இwஇ今天稍微长一点咯,明天大概会是最后一更,主讲没啥戏份的策毒(喂
————————————————————————————————
终于还是迎来了翌日的熹微晨光。
陆子皈就这样陪唐蔚然在竹林里呆了一宿。什么也不说,只是无言地陪着她。
唐蔚然有一瞬的恍惚,曾经笼罩了她和萧君旬的梦魇,就这样被她杀掉了,安静地躺在她的面前,美好得不染一丝世俗之色
她试图站起身,结果因为跪了一整夜,刚站起来便摇摇欲坠,还好陆子皈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熟悉的温度。
她倚在他的怀里,眨巴着眼睛,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的脸明显黑了不少。
少女歪着头想了想,“啊”地叫了声,歉疚地笑了笑:“抱歉……你可以不用陪我的。”
“这么拘束干什么?”他皱眉,下意识地伸出手,揪了揪她的脸颊。
“嘶,疼!”她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我想厚葬哥哥……”
“嗯。”
“他其实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虽然他这段时间很反常,但是……”
“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判断。”
“……我知道呀。”她的声音细细的,有些无奈,“按理说我该恨他的,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法嫁出去了吧……”
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恨他。
本是同根生,又为何要如此苦苦折磨?更何况,这个人,曾经为她创造出了一个温柔的世界。
陆子皈蹙眉,半天才开口道:“谁说你没法嫁出去了?”
“……啊?”
男人低下头,异常认真地看着她:“嫁给我不就好了。”
几日后。
“嘿,你听说了么?唐蔚然死了!”
“唐蔚然?谁?”
“哎呀就是那个以前还被怀疑过是捡来的那个女的呀!说什么都要练惊羽诀的那个!”
“噢噢她啊!哎她死了?!怎么死的?!”
“据说是为情所伤跳楼死的!从唐家堡的那个顶楼跳下去摔死咯!听说摔的是血肉模糊!啧啧只有那么惨咯!”
“安?那么壮烈啊!”
……
然而此刻成为坊间谈资的唐蔚然却无暇顾及那些八卦。
“杜、杜鹃儿……咱、咱们有话好好说!”
她高举双手一个劲儿地向后退,面前的男人也跟着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其实原因很简单。
几天前陆子皈的那句可谓是惊世骇俗、震荡人心的告白让唐蔚然觉得他应该是脑子不太好使了,对比一下旁边摇着尾巴和苏绾儿时刻不离的萧君旬,唐蔚然真心觉得他俩的病症在某种程度上大概是共通的……
而他的话也让唐蔚然心生退意,她从来都不擅长解决这一类情感纠纷,况且主角还是她自己。所以遇到这种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说走就走不回头,唐蔚然打了个马虎眼糊弄了过去,大意是“你娃娃耍长了哇还敢逼婚了嗦”,然后夜半三更敲开了祁景睿的房门交代了一些事,便偷摸逃出了唐家堡。
于是陆子皈第二天醒来,可喜可贺地发现唐蔚然又逃了。
事不过三,唐蔚然这下应该算是第四次了。
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陆子皈拿出了新发现的镇家之宝——包子。
白猫三番五次试图抗议自己和萧君旬并不是同一种族的,结果皆被主人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更何况还有上好的炸鱼干在诱惑它,无奈,它只好萎着小身板乖乖带路。
于是,睡梦中的唐蔚然还在庆幸自己逃出生天了,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张放大了的男人的脸。
眼睛没对焦看不清……她一掌拍了上去,挪开了些,和黑脸包公对视了半晌……
“妈呀!!!”
——然后,就演变成了眼下的猫捉老鼠。
“有话好好说?”
陆子皈挑了眉,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语气更是平和到了一种诡异的程度。
“可以,那就先解释一下吧,这次又是为什么逃了?”
唐蔚然咽了口唾沫,身子紧紧地贴在了墙上,十分真诚地说:“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杜鹃儿,看来你又犀利了不少。”
男人眯眼笑言:“你装得还真像颗蒜。”
“……”
这下真是死到临头了。
唐蔚然默默地问候了一下陆子皈的师妹,师妹呀你能在这个混蛋的身边活到现在一定很不容易,阿弥陀佛。
于是干脆一闭眼一梗脖子,大义凛然地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结果抖了半天也没见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唐蔚然战战兢兢地刚想睁开眼,却听得他悠长的一声叹息。
陆子皈气又气不起来,无奈地看着她的鹌鹑样,轻声问道: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么?”
