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这么啰嗦,我也在思考这个哲学问题(
※日番谷冬狮郎x原创女主,日常向,预定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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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行(十四)
14、自缚-下-
第五天的近泽家骤然热闹起来。
从不在早晨打开的电视正播放晨间新闻。从不唱歌的黑发女性则哼着轻快的曲调,站在沙发后、窗帘前。分毫不动的帘布也并非完全贴合落地窗,早晨的日光仍可漏进一隙。
“妈妈,早上好……”
门口传来青年与小女孩的对话,随即,耳畔响起小女孩无精打采的问候。闻言,她欣然转身,走上前去,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早上好呀,小透!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么?”
“……嗯,不太好。”小女孩愣了愣,点点头,揉了揉眼。
“哎呀,难不成是做噩梦了?这可不行,”她满面关切,“妈妈这就给你准备早餐去。”
“好……”小女孩乖乖点头。
文歌又合掌笑道:“啊,不过你得透透气,我去把窗户打开吧——”
“妈妈?!等等!”
近泽透唐突拔高的喊叫震住了她。
文歌眨眨眼,握住那只抓着袖口的小手:“你怎么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乱了阵脚,近泽透赶忙搪塞:
“不是,没什么,妈妈,别……别打开窗户,好不好?”
“为什么?开窗通风呀,适当晒太阳对你的健康也有好处,”文歌又拍拍她的脑袋,“况且‘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可是……”
“小透乖,快去洗漱吧,妈妈开了窗就给你继续准备早餐。”
“不是的,妈妈……”
挣脱小女孩的“束缚”,她不紧不慢地向窗帘走去,站定后伸手,就快要触及窗帘时,耳旁忽然卷过尖锐的童音。
“不准碰!!”
新闻的播报声一时填补了满室死寂。从未改变的室内灯光无声碎在她漆黑的眼瞳中。她狠狠瞪着文歌,眸光锐如猛兽尖牙。忽然,又像是回了神般,她赶忙低下头去。
可碎裂的不仅是灯光。
“……小透?你怎么了?”
“不准碰窗帘——”小女孩揪紧裙摆,复又抬起头来,央求般软了声线,“妈妈,不要碰窗帘,好不好?”
随即,脚步声由远及近。文歌重新站在她面前,俯下身来轻声问她:
“窗帘那儿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么,小透?”
“不是的……不是的……”
而近泽透只是摇头,将头埋得更低。
“还是说,你就这么想把我们困在这个家里么?”
“……”
小女孩猛地抬起头来,眼里满是错愕。但为时已晚。她听见青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砰!一股力道撕裂凝滞的空气,将她撞在墙上。她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君临者啊!”
——她的“剧本”呢?
“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
——她的“束缚”呢?
“焦热与战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
女声凛然。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撼动空气的轰鸣。灼热的余波涌来。有什么细微一响,接着,裂纹自底部如蚁穴溃堤般蔓延。
“队长,成功了!!”
伴随一声惊喜的呼唤,浓烟四散,“高墙”尽塌。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折射出无数月光。
近泽透被三道交叠的薄金光芒“钉”在墙上,空间破裂的那一刻,自身体内似乎也有什么化为灰烬了。沸腾的血液即将燃尽她的眼泪。
那是什么呢?力量?源泉?希望?快乐?
一切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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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事先做好了准备,关键时刻的鬼道也辅以咏唱增强威力,但消耗仍比她想象中的迅猛。爆炸、灵压碰撞还有目睹空间被打破后的安心,使得起初紧绷的气力瞬时从体内抽离。文歌顿觉脚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幸而被人及时从背后捞了一把。
她晃悠悠地站好,转过身去,一句谢谢刚说出前半,就被眼前的少年震得忘了后半。
“……队长?您……呃……您这是……”
文歌绞尽脑汁没能想出恰当的形容词。
她面前哪还有这些天日夜相伴的青年身姿呢?只有一个身量未足的银发少年,正将斩魄刀和死霸装递给她,轮廓重现原来的稚嫩线条。不过,少年仍穿着适才的衬衫与西裤。这直接导致“缩水”后尺码严重不符,袖子和裤腿长出一大截,衣领也大了一圈,活像是硬生生套在他身上似的。
“……干什么?有话直说。”
少年不耐烦地蹙眉。
“没有没有没有!”她急忙否认,却又忍不住偷瞥他,“就是……咳咳,我才没有觉得您这样反差太可爱了,真的,我发誓!”
冬狮郎闻言更是黑了脸。
“真心话都说出来了还发什么誓?!有这个闲工夫笑不如打起精神来,事情还没完呢!”
