她去。’辉夜妈妈是这么说的!”

刻意模仿的语调令她不禁忍笑。

不再多想,少女终于推开了门。

“那……打扰了。”

 

雪无声地在他肩头积起。尽管他已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通过检票口,进入温暖喧闹的大厅,雪仍未化。七年了,想化也化不掉,索性就这么扛着,然后习惯了寒冷,习惯了沉默。

漫长而单调的走廊总会使人胡思乱想,他驾轻就熟地找到了目的地。见大门虚掩,男人抬起的手一瞬紧握作拳。接着从房中漏出的几声欢谈让他微微一怔。

在心中轻叹一口气,他推开门,语气里不自觉添了一抹埋怨:

“……要来就正大光明点儿,吓我一跳!”

“夕——夕神先生?!”

姜黄长辫跳了一跳。胸前那个团子似的机器也迅速变为柠檬色。“我——吓人的明明是夕神先生你好不好!!”她抗议,于是柠檬色顿时转为大红色,但也仅是短短几秒,在看见男人面对PONTA的招呼只是含混应了一句,然后拿出身上的文件袋开始摸索起办公桌上的资料时,少女的恼意随即变作了疑问:

“咦,你这是在干什么?”

“老姐要一些资料,托我过来拿给她。”他头也不抬。

“夕神小姐?她不是……”

“嗯,还在监狱里。前两天见面的时候她吩咐的。”

她有些傻眼:“监……监狱里能工作?”

“是啊,鬼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他低低笑了笑。

她心头腹诽你们姐弟俩还真像,结果下一秒胸前的小东西便说出了相同的语句。心音吓得惊呼,抬起头来还挨了一记他的瞪视,只好傻笑一阵迅速转移话题:

“说——说起来,怎么不见银?”

“银住在法庭里。”

“……好歹在家里养啊。”她汗颜。

“它喜欢,”他脱口而出,“怎么?”

“没,没,不怎么……”少女连忙摆摆手,急中生智又问他,“不,不过,我,我来这里你好像不太惊讶?”

“嗯,”他瞥她一眼,“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儿以前本来就是师父的研究室。”

“呃,话是这么说啦……”

心音边措辞边摩挲耳环。

“——是夕神先生告诉PONTA的哦!”

不知从何钻出的机器人在她面前骨碌碌转了个圈,顶着一张喜气洋洋的笑脸,它继续说:“夕神先生将辉夜妈妈的录音放给PONTA和PONCO听,所以我们才会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

心音眨眨眼,望向仍旧背对自己的男人——和七年前别无二致的温柔身影。她抿唇笑道:“谢谢你……夕神先生。”

他则哼了一声:“顺手罢了。”

“……你就不能稍微坦率一点嘛!”心音有些气不过。

见夕神迅终于收拾好资料封入文件袋,转身向她走来,她不由再次扬声抗议,而这次得到的却是头顶“砰”的一下轻响。少女“哎呀”一声捂住了脑袋。

“废话真多,菜鸟。”

他收手,斜瞥她一眼。目光不复凶狠如刃,甚至还藏着一星笑意。

这或许是七年前未曾有过的促狭。

 

外面仍在落雪,较之刚才势头只大不小。心音撑起随身携带的伞,见夕神径自走入雪中,慌忙跑上前去,努力举高伞柄,一本正经地说:

“夕神先生,不打伞会感冒的!”

男人步伐一顿。像是放弃了什么,又像是对什么做出了妥协,他一把抓过细柄,从她手中抢过伞来,故意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矮。”

正惊讶于他居然诚实地选择了和自己共享一把伞,心音立刻吹胡子瞪眼:“我……那是你太高了!!再说了我才十八岁,接下来还会再长的,将来长到两米就比你高了!!”

夕神笑睨她:“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气势汹汹的宣言维持两秒不到便似漏气般只剩一个沮丧的尾音。

“……不,呃,这个,请,请不要期待。”

倒不如说应该是百分百没可能了。心音攥紧双手作不甘状。

“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夕神迅短促地笑了一声。

“不甘心!不甘心!”模拟太代替主人做出了最真实的回应。

与她瞳色一致的伞面渐渐晕开了雪与光。两人的脚步声错落着,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静静回响。在彼此的肩膀与手臂不时轻触的距离中,少女扯了扯温暖的围巾,语气轻快地问他:“夕神先生,新年的时候你去神社参拜了吗?”

稍隔出一段时间,他淡淡回答:“没。那时候还在处理工作。”

“这么忙啊,”她皱皱鼻子,“我那时还想约你一起去呢。”

“没必要,你和姓成的他们一起就行。”

她歪歪头,颇为遗憾地说:

“那多可惜呀!要是能和我们一起去就好了……我跟你说,美贯她——哦,就是成步堂美贯,是成步堂先生的女儿。她呀,是个魔术师,随身带着一个特别神奇的灯笼裤。我们今年参拜的香火钱就是她从裤子里变出来的,旁边的人都看呆了,直要她再变些东西出来,一来二去的,美贯就在神社门口即兴表演了好多小魔术,结果后来遭到了后面排队的人的投诉,说是前面的人都不肯走,队伍一直排到了另一条街上去,哈哈哈哈!”

“嘿,估计姓成的得吃好一番苦头啊。”

夕神轻笑了笑。不知是为应和她,还是以笑声表达对成步堂的挖苦或同情。

“事实上我们都吃了苦头呢,我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说对不起说到口干舌燥……不过其实我还好啦,那天回事务所之后,成步堂先生累得都保持不住尖角发型了,王泥喜前辈也累得头上两个角都无精打采的。”

少女一边描述一边用手在脑袋上比划,长辫在鬓边摆荡出雀跃的弧度。

夕神迅收回目光。

压在肩头的雪好像化了些。

他说:“……要回家的话我送你。”

她摇头:“今天还得上班呢,我这是溜出来的。多亏走之前美贯提醒我带伞,否则我们俩都得淋着回去啦。”

男人“哦”了一声:“那送你去事务所吧。”

“好。”心音回答得很干脆。想了想,她抬头望他:

“夕神先生,明年……明年咱们一起去参拜吧?”

“突然说这个干嘛,和我一起去有什么好玩的。”他皱眉。

 

随人群走上望不到头的石阶,穿过矗立的鸟居,来到钱箱前。

投出硬币,摇摇铃,合掌,拍手,鞠躬。

清晨的日光将木箱洗得油亮。她闭上眼,认真许下新一年的愿望。

——希望事务所生意兴隆。

——希望大家无病无灾。

——希望我能尽早成为独当一面的辩护律师。

 

希望……希望下一次,能和夕神先生一起来。

 

“和你一起就好,”她笃定地说,在他微微讶异的注视中,笑道,“说好了哦,夕神先生?”

“……随你便,”说罢,顿了顿,他恶狠狠地补充道,“到时候可别闹着无聊!”

“才,才不会呢!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不服气。

“那就小屁孩兼菜鸟律师。”

“太过分了干什么还加一条?!”

 

雪仍在下。而经年的积雪却在悄悄地、慢慢地消减。

她其实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凶狠形相或对她的变相打击。因为雪总会融化。

 

衷心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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