唐蔚然睁开了眼,满脸疑问:“……啊?”
陆子皈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唐蔚然,我是真的想娶你。”
——说没有心动那他妈的都是骗人的。
那一瞬间他漂亮又深邃的眸子里,映出的只有她,装得满满的,全是她。
唐蔚然甚至马上就想点头说好呀我这就嫁。
可这个冲动来得太没有预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嘴巴毒得要死的俊俏男人究竟是看上了她什么。
她知道其实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又不善良又不温柔更谈不上贤惠,练惊羽诀又是个半吊子,什么觉悟也没有。
而且她……很脏,“贞洁”二字早就在那个屋子里被粉碎得连渣也不剩了。
所以说她早就做好了一辈子不成亲的思想准备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成亲生子,儿孙满堂,然后自己再孤独终老。
只是会有点无聊,说不定还会有些寂寞……啊,不过她可不要看陆子皈成婚,第一她懒得大老远跑去明教,第二她怕一个不注意再把新娘给当场追命了。
说实话,这些冲动太莫名其妙了,可是她抑制不住。这些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教给她的,唐蔚然真心觉得他该负点责,不过转念一想她也没那个资本让他负责。
唉,人生真是艰难啊。
心念百转后又慨叹了人生如此多难,唐蔚然摇了摇头,真挚地看着他:“这句话对我说太浪费了,记得以后成功了回来付点戏钱,也不枉我这么配合你。”
男人郁郁地垂了睫:
“唐蔚然,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她被噎得鼓着眼差点被口水呛死,心想算了反正这大概也就最后一次了,说点真心话又不会被雷劈死。于是点点头说:“谁说我不喜欢你了,可是喜欢不喜欢跟我嫁不嫁没关系。”
“哦那就没问题了,咱们来商讨一下何日成亲吧。”
“……”
唐蔚然满心满眼飘的都是:我去你二大爷啊!
“等等等等!没你这么断章取义的啊陆杜鹃!你学坏了啊!我说了我不嫁!”
陆子皈歪着头看她:“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为什么不能成亲?”
“哎呀好开心……不对!不是这个问题!”差点又被他的告白给忽悠了,唐蔚然一脸凶相地瞪着他,瞪到最后反而是自己先没了气势,有些悲伤地回答道:“因为……我很脏啊……”
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唐蔚然挠了挠头,自顾自地耸耸肩:“你不知道,我哥他当时,对我做了些事……挺不堪启齿的……然后我就,嗯,丢了贞洁……从这点上来说我还真的挺恨他的……所以我打算的是这辈子都不嫁了,免得到时候大家都闹得不开心,是吧?”
他还是不说话。
“看来你应该是明白了,所以呢,以后咱们就别提这个话题了,挺伤感情的。”她勉强笑了笑,“能听见你说喜欢我我就很满足啦,你放心,以后我会拉开距离的,做普通朋友就够了,虽然我可能真没法祝福你和你未来的妻子——哎等等你干嘛?!卧槽瓜娃子你没事摘我面具爪子?!造反哇?!”
陆子皈冷着一张俊脸,随手扔掉了面具:“碍事。”
“……啥?!”
“面具,碍事。”
“等……?!你干嘛你别凑这么近要谋——呜呜呜!!”
最初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唇瓣湿润,还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温热气息。
她试图反抗,结果反被撬开了唇,随即便是攻城略地,根本无力抗争主权。
所有的抗议被他尽数吞下,碾转于纠缠的唇舌间,变成了破碎的呜咽。
像是只过了片刻,又像是过了漫长的几十年,唐蔚然只知道自己重新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四肢皆软,只能把自己依附于毫不气喘的男人身上。
房间里忽然急剧充斥起了暧昧的气息。
唐蔚然抬起手想揍他,可惜根本没有力气,打下去跟调情没什么两样。陆子皈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执起她的手放在脸上轻轻地蹭来蹭去,毫不掩饰的笑意写满了他的眉眼。
她看得心跳加速,心说这男人要不得啊太能勾引人了。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敢不敢别笑得这么猥琐啊?还有,对于刚才你的举动,请解释一下原因。”
陆子皈笑意不改,但明显开始恼怒起来。他视线慢慢下移,从她的眼,到鼻,到唇,到颈,到锁骨,再到……
“等等你在看哪里?!流氓啊?!”
