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逆转裁判5/夕心】未来へ

※逆转裁判5,夕神迅x希月心音

※时间线为5代主线完结后的同一天

※存档,疯狂OOC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看夕心结婚.jpg





未来へ






2027年12月20日晚,今夜的矢田吹拉面摊较平常热闹许多。

既然要请客,不如干脆把和案子相关的人都请来吧——好容易打消养女美贯的念头,成步堂龙一仍然无法逃离接下来的“破产危机”。他打量着身旁四人欢快的谈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成功与安心的喜悦,再反观他自己,却只能坐在一边,暗暗流泪、默默吃面。素来喜爱的猪骨汤拉面,今天尝起来也觉得咸了不少,大概是因为悔恨的泪水都淌进汤里去了吧。

不过,除却担心钱包外,能够成功拯救下属并亲手将“亡灵”打入监狱,这两件事带给他的欣慰和疲劳几乎是相当的。

时间既已逾十点,桌子上的空碗越堆越多,名为“惯例”的犒劳眼看将要收尾。成步堂美贯不再逗王泥喜,而是左右张望一番,歪头问养父:“爸爸,你看见心音姐了吗?”

“心音?”成步堂龙一愣了愣,“刚才不是去找扭曲,咳,夕神检察官去了么。”

“哎呀,可心音姐还没吃完呢,面凉了就不好吃了。要不,我去叫她回来吧!”

成步堂赶忙阻止了转眼就要蹦出摊外的女儿。

“美贯,现在最好别去。”

“为什么?”美贯困惑地眨眨眼。

成步堂向外瞧了瞧,透过帘隙隐约可望见路边并肩而立的两个人影,旋即收回视线,他笑了笑,道:“让那两人单独呆一会儿吧。”

七年了,总归会有许多话想说的。

 

白月皎洁。似玉碎在清池,冬寒刺骨的夜风中,月光熠熠。听见脚步声,男人微向旁瞥了一眼,熟悉的侧脸和长辫映入眼帘,轻快的女声流入耳畔:

“你怎么不吃了?”

“差不多了,出来吹吹风,”他答,顿了顿,又问,“……你干嘛也出来了?”

“嘿嘿,我也出来吹风呀。”少女眯眼笑。

夕神迅不由皱眉:“……快回去,外面冷。”

“放心啦,才吃了面,暖和着呢。再说了,我现在身子可不弱!”说着她右手握拳,“砰”的一声打在左手掌心上。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他承认力气是比从前大上不少,不过这也不算理由。但见她丝毫没有返回的意思,男人只好轻叹了口气。

裸露在外的小臂忽被暖意笼住,她诧异抬头,疑惑地望过去。

“……那就披好。”目光掠过她,夕神迅转回头去。

宽大的外套罩在她身上,衣摆几乎垂到了地面,她不得不将衣服向上拢了拢。七年未改的外衣显现出了岁月的老旧痕迹。她伸手触上夕神家的家徽,摩挲着从未忘记的花纹,异样的安心随之涌上心头。少女低下头去,紧了紧捏住边沿的手,才抬起头来,说:“嗯,谢谢你,夕神先生。”

夕神迅不再说话。

七年了。七年后的初次重逢是在法庭,其后几次交锋均身处庭上,如今终于能有机会独处,两人却仅是无言相对。

他寡言是天生的。无论是七年前那个笑容温柔的青年,还是七年后这个性格别扭的男人,只有“寡言”这点不曾改变。

而她呢?她曾身陷名为“内心”的囹圄,亦曾面对现实努力打破牢笼,法庭上她和他针锋相对,一旦走下法庭,再面对他时,才恍然发现,原来她还是那个十一岁的希月心音。

好像瞬间就回到了原点。

但她明白,再也回不去了。

月如白玉。


“啊,说起来,我有点好奇,PONCO还记不记得夕神先生你呢?”

心音突然开口道。

没头没脑的发问令他转头看她。随即,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谁知道。”

“我猜大概,不对,一定是记得的。那天它认出我来的时候可高兴了,围着我直说‘是心音!心音回来啦!心音!’。”说着,她捏着嗓子模仿起了小机器人的言行。

将活跳少女收入眼底,他淡淡说:“……不一定。我又没像你那样和它朝夕相处。只是个常客的话,估计早就删掉资料了。”

心音闻言皱皱眉。

“夕神小姐才不会删掉你的资料呢!PONCO一定也会像认出我那样对夕神先生你的,一边围着你跳舞,一边说‘是夕神先生!夕神先生回来啦!’,哈哈哈!”

