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剑网三/主明唐/BG向/逗比文】君心千寻(完)

今日的天策府也是一如既往的庄严,演武场上的操练声响彻云霄。

守卫在天策府门口的士兵却犯了难,好声好气地说:“阿鹿姑娘,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李将军现在确实在演武场上带兵,不得前去打扰。”

小女孩扁着嘴:“那,那我在这里等他!”

“可将军还有一个时辰才会休息,你站在这里,我们很为难的……”

阿鹿垮下了眉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答道:“好吧……那我明天再来……”

说完,小女孩带着蹦蹦跳跳的呱太,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大门。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林深之处,李清毅才从门背后偷摸蹿了出来,左右望了望以后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士兵的肩膀道:“干的不错!谢啦!”

“将军……”士兵一脸苦瓜相,“阿鹿姑娘这都连续来了小半个月了,您又是何苦……”

阿鹿现下在天策可谓是名人,府中但凡与李清毅有交情的人都知道那个成天跟在他身后一蹦一跳叫“未来相公”的小五毒。长相乖巧,又平易近人,笑起来的时候就像迎春之花,不得不说在许多天策士兵心里是十分治愈的存在。

初次见难免会怀疑会恶言相向,毕竟五毒在中原人的口碑并不好,不过接触一两次之后便会放下戒备,以至于到现在,他们一见到李清毅就会调侃,哟兄弟还没打算成亲哪?哥们儿我聘礼都备好了!就等阿鹿姑娘当新娘子啦!

李清毅当时就想把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集到一起噼里啪啦几个战八方撂翻在地,心说老子今年二十岁阿鹿才十二岁,要是真娶了那我他妈第二天就会被统领大人扫地出门的好嘛?!

况且他……好吧他是挺喜欢阿鹿的,这小家伙越看越可爱,他最喜欢听她一口一个“未来相公”的叫,糥糯的声音简直让他狼性大发。

可这种喜欢必定得建立在绝对的理性之上。第一,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深如鸿沟;第二,他还没有喜欢她到非娶不可的地步;第三,他不想让她就这么失去了所有的可能性,阿鹿才十二岁,没有必要让她就这么被绑在他的身边,等到人老珠黄才追悔莫及。

以及他有必要声明一下:他李清毅,绝对绝对绝对,不是恋童癖的变态!!!

所以在解决了唐蔚然那个事件之后,阿鹿一路缠着他又回到了天策府,李清毅立刻就采取了措施,天天换着法地想借口避而不见,久而久之,也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

其实每次瞧见阿鹿一脸沮丧的样子他都挺心疼的,可是毕竟理智占了上风,他咬咬牙狠狠心,继续“贿赂”一切她有可能接触的士兵,不准让阿鹿找到他,否则后果自负。


“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蠢汪。”

祁景睿翘着二郎腿坐在演武场石台的边缘,颇为无奈地看着正在喂阿飞的李清毅。

李清毅不动声色:“要是无聊了就赶快滚回纯阳宫,老是呆在天策府也不怕你那天下三智之一的师父气急败坏找上门来。”

白袍道长歪着嘴角笑得痞里痞气:“我看气急败坏的是你才对吧?”

银甲将军抄起手边的骨头就唰地扔了过去。

“啊呀谋杀友人,真恐怖。”祁景睿轻巧地躲了过去。

阿飞悲哀地看着还没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悲愤欲绝地一口咬了过去。

“嘶。”饶是李清毅反应快,一个侧身闪了过去,“阿飞你也跟着发什么羊癫疯。”

“看看看连你养的狗也看不起你啦蠢汪~”

“……想吃龙牙破风就直说。”

“啊呀看来你还真不知太虚剑意的恐怖呢。”

此刻夕阳残血。所有思念,鞭长莫及。

 

说起祁景睿为何会蹲在天策府和李清毅进行友好的唠嗑谈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唐蔚然心有所属了他也跟着失恋了,天天还得看苏绾儿和萧君旬的打情骂俏……说实话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好嘛?!