唐蔚然立刻护住了自己,瞪着面前的男人。
只见他忽然伸出了手,抵在墙上,迫使她靠向了墙壁,然后他微微低了头,像只伏猎的老虎紧紧地锁住了猎物。
“听着,唐蔚然。”冷冽的声音,“我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你的心是我的,人也是我的,还敢不嫁给我?”
简单粗暴的主权宣示。
她被震得只能吐出断续的字音:“可,可是……”
他简直恨透了她的“可是”,干脆恶狠狠地威胁她:“没有可是!有异议我现在就就地办了你!”
唐蔚然愣愣地看着他,眼眶里似乎有什么在打转,亮晶晶的。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凶什么凶啊我不说不就是了,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又对我这么凶……”
陆子皈哭笑不得:“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继续放你逃跑?”
唐蔚然揉了揉眼睛:
“我的意思是……瓜娃子杜鹃花先吃我化血逐星!!”
祁景睿放在门框上的手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怎么?不进去吗?”
他愣了愣,回过身:“咦,是你啊苏姑娘。”
苏绾儿双手交叉抱着臂,“你之前也算是帮过我……所以如果想要传达心意却又觉得特别尴尬,或者走不出这段单恋的话,欢迎找我免费谈心。”
他被逗得哈哈笑:“你这么做君旬他知道么?”
苏绾儿也笑:“他信我。”
祁景睿怔了怔。
——他信我。
真好呀……男人挠了挠头,自嘲地一笑:“没事,不用你担心。”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走出这段本来就注定了没有结局的感情。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一生也罢,不过须臾尔尔,能有这么一个人时时挂念,刻刻牵绊,其实也是件好事,不是么?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而于我来说,“道”在其次,君在最前。
他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欢笑声,恍然想起,她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畅快地笑过了。
这样就好了,不是么?为什么非要去争得两败俱伤呢?为什么偏要说出口才罢休呢?
祁景睿看向了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苏绾儿眨了眨眼,随即也笑了:“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他微微皱眉:“……那你还怂恿我?”
少女竖起了食指:“嘘,这可不是我的本意。”
祁景睿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摇摇头:“真是瞎操心。”
一个月后,藏剑山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抬脚就制服了两个门卫,口口声声说怀了叶逸的崽要他立刻出来相认不然就把藏剑山庄闹个底朝天。
彼时的叶逸和锦慕正就胎教问题进行激烈商讨,听见了传话以后叶逸一口茶喷出了一道彩虹,锦慕则满面不爽:“哟,老相好呀?”
叶逸日日生活在毒经的压制下,早就练就出了独特的拍马屁技巧,他立刻立正站直表明立场:“天地良心!小矮子我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
随即对着来传话的门卫吹胡子瞪眼:“奶奶个鸡翅膀的!她有没有说名字?!”
“她说她叫那天被师兄你拉着插旗比武一个时辰的南皇秀娘。”
叶逸的表情堪比生吞了一只老鼠:“……”
锦慕好整以暇地瞧着他:“还有什么想交代的么?”
“你……你听我解释……”
她朝外努努嘴:“我觉得我可以听她解释了。”
叶逸扭曲着一张包公脸:“苏!绾!儿!!!”
“啧,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没吃药么你?”明明顶着“我是来破坏夫妻感情的”这一横幅却莫名其妙比“渣男”更有魄力,苏绾儿翻了个白眼,看见了坐在一旁笑眯眯的锦慕,于是高兴地挥挥手,“呀,没想到还钓了个苗疆美女,小子挺能干的嘛。”
“……”叶逸觉得自己真是治不住这个人了。
锦慕友好地点点头:“久仰大名。”
“哎呀面壁三天换来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呀啧啧啧。”苏绾儿颇为遗憾地摇摇头,“你一定要管住他的色心,不然不知道会被穿上什么羞耻的衣服。”
锦慕则十分平静:“大黄他还斗不过我。”
“真是小巫见大巫,一报还一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叶逸~”苏绾儿用倒拐肘戳了戳满面黑线的男人,叶逸被戳得恼羞成怒,干脆破罐破摔道:“你是专门来这儿嘲讽我的吗?!有事就说没事就走!”