文歌一愣,不由抬头,才发现原来碎片反射出来的月光是真实的。这是个月夜。
自那以后过去了多久呢?她怔怔心想,又转头看向近泽透。月光无法延伸至那里,只有黑暗与沉默相伴。她握住刀,定了定心神,说:“我来吧,队长。”
“小心点。”
他没有反对。
天野文歌抽出刀,走上前去。
此处已是现世,灵力虽然稀薄,但总比没有好。慢慢调动灵压,随步伐而汇聚刀刃,文歌紧紧盯着低头的小女孩,在她面前站定。“嘴突三闪”兀自溢出金光,照亮了墙上因撞击产生的细纹,却无法照清近泽透的神情。
刀身轻响。
“为……什么?”
近泽透开口了。抬起那张沾染尘污的脸,她望向天野文歌。目光黯淡,质问沙哑。
“不是……说好了么?你答应过的……不会,不会离开我……”
“……”
记忆瞬时被那间卧室的灯光所涂抹。文歌闭了闭眼。
抱歉。她在心里说罢,挥刀斩下。
——但刀刃并未顺利斩断她。分明沿肩颈斜劈下去,却堪堪停在了心脏旁,形成一道古怪的伤口。
“天野,你在干什么?太浅了!”
背后传来少年的斥责。“我知道——可我……”文歌用力拔刀,可无法抽出分毫,刀刃仿佛同本应淌下的鲜血一般,深深嵌在了小女孩的身体内。
须臾,近泽透笑了。那双眼眸里霎时迸出一星火光。
“大姐姐,说谎是要吞千针的。”
话音未落,大量白色喷薄而出。
文歌吃了一惊,慌乱中竟拔出刀来,摔坐在地。她本以为自己会被这些白色所吞没,它们却在一齐喷涌后又迅速收束,近似贪婪地吞食了近泽透。眨眼间,她面前的这具瘦弱身躯便已看不出半分人类的影子,白色——浆液般的白色将其缠裹作一只茧。
接着,那张浮雕似的脸上,裂出了纹路。
文歌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她不自觉向后退去,一步、两步,直到足够远离那个地方。
破茧声与玻璃碎裂声并无太大区别。尖利的爪牙破茧而出,继而是丑陋的白色面具,最后是笨重的躯壳。它大手一挥,打碎了松动的缚道。牙齿外露的嘴一张,从喉中哮出了一声刺耳的黑暗。
黑暗之后,回归稚儿。
“我好难过。”
它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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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理解这些场景是需要时间的。
大脑还未予以反馈,“怪物”便从暗处向她袭来。幸而身后的少年及时反应,再次捞起她,用瞬步将她带至房外。
月色淋漓。
冬狮郎无暇再去顾及少女是否恢复神智。自虚身后不断冲出链条状的——不,那应该就是锁链,沐浴白月而乍现寒光。
奇怪了,他心生困惑,怎么会有虚是这种攻击方式的?外形属于虚,灵压亦属于虚,唯独攻击不是。那极像是地缚灵的锁链,可地缚灵一旦“堕落”,照样也会沦为普通的虚。
不过,无论怎样,拖太久对他和天野文歌都不利,他们已在先前的“空间”中过度消耗灵力了。
所幸敌人往往现出“真身”,要么意味着它开始认真,要么意味着背水一战。
而它属于后者。
“端坐霜天吧……冰轮丸!”
冰龙呼啸,张口咬住其中一条,于是冰霜一路冻结,不过还未接触虚的身躯,便被强制切离。
看来它仍保有心智。少年心想。
旋即锁链倍增,齐齐向他冲来。冬狮郎一个闪身,暗自捉住冰轮丸刀柄底部的长链,趁其不备向它掷去。长链成功缠住一只手臂,迅速结冰,再被他拽下。血液迸溅,虚痛苦长吼——一切都顺理成章,只是他没料到,断面处竟又骤生出无数锁链。
这次链条改变了方向,一处向他飞来,另一处——它瞄准了坐在地上的少女。冬狮郎暗道不好,但始解只能冻住对他的攻击。眼看少女被锁链缠身,高举空中,少年正欲用冰截断,却听得少女的声音自高处落下。
“队长,等等!”
他不由停住了动作。她的话语里不见慌乱。
……她想干什么?
“怪物”在她眼里逐渐显出了虚的形态。
这不是一只强大的虚,至少在战斗方面不是。打破那个“空间”理应重创了它,而它不惜舍弃人类外表,或许也想与他们背水一战吧。
可事实上,局势已定。
她俯瞰它,看它断臂生出的锁链沾满异色的血液。这些锁链将她定在空中,背对月亮。她不是不害怕,只是比起恐惧,她还有更想做的事。
“我有话想说——”
近泽透,你将我们关在你的“城堡”里,让我们假扮你的家人。这些“虚假”可曾为你带来哪怕一丝快乐或慰藉?
你真的想要这个家么?
