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镜中秋月（二）
说好的玻璃渣还有两秒抵达战场（不
※乙女向
※和泉守兼定x女审神者
※私设多
※接龙文，文风有差别
※大坑，慎跳
※热烈欢迎留言，请用力戳我俩填坑工( ｀・∀・´)ﾉﾖﾛｼｸ
文/清歌 @少女と秋水。
图/vie @花は永遠に。
《镜中秋月》【二：素直になれたらいいのに】
（1）
夏末初秋的季节最是难熬。坐在会议室里一个劲儿犯困的秋月暮叶如是想道。
虽说强大的空调和厚重的墙壁一齐将闷热的空气阻隔在外，但冷气太足了又让她觉得双臂发凉。于是，她不由得抱着双臂使劲摩擦了一番，因此还招来了旁边怪异的目光。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状告政府欺负病人。病号暮叶恶狠狠地磨着牙。
——也难怪她如此犯困，纵观整个会议室，聚精会神的审神者唯余数个，用双手都能数得过来。她还算意志比较强悍的那个，听着长桌最前方的政府人员不停地叨叨叨……叨叨叨……
“咣。”说着，暮叶的额头便撞上了木桌。
意料之外的疼痛让她反射性地坐直了身子。少女又心虚地四下环顾，在没有发现可疑目光后，松了口气。
真难熬……她撇了撇嘴，索性开始观察起还在奋战的审神者们。
噢，还有这么小的审神者啊……哇，这个是传说中的大小姐？哎呀呀，那个樱花色长发的审神者真是漂亮，连我这个女的都差点对她垂涎三尺……
秋月暮叶的内心弹幕果真不是摆设。臆想着各种美少女大战牛鬼蛇神的古怪情节，剩下的时间很快便被她熬了过去。
俗话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散会时的暮叶活脱脱就是一只“脱兔”，不对，是“疯兔”。全然没有了作为病人的自觉，少女在人群中左躲右闪，拼命想逃离会议室里那股沉闷的空气。
“啊！发现兼定！”
终于看见了和泉守兼定显眼的红，她更是欢快地跑了过去，刚刚在他面前站稳，她笑道：“兼——”
“傻吗你，我在这儿。”
然后挨了个脑瓜嘣。
“痛——”她捂着后脑勺转过身去，立刻傻了眼，瞠目结舌道：“两、两两两……”、
“好好说话，什么时候成结巴了。”兼定一把拉过她，朝着暮叶所错认的和泉守兼定抱歉地点了点头，“对不起啊，我家审神者脑子不太灵光。”
“说谁呢你？！”秋月暮叶吹胡子瞪眼，见那个“兼定”礼貌地回了一句“没事”，又羡慕得不得了，咕咕哝哝了起来。
又没有别人绅士，还说我脑子不灵光……
“嗯？你说什么？”红衣青年眯细了眼。
暮叶郁闷地偏过了头：“我说你又没有别人绅士，还好意思说我。”
“嘿，你这小丫头，身高没长胆子倒肥了不少嘛？看我——”
兼定气得正准备去挠她痒痒，谁知她唐突身子一颤。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喂，我还没动呢。”
秋月暮叶迷茫地抬起了头：“欸……？”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少女的面色忽然惨白如纸，吓得他赶忙伸出手去稳住了她，没想到下一秒，她孱弱的身体晃了晃，便直直栽入了他的怀中。
“主——！？”
（2）
再度睁开眼时，少女不明所以地盯着熟悉的天花板。木质的，垂吊着简单式样的顶灯。这好像是……
她想要坐起身，动作迟缓地用手肘去支撑身体，于是视线能容纳更多的东西了，比如夕阳洒在窗帘上的余晖，比如床边盛着水的木盆，又比如在障子门上显现出的模糊身影。
她怔忡地望着开门进来的和泉守兼定，动了动唇，却想不出该说什么话。
“嗯？终于醒了啊。”
兼定倒是不避嫌，不管这里是不是女孩子的房间，大大咧咧地坐下后，将手中的餐盘置于旁边。
扑鼻而来的饭香唤醒了她的嗅觉，她皱了皱鼻子，一鼓作气想坐起身来，结果青年伸手便按住了她的肩。
“你给我先睡下。”
她根本拗不过兼定的力气，只好乖乖躺好，埋怨地瞪着他，以表抗议。
“嗳，你这眼神是想以怨报德是么？亏我今早上哼哧哼哧地把你背了回来，又照顾了你一下午。真是没良心的丫头。”
和泉守兼定似乎颇有些伤心，满面戚戚地摇头道。
少女再度怔愣。
对啊，她一大早和兼定去参加审神者的例行会议，好容易挨到了散会，然后……好像……晕倒了？是他把她背回来的么？又瞥了一眼木盆边挂着的毛巾，这也是他……？
心下微动，少女默默地偏过了头：“……谁要你管。”
“嘿你这白眼狼！”男人被气得哭笑不得，“我不管你谁管你？那地方有你的朋友？还是说会有好心人来？我可是为了你辛苦了一天哪！……”
“你怎么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呢？我——”
她干脆侧过了身，盯着毫无装饰的墙壁，在男人难得的唠叨中别别扭扭地出了声。
“……谢谢。”
房间里霎时陷入了异样的沉默。片刻之后，红衣青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却满是调侃和捉弄。
“喔，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可没听清。”
蹬鼻子上脸！少女恶狠狠地磨了磨牙：“我说谢谢。”