于是乎祁景睿想了想,最后长途跋涉,其实也没有,本来他就是要回纯阳宫的,便即刻出发,然后找了个丐帮弟子——是的你没看错,又是丐帮,双人轻功嗖的一下,别说巫山长白山了,就是太行王屋也都是眨眨眼洒洒水的时间问题而已。

他和李清毅本只有一面之缘,那一夜李清毅领着阿鹿一上来就是潇洒的战八方,解决了不少季梓医的手下。他本以为这两个人也一定会天天秀恩爱,结果没想到还面临这么现实的问题。

这不由得让他一个单身汉心情平衡了许多(喂)。

所谓不患贫而患不均,现下也不患均了,祁景睿又开始操劳地忙活着撮合这两个人。

他真觉得估计他要是以后被逐出师门了,当个红娘一定不愁吃穿。

不过最终看的还是这两个人的想法,他一个外人,再怎么说也是白费口舌。

祁景睿瞧着一言不发的李清毅,他那一根红色须须在夕阳之下尤为萎靡……咳咳,祁景睿站起了身,挠挠头说:“我出去一下。”

“不会给你留饭的。”

“……老子还看不起你天策府的伙食呢!”


找到阿鹿的时候月已上西楼。

祁景睿酒足饭饱准备上楼去敲门,结果还没走几步就碰见了鬼鬼祟祟的阿鹿。

“阿鹿姑娘,来得正好。”

“啊,是羊咩咩!”

“……”祁景睿扭了扭面部表情,和蔼地纠正道,“我叫祁景睿。”

阿鹿为难地看着他:“可是未来相公要我叫你羊咩咩呀,还说看见你一定要……”

他的心里咯噔一声:“……要怎样?”

小女孩转着眼珠子想了想,随后憋着声音:“咩~~~~”

“……”李清毅你给老子等着!!

阿鹿抱着呱太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羊咩咩你找我有事?”

“……啊,对。”自动忽略三个字,祁景睿本是打算过来开解开解阿鹿的,毕竟李清毅是个老顽固已经说不通了。可是现下李清毅如此卖力地黑他……此仇不报非君子!

想了想,祁景睿奸笑着说:“你知道么最近你不在你家未来相公都开始学坏了!”

“学坏了?”十二岁的小女童天真地望着他。

祁景睿忽然觉得自己是在带坏大唐的娇花与未来……


深夜。

“噗哇!?”

李清毅本来睡得正香,突觉腹部受到重击,慌忙睁开了眼,结果正好对上了一双凸起的大眼睛。

……呱太?

“呀,未来相公,你终于醒啦?”

李清毅觉得自己要是被一只呱太和一个小孩压着肚子都还不醒的话绝对就是魂归西天了……嗯?不对,阿鹿?!

“卧槽你来这儿干什么?!”

事态不对!这么晚了这小屁孩不早该睡了么?!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阿鹿抱着呱太下了床,乖乖站在床边,怯怯地望着他:“我……我来看看你……”

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瞥见了她水汪汪的眸子里闪闪亮亮的东西,这是她撒娇时的一贯手段。恍惚间觉得这样的场景真是久违了,于是心下一动,叹了口气道:“……什么事还值得你熬夜?当心明早起来又头疼。”

他知晓她熬夜之后必会头疼,所以从不担心漫漫长夜里会突然出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阿鹿扁扁嘴,委屈地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啊?”

小姑娘抱紧了呱太,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羊咩咩说,你最近不见我是因为你喜欢别人了……你给我一个回答,是的话,我就走。”

“……”

蠢咩你他妈给老子记着!!!

 

——可是,这里又出现了分歧。

李清毅拼命把“不是”二字嚼碎了又咽了下去,本想回答“是”,却在阿鹿的注视下,也说不出口了。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是说一套做一套。

但是,说不出就是说不出。就算承认自己是恋童癖也好变态也好背德也罢,他也不想否认,和阿鹿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

不是兄妹间的喜欢,而是真真正正,男女之间的恋慕。


就像是他头一次在天策府遇见她,她从水塘中突然冒了出来,头顶一片小小的绿莲,安安静静地望着廊下的他,认真地问道:“大哥哥,我找不到我的帽子了,你看见过它么?”

就像是他下水帮她找到了头冠,她惊喜地接过,抱在怀里,红唇白齿,笑靥如花:“谢谢你呀大哥哥!”