而面对孩子般的机器人,夕神迅定会苦于应对,只能傻傻站在原地;或许还会凶神恶煞地说那句“给我闭嘴”,却威胁不了喜出望外的小家伙。思及此,心音忍不住捧腹笑起来,未发现男人掩于刘海下的眉宇有一瞬微微蹙起,尔后,锐利的唇线柔和出一个妥协的弧度。

“也许是吧,”他说,“毕竟是——没什么。”

迅速盖住的尾音被她敏锐地捕捉。

心音一愣,注视他片刻,随后飞快别开视线,无力地笑了笑。

“我以前……一直固执地认为,妈妈她不爱我,她更爱‘实验’,更爱‘研究’,而我只不过是她‘研究材料’中的一个。”

他沉默地看向她。

“……结果是我错了,”她捏住耳环,“妈妈她是爱我的,我也没有杀妈妈。你更不用再为保护我而说谎。这都很好,真的都很好,可是……”

越攥越紧,深陷指间。

一弯破碎月牙。

“可是,我却没办法再向妈妈道歉了。”

风不愿止,树不曾静。

少女急忙擦了擦眼角,朝他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忘了吧!对不起,这么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不该提这些——夕,夕神先生?”

他没有看她,手放在她头上,笨拙地轻拍了怕。

“……哭吧。”

夕神迅声音淡静。

“心音,想哭就哭出来。”

瞧,兜兜转转七年有多,她原以为自己已是足够努力,能将他从监狱中救出,能为他翻案,令真相大白,让他无罪释放,可到头来,仍旧敌不过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称呼。

于是,十一岁的希月心音嚎啕大哭。

 

少女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会儿,或许过了很久。她从不知自己积攒了这么多眼泪。用手帕擤着鼻涕,她羞愧地心想真丢脸,便不敢再看一言不发的夕神迅。

“谢……谢谢你。”

“……嗯。”夕神收回手。

“对不起,在你面前这么丢脸……下次不会了!我发誓!”她有些窘迫。

闻言他竟笑了一声,这声笑介于“哼”与“呵”之间,短促得像是在嘲她。他斜眼瞥她,悠悠问道:“你在我面前丢脸丢得还嫌少吗,姓月的?”

“……”

怎么突然拿官司说事了?!少女被噎得直瞪眼。

“我——我那是——”她又急又气,憋得脸通红,“你等着瞧,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在你面前丢人了!下次我一定要一个人,堂堂正正地赢你!!”

男人笑意促狭。

“行,我等着。”

话音刚落,拉面摊那边远远传来了美贯的呼唤。心音一惊,忙转过身回应,应答间男人已迈出步伐准备回去,又转头瞧她:

“还不走?”

“啊,等等我呀,夕神先生!”

她连忙几步追上,和他并肩,想了想,不由抗议道:

“……还是‘心音’好。”

“……什么?”

她直直望向他:“‘心音’……比‘姓月的’好。夕神先生,请你继续叫我心音。”

“嘿,”他笑了笑,“看我心情。”

“真过分!!”她继续抗议。

但这种孩子气的“抗争”并不会动摇他分毫。心音清楚,所以也只是口头说说。眼看矢田吹拉面摊的灯笼越来越近,在风中招摇出暖亮的光萤,少女心下微动,忽然问他:

“对了,夕神先生,你之前说什么‘这个世上有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呀?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

这回轮到夕神迅被噎着了。男人头一次在庭下略显狼狈地瞪了她一眼。

“……自己想去!”

然后不再等她,快步向前走去。

“啊,过分!!等等我啦,夕神先生!”

明月高悬。不复寒凉的夜风揉乱了少女急促的脚步声。

 

等心音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或许还要再等上个三年五年,十年都有可能。

但他其实并不介意,他自己懂得就好。

纵使无法重回过去,前路依然荆棘丛生,但无论如何,他们的确是在向前走的。

——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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