男人双手抱臂，逐字逐句地指摘道：“唔，毫无感情啊。还有你准备谢谁？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哦。”
她心说你丫的不是人你是鬼，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付丧神，干脆又翻过身来，眼神恨不能飞出刀片来劈死他。
“我说我谢谢你全家！”
他倒是不恼，乐呵呵地只手端起了餐盘：“这些饭菜可是国广亲自下厨为你做的，色香味俱全。你的意思是，全给我吃了，是么？那可太好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靠！做鬼卑鄙到这种地步上他也算是能入选吉尼斯纪录了好吗？！
秋月暮叶正想梗着脖子拒绝诱惑，哪成想空瘪的胃抢先一步，诚实地发出了婉转的声响。
“……”她顿时想刨个洞把自己埋了。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努力憋笑。
废话！她都两顿没吃了！
大概是和他一吵，自身的机能全从休眠状态被她唤醒，汹涌的饥饿感牢牢地抓住了她。只好打消了所有气焰，她乖巧地说道：
“谢谢你，兼定。”
“嗯。”他点头，轻轻笑了开来，“这不就好了。来，起来吧，我喂你吃饭。”
是错觉么？少女竟从中窥见了温柔，有如山林深处的静谧阳光，折射于清透的湖面上，粼粼泛波。
她一瞬被他的笑容夺去了理智：“……噢。”
乖乖坐起身来，少女猛地回过神，赶忙抓过餐盘瞪了他一眼。
“我自己来！”
（3）
翌日。
早餐后，本丸的出战队伍一如既往地由她目送着出了本丸。
小夜左文字拽了拽她的衣角，澄蓝的眼眸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担心。
“主……？”
“我没事的，小夜。”少女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可那不过是，一戳即破的谎言泡沫罢了。
秋月暮叶强撑着回到了房间。
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的疼痛紧紧地攫住了她，像是长着倒刺的藤蔓，疯狂地缠住了她。
她踉踉跄跄地来到了书桌前，不顾自己被桌角撞出的淤青，疯了似的翻找着抽屉，从中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就连拔出瓶塞的气力也差点被剥夺，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呕吐感翻江倒海地作祟。手是颤抖的，她仰头一饮而尽，一滴也不剩。
玻璃瓶应声碎在了地板上。阵阵发颤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
随即，视野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终于喘匀了气，抽出了圆镜，蓦地苦笑了起来。不愧是政府，特效药就是特效药。刚才还以为自己会就这样交代了呢。
暮叶来回深呼吸了数次，很快便找寻到了和泉守兼定的所在。
“喔，今天真难得，居然迟到了呀。”兼定调笑着打招呼。
“有点事罢了。”她镇定地搪塞道。
大概并非她的错觉，这一路的敌人不知为何，皆隐隐弥漫着不祥的黑气。到了boss点，黑气愈发浓重，她竟分辨不出敌人的阵型。
不，不是她分辨不出，而是她有意在抑制自己的能力。想要压制变强的敌人，就需要更强的能力。她只是有意识地在回避罢了。但这一战，她势必不能回避，否则兼定他们又会遭受上次那样的重伤。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结局。
为此，就算是增加对身体的负担，甚至牺牲这条烂命……想要的话，拿去就是！
少女紧蹙眉头，再度凝神屏息。
归来时的队员们都显得神采奕奕。特别是身为队长的和泉守兼定，得意洋洋地四下环顾，心想终于能炫耀自己英勇的姿态了，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嗯？她人呢？
前来迎接的居然是短刀们。
不对，往常这个时候，她理应会在这里等候他们的凯旋。
不详的预感“嗖”地在脑海里炸了开来。青年撂下了一句“国广，快来”，便似离弦之箭，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付丧神们的眼前。
摔开门后的和泉守兼定看见的是，瘫倒在地面上的少女。
“……啧！这死丫头真是！”
大步奔上前，他抱起了她。似乎还没有昏过去，她努力地眨了眨眼，勉强看清了他的容貌，又虚弱地笑了笑：“呀……回来了啊……”
言语间，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像是离开了水的鱼，挣扎着大口呼吸。
“你怎么……”
他刚想发火，又怕动作太大声音太吵，只好在心中憋了一口恶气，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掖好了被角。