就像是他们第二次相遇,她定定地看着他喂阿飞,突然说道:“大哥哥,我师父说,不怕我的,肯帮助我的好人,遇到了就不能错过。”他错愕地抬起头看她,她开心地笑说:“所以你当我的相公吧?我叫阿鹿。”

就像他每次都说“不准再叫‘未来相公’了”,而她每次都十分认真地点头答应:“好的,未来相公。”

就像他每次苦口婆心让她听话,她都点头说,未来相公的话要听进三分之二。

就像他那一次无心说她的医术足以上前线治疗那些前方的将士了,她便真的立刻开始收拾包袱准备上前线,他苦笑说这么听话干什么,她认真地回答,因为未来相公这么希望了,所以就这么做。

她的医术精湛,她的容貌秀丽,她的前程似锦。可她偏偏愿意相信他这样一个小将领,跟随他,眼里满满写着的都是至死不渝。

多么荒唐。可这都是现实。


所以他说不出口。他也是人,他也有私欲,他也想要相携一生的伴侣。国家第一,可并不代表家就可以被他抛弃。

李清毅思考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

“阿鹿,你听我说。”

“我们之间相差八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当我老了的时候,你还年轻。我不希望……我真的不希望你的青春就这样糟蹋在我身上了,我不希望看见你后悔莫及的样子。”

小女孩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似是在消化他话中的内容,半晌的死寂之后,她轻轻开了口:

“是,还是不是?”

“……啥?”

“你是不是喜欢别的人了?”

李清毅一脸黑线:“……等等老子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吗?!”

阿鹿“哼”了一声,颇不屑地瞪着他:“我才不管那些,我只要答案,是,还是不是?”

……不对啊这小屁孩怎么突然这么霸气了?

“不……不是。”

小姑娘的表情立刻啪地就明亮了起来,一个猛子扑上去熊抱住了男人:“我就知道嘛!我看中的人才不会有错呢!”

“等等等等!我刚才说的你听懂了没?!”

李清毅扳过了她的肩膀。

阿鹿歪了歪头:“懂了呀,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没在乎过啊。你这么磨磨唧唧的,真不像天策府的人。”

“……”

李清毅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是挺磨唧的,还不如这个小东西来得爷们儿……

他心情复杂地瞅着在自己怀里上下其手蹭来蹭去的小东西,咬咬牙一把揪起了她的后衣领拎了起来,惹得阿鹿惊呼“哇好高”。

男人的眼里活像藏了一头雄狮。


“那你以后,可别后悔。”

 

翌日,当阿鹿和李清毅从同一间房里走出来之后,一整个天策府都沸腾了。

众人皆纷纷上前来和李清毅握手,又拍他的肩,激动地抹泪说:“好小子我都以为你俩真的要分了!!兄弟我这些天看你们看得太揪心啊!我差点以为红包要送不出去了!你说你老大不小的了好容易有个倒贴的好姑娘你居然还嫌这嫌那!”

李清毅:“……”

说着还猥琐地凑上前竖起了大拇指:“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李清毅一口凌霄血全喷在友人的脸上:“我靠你们他妈的把老子当成什么了?!老子平常表现得有那么饥渴吗!!”

这小屁孩才十二岁啊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友人笑得猥琐至极:“兄弟,别闹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

“……”李清毅默默地转过头,揪了揪阿鹿的脸颊示意她回神,“来,照着这个人的脑袋,先来一发夺命蛊,再加一个蟾啸,最后拍个百足。”

小女孩十分认真地望着他点点头:“好。”说着就掏出了笛子。

“哎我错了我错了!我叫你哥还不行吗!”

李清毅颇有点“毒经在手天下我有”的得瑟:“叫爷爷吧,孙子。”

“……你给老子记着!!”


在这种近乎普天同庆的日子里,祁景睿正孤独地坐在夕阳之下,抱着阿飞发呆。

“哟。”

“卧槽?!”

祁景睿腾地从台子上蹿起来,抬手就想大道无术,结果还没发功就看见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反应了过来,一脸黑线:“……这么好玩你怎么不缴械自己啊?”

陆子皈拍了拍手,一脸无辜:“是你要定我。”

祁景睿凶狠地瞪他:“我告诉你,你这叫得了便宜还买乖!”

陆子皈点点头:“原来唐蔚然是个便宜啊。”

“……”祁景睿撇撇嘴,总是说不过这个西域人,“怎么来这里了?唐蔚然呢?”