话还未完,谁料它忽然收回锁链。耳旁刮过一阵风,她不禁低头想挣脱,随即,一道银光自眼前闪过。
那似乎是锐刃深入血肉的声音。与此同时,非人的咆哮响彻耳畔。
束缚一松,她跌坐在地。抹去脸上的液体,抬起头来,只见那张白色面具,连同面具后的躯体几乎碎作两半,血液汩汩涌出。
虫鸣兀自喧嚣。而它没了声音,没了动作,白月为它漆上了临终的色彩。
文歌回过神来,赶忙喊道:
“近泽透!”
在她眼里,虚最终显出了幼童的身姿。
代替回应的——是突然降临的大门。
其高度令人敬畏,其出现代表必然,任何生物死灵在其面前皆渺如尘齑。“轰隆”一声,漆黑的门扉由门上的骷髅开出一条缝隙。她得以窥见缝隙背后的刀山火海,那象征着无尽苦楚。
轰鸣声中,一把更为巨大的刀刃贯穿了它。
虚尖声叫了起来。那是近泽透的惨叫。
“不……不要……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谁来救救我!!!”
是一个十岁小女孩最后的求救。
无人回应。然后,刃尖收回,叫声停息,门扉合拢,就这样消失于月下。
转瞬间,风静树止。唯有月色静谧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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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术院的教材上曾写道:死神的斩魄刀只能清除虚死后的罪。如若虚生前恶贯满盈,则会被引渡去地狱。
这还是文歌第一次目睹地狱之门洞开的景象。尽管她并不知道近泽透生前所犯下的罪行是否称得上“恶贯满盈”,但这也不是区区一介死神所能决定之事。
她从早已停水停电的洗手间出来,踏过一地碎玻璃,来到少年身旁。他已换上那身纯白羽织,而她也已穿好死霸装,他们都恢复了来时模样。
文歌仍有些过意不去。
“队长……对不起。”
“嗯?”少年转过身来,“突然道什么歉?”
“刚才……是我太任性了,给您添了麻烦,对不起。”实际上如果不是她忽然喊停,想必虚早已被消灭了。
那双碧眸静静注视她,没有责备之意。
“你当时想说什么?”
“哎?”
“那时你不是‘有话想说’么?”
“啊……”
她看向那栋别墅。除了那个被她用“赤火炮”爆破出一个洞的客厅之外,其余房间完好无损,甚至因长时间无人使用而覆有一层薄灰。她在曾属于近泽透的卧室里发现了那个相框。它依然安静地待在床头柜上,里面并没有任何照片,不论是虚假的家庭,还是真实的家人,包括她自己——那个扎着双马尾、笑容粲然的小女孩。
在那里生活的四天就像一场梦。
梦中她曾违心答应了一个小女孩,不会离她而去,和她永远是一家人。
少女笑了笑。
“我忘了,嘿嘿。”
银发少年无奈地斜她一眼,没有继续探究,而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淡淡开口:
“话说回来,之前多亏你在。”
“……什么?”文歌茫然。
“没什么,不记得就算了,”他叹了口气,“总之,你并没有拖我的后腿。别太看轻自己了,天野文歌。”
少女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揪紧衣服,却还是眼热鼻酸,只好低下头去,半天都无法给出一个像样的回答。
……他怎么这么聪明,从来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见状,他语含笑意。
“别哭了。哭包。”
“才不是呢!”
她激动地跺脚。只听“嗵”的一声,有什么顺势从怀中滑了出来,掉在草坪里。“啊!神机!”文歌这才想起传令神机,刚才在洗手间里没能调试成功,估计是受到干扰过度,出故障了吧。她俯身拾起,正准备向冬狮郎报告这件事,却鬼使神差地解了锁,摁开了软件。
与其同时启动的是语音通讯。
“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日番谷队长他们就快失踪超过六小时了!”
“这样,鹎州,你带着凛继续守在这儿,我去报告总队长他们。”
这段焦急的对话倒比周围的虫鸣更聒噪一些。
和“被失踪”的冬狮郎对视一眼,文歌破涕为笑,又挨了他一记瞪视。她故意清了清嗓子,朝话筒大声说道:
“喂?喂喂?那边那位正准备去总队长办公室汇报失踪情况的技术开发局副局长阿近先生,请问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稍微隔一段空谈一谈为什么会写了1W+吧(。
其实原因就是我憋不住又想写单元剧了(……)每次写单元剧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崭新的“实验”,我总忍不住放进各种各样的东西,导致写到中途刹不住车,写到最后面目全非(。这次也不例外……其实还有很多没有写到,有些部分是我故意不写的,留给大家想象(或者我更期待提问或感想【做梦),有些是我力所未逮,还请大家看完以后轻拍,相识一场不容易嘛是不是啊哈哈哈哈(你走
哦顺带一提,小白长大这块的确是我私心(。但我实在是不太会描写人物外貌了因此要找参考的话请参考千年血战后期小白完全卍解时的样子!对!奏是辣么帅!(
下一章回归日常,我说真的,真的
啊顺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达成500粉了……虽然也不会干什么(。)不过谢谢大家愿意看我的文(鞠躬)如果是被lof强制塞关注的先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