手背不小心触及了她的额头。
“……怎么这么热？”
他拨开她被汗凝湿的刘海，手心摸到的是不寻常的热度，以及细密的汗珠。
“兼先生！”堀川国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赶来的时候端着一盆水。
和泉守兼定笑着接了过来：“谢了，还是你懂我。”
“主她……”少年忧心忡忡地望着半昏半醒的少女。
青年咋舌道：“高烧。万屋有没有什么特效的退烧药？”
“我这就去买！”
转过身来，和泉守兼定拧着英挺的眉宇，凝视着面色潮红的暮叶。
正常人会莫名其妙地发高烧么？会三番两次地晕倒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么，她的病……或许没这么简单。
（4）
兼定得知少女终于退烧的时候，夜已深。
渐渐迈入秋天的气温降了不少，在这样无星无月的夜晚里，她竟感受到了冷意。
继堀川国广之后，满面阴沉的和泉守兼定又接着进来了。自从坐下之后他一言不发，面色黑得活像阎王，暮叶默默捧着茶杯，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眸，那里有她不愿看见的光亮。
她忽觉有些难堪，便自嘲地出了声：
“你们这是轮番不想让我睡觉是么？”
而青年动了动唇，终于缓缓开了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结尾是毫无踌躇的肯定。
她并无震惊，本来就是迟早会被发现的事，也无须惊讶。只是这质问来得快了些。
暮叶垂了眼睫。故意不去直视他，因为他的目光有如利剑。她害怕被万剑穿心。
“就算有，又怎样。”她的声音微微沙哑，“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和你没关系。”
“事到如今你还想划清界限是么？”
她听出了一丝怒意。
“我是想让你明白你的职责。别以为是我的近侍就觉得可以肆无忌惮地管我了。”她抬眼，冷冷地看向他，“你没资格，和泉守兼定。”
他丝毫不惧怕她的威严，挑出了一抹轻笑。
“怎么？叫我的全名是因为被逼急了么？这份工作我什么时候含糊过。再说了，我现在并不是以近侍的立场在问你。”
她眯细了眼：“哦？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立场？”
“——朋友。”
少女的手颤了颤。她定了定神：“……我不需要关心。”
“需不需要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你现在是这个本丸的主人，是大家牵挂的对象，即便你没有感受到，事实也是如此的。”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小夜的眼神，想起了堀川的笑容，想起了——
“我没有错。”
只因为这一瞬间如此可爱，她才产生了那么多勇气，去承受能力带来的副作用。
这还不行么？这难道还是错的么？她想保护这一切，她想守护这些刀剑男子们。
生命那么短，那么飘渺，只有你们才能让我感受到存在的意义，只有你们才能让我大哭大笑，只有你们才能——
“我没有错。”
她斩钉截铁地重复道。
青年愣了愣，从未见过她如此坚定的意志。
“我没说你错了。”
话锋一转，他微微叹道：
“只是，如果觉得痛苦的话，你说出来就是。我以前说过了，你不是负担，哪怕你只告诉一个人也好，把你独自承受的痛苦说出来，不行么？”
面对如此真诚的请求，她根本无法拒绝。但无法拒绝不能代表不可以逞强，少女挺直了僵硬的背脊。
“我的病情我自己——”
最后的字音到了嘴边却又被她咽下。
她望着他的双眸，清透得宛如一捧被湖水洗净的蓝，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别别扭扭的，暮叶闷闷地点点头：
“……好吧，我下次注意。”
他终于舒心地展露出了笑意：“嗯，真乖。”
说着，青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力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她悄悄瞥过他的笑，像是被传染了似的，不由得也笑了。
“说起来……”
她刚才是为什么会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的呢？从未在心底成型的念头倏地就破土抽芽，好似种满菖蒲的河岸，摆荡出翠绿的波浪。
“嗯？”红衣青年歪过了头，“怎么了？”
“没什么。”
这份安心究竟从何而来？
好像有他在，她便能不惧病痛，不畏死亡。
秋月暮叶感受着内心的悸动，总觉得答案其实就在眼前。
【待续】
※后记：
真是果咩..说好的二更没想到放假回家马上就咸鱼，啥都没做成_(:з」∠)_
还有一到两章的糖，前方玻璃渣预警请注意 →_→
明天是我家大女儿粉毛的生日，虐狗预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