陆子皈就地盘腿坐下:“啊,我来是通知事情,唐蔚然没跟来,找到师妹了她舍不得离开。”

祁景睿眨眨眼:“……梨花?”

“嗯。”陆子皈又费解地挠了挠头,“唐梨花为什么要叫唐蔚然……‘师兄’?”

“啊,那个啊。”祁景睿正想回答,突然察觉了什么,顿时笑得一脸奸诈,“怎么?唐蔚然没告诉你?”

“她说懒得解释了让我来问你。”陆子皈见他那副堪称小人得志的表情,顿了顿又道,“算了,反正时间还长,天天缠着她她总会说的。”

祁景睿一脸酸气地爆着青筋:“……请问贫道能否紫气韬光削死你先?”

“那得先看你找不找得到我了。”

“……妈的老子去吃饭了!”

明教了不起?会隐身了不起?有猫了不起?能娶唐蔚然了不起?

祁景睿歪着鼻子转身便走。

“喂,蠢羊。”陆子皈忽然又叫住了他。

“……是‘纯阳’!”

祁景睿简直觉得这个西域人脑子没救了,放弃治疗吧。他觉得他要是不停下来直接走掉一定很拽很二五八万,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果然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你说说这个傻丫头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个只会隐身缴械驱夜断愁还满嘴毒液的男人?

我也能养猫啊,大不了我去明教偷一只最漂亮的。

我也能学啊,大不了我去明教偷师学朝圣言,日日夜夜为你燃一轮不灭的圣光。

我也长得不丑啊,在纯阳宫的时候隔三差五就有师姐师妹给我送来充满爱意的情书,虽然内容是央求我别再爆她们的镇山河。

我也能做到像他这样啊,我究竟哪里比他差了,我认识你足足九年,这九年的时间,却还抵不过和他相处的十多天么。


嘿,唐蔚然,你个蠢货。

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修习紫霞么?


——你不在我身边,这山河,还有什么可镇的。

 

“蠢羊啊,”陆子皈还是固执地这么叫,“你别把唐蔚然想得太蠢了。该知道的,她其实都知道。”

祁景睿“哈”地笑了:“……你就这么了解她?”

陆子皈挠挠头:“不,是她要我这么说的。”

“……”祁景睿怔了怔,低下了头,“那……她怎么不亲自跟我说?”

陆子皈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蠢吧。”

蠢?

她其实一点都不蠢。

祁景睿紧握手中的画影,剑柄垂下的黄穗在风中摇曳。

唐蔚然说过,她喜欢画影,一剑八卦穿心过,道骨堂堂。所以他特地费劲千辛万苦弄到了画影,只是为了能在见到她的时候,给她表演什么叫做道骨仙风。

而如今,她已拥有了圆月双角,怕是再也用不上画影了吧。

本欲轻狂一生,没想到也轻狂了这份感情。人剑合一,无我无剑,无君……亦无我。

良久,白衣道士径自收起了剑,淡淡说道:“就此别过吧,我想我还是适合住在华山上,天天爆别人气场。”

“不来喝喜酒了?”

“喔,也行啊,到时候别怪我紫气韬光人剑你。”

“唐蔚然还说,让你看见合适的就去追,追不到就交给她,她去用追命威逼利诱。”

祁景睿终究还是笑了:“你就这么回: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定带到。”

于是,白衣道士腾空而起,在空中劈出了漂亮的八卦图,径自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呿,祁景睿这个瓜娃子。”

“师兄,你不去和他说说话真的行么……?”

——此刻,唐蔚然带着唐梨花蹲在演武场石台的乱石后,鬼鬼祟祟地小声交谈着。

“我也想啊……”唐蔚然挠挠头,“我怂。”

唐梨花皱着鼻子说:“可他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啊。”

毕竟是从前曾经照顾过自己的人,唐梨花也不愿意看见祁景睿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

揉了揉破军小矮子的大马尾,唐蔚然安慰道:“没事啦,祁景睿才不是那种失个恋就要死要活的人,他回去以后估计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爆的镇山河照样爆。”

唐梨花看着自家“师兄”,努力地点点头:“嗯!”


不过要说唐梨花和唐蔚然是怎么碰见的……这只能说都是缘分搞的鬼。

唐蔚然本意是在成都歇一下脚,再重新启程寻找唐梨花和陆子皈的宝贝师妹,结果第二天清晨推开门,发现对面住的居然就是戴着小狐狸面具的小矮子梨花。

两个人在风中凌乱地对视了半晌。

“师……师妹?!”

“师兄!”

唐蔚然赶忙冲上去抱起唐梨花还转了一个圈,又闷在怀里揉来揉去,一边揉一边惊喜地叫:“终于找到你了!瓜娃子梨花!这几个月野哪里去了喃?啷个嫩个久都不回来!”

唐梨花被揉得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我,我切出任务了的嘛,结果断腿咯……就在别个家里躺、躺了一个月。”

“那也不至于现在才回来啊!”

“后来,还遇到了阿北……”

唐蔚然眨了眨眼:“……阿北?”

唐梨花正想开口解释,结果自背后传来了少年冷凉的声音:“蔚然姐,梨花是我的。”

吓得唐蔚然手一抖,下意识地就把唐梨花物归原主。又反应过来不太对,这才注意到唐梨花背后的少年,一身破军穿得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

“……秋北辰?”唐蔚然皱眉盯了半晌才敢确认,随即一挑眉不屑道:“哟?想和我抢梨花?信不信我薅光你羊毛?”

“我没有羊毛,有也随你薅,只要梨花是我的就行。”

“……啧这小鬼头这些年是越长越帅了啊。”

唐蔚然咋舌不已。关于她咋舌的重点嘛……认真你就输了,嗯。

一旁的唐梨花根本没有作为炙手可热的被争夺物的自觉,望着唐蔚然问道:“说起来,师兄你是为什么出了唐家堡呀?”

“啊,”唐蔚然听见了陆子皈开门的声音,朝他点点头,“是为了找你,和这个哥哥的师妹。”

唐梨花眨了眨眼,看着面前戴着兜帽的陌生男人:“大哥哥,你的师妹叫什么呀?”

陆子皈笑了,蹲下身来摸了摸唐梨花的头:“你想帮我找么?”

“梨花这几个月都在外面,说不定会有什么消息。”唐蔚然解释道。

“喔,原来你就是梨花啊。”陆子皈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结果下一刻立于一旁的秋北辰就上前拽过了唐梨花,以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陆子皈。

男人只好无奈地高举双手:“我师妹叫苏卿。”

“阿卿?”唐梨花挠了挠脸蛋,“她不是和阿步回明教了么?”

“……你真认识?等等,阿步又是谁?”

唐梨花边比划边解释道:“阿步是五毒的男弟子,这是我从阿慕那里听来的。”

“男……”陆子皈喃喃自语,“好样的,居然还敢不经过同意就往家带男人了啊。”

“呜哇杜鹃儿你好吓人。”唐蔚然看着从他背后散发出的不知名黑色气息,缩了缩脖子。

哪知男人眨眼间又换上了异常灿烂的笑脸,搂过唐蔚然的腰,亲了亲她的脸颊:“走,和我回明教成亲去。”

“我还没答应呢你擅自决定些什么啊?!”

“你没有拒绝权。”

“呜呜呜欺负人杜鹃儿学坏了!”唐蔚然表示十分伤心,“梨花快救我!——咦?梨花呢?”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小师妹和秋北辰都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太亮了吧……

陆子皈欣欣然将她揽得更近一些,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小鱼干,包子,和我,你只能从中任选一个。”

“那那那那我选包子!”

“嗯,那就附赠我和小鱼干。”

“……”

他的气息温热,喷在她的耳垂和颈边,染出了大片的粉色。

“别想逃走,唐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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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这篇文不知不觉也发完了呢(远目
原本计划的是下一篇写贴吧小妖精们指定的羊秀,不过临时因为要去晋江写其他的东西,估计计划会暂且搁置
如果有梗的话可能会再回来LOFTER写点小脑洞,短期内写长篇的可能性………………嗯,不太大(严肃脸
顺便一提如果想写的话估计会写写唐花呀花咩呀唐毒呀什么的,总而言之是个BG战士,不太可能写BL(躺平
就这样吧!感谢大家这么多天的支持!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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