“真凶。”苏绾儿皱皱鼻子,“我是来告诉你,不用找了,我已经找到那个傻丐了。”
叶逸立刻窜了起来:“真的?在哪儿在哪儿?居然能有人制服得了你,我还真想看看庐山真面目……奶奶个鸡翅膀的你抬脚干嘛?!这一屋子的名贵东西你不心疼我还肉疼啊!”
苏绾儿收起了双剑:“安心吧,成亲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的。”
“……呿,拽什么拽。”
“你说什么?”
“我说恭送苏姑娘后会有期啦啦啦!”
至于苏绾儿和萧君旬是如何相遇的……那还得追溯到三个月之前,彼时唐蔚然还未与陆子皈相遇。
烟花三月下扬州,春光迷蒙的瘦西湖畔。苏绾儿正在苦口婆心地安慰着自己第三十八次失恋的师姐,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偏心眼偏到了极致。
苏绾儿的师姐姿容秀丽文武双全,按理说应是不愁人追的,就是因为性格上的一点小瑕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过于豪放了,导致每一段恋情都以“你是个好女孩可惜不适合我”结束。
可这第三十八次的男主角不止这么简单,苏绾儿一边安慰着一边在心里盘算如何捉奸。
于是,夜幕降临之时,苏绾儿悄悄混进了那个男人平日里常去的青楼。师姐也真是的,就这么放心自己的男人,平常也不过问过问。
一边腹诽着一边潜进了小三的房间,苏绾儿敛了气息潜伏在床下,候着主角的登场。
只可惜,推门进来的却是一个看上去一脸怂样的……丐帮男弟子?
“咦这里不是厨房么?!我又走错了?!”
苏绾儿瞄着陌生少年一脸惊慌,突然,他瞥见了桌上摆的精致糕点,似乎挣扎了一会儿,实在抗不住美食的诱惑,于是扑上去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这得饿了多久?
苏绾儿正感叹着丐帮真是穷得突破天际,这难道就是喝酒玩鸟打女人招致的后果?结果只听得少年呜呜咽咽了一阵,脚步凌乱地冲了进来!
“……”
二人相顾无言。
还是苏绾儿反应快,眼疾手快地捂死了他的嘴,用凌厉的眼神示意他别出声。少年惊了一惊,但还是迅速掌握到了主要内容,睁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苏绾儿这才放心地把手放下……嗯?有股酒味?
不知怎的心里突兀产生了些许不太好的预感,她强压了下去,静静等候着床边的男女把“狗男女”这三个字给坐实了。
他们卿卿我我窸窸窣窣又啃又咬又说又笑,终于在苏绾儿一个又一个白眼之下进入了正题。少女抓住时机抬脚就是一踢!
于是床板在她的猛力一击之下光荣碎成了两半。在狗男女咿咿呀呀的尖叫声中,苏绾儿站起来,拂了拂衣袖,气定神闲地歪了歪头道:“哟,晚上好呀,狗男女。”
“你、你是……?!”
看着男人惊惧的样子,她点点头,自然地接过了话茬:“啊对,我就是传说中做好事不留名的善良路人。”
接着抽出了剑,不由分说对准他的胯下就直直劈了下去。顿时血溅帷幔,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她还适时退了一步,这血太脏了,她可不想玷污了这套南皇。
苏绾儿想了想,觉得那个丐帮还是挺无辜的,于是将就把他拖了出来,对着吓哭的青楼女子咧嘴一笑:“我知道你想说啥,不用谢,就当多了个姐妹!”
于是拎着少年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
苏绾儿之所以能够如此张扬,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间屋子比较偏僻,在走廊的最里面,平常不容易发现什么。
关上门以后她就立刻抓着丐帮溜进了其中一间空房里。
把少年放在凳子上,苏绾儿坐在了对面,就着茶壶咕咚咕咚喝起了水来,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在。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豪放不羁的七秀女子呢。”
那丐帮终于又开了口,眯细了眼盯着她看,笑得像只狐狸。
苏绾儿微一蹙眉:“那是你自己头发长见识短。”
“哦?我觉得你的头发比我长得多。”
少女甩了甩头,让头顶的大扇子在烛光中全方位无死角地闪耀着光芒:“看见没?我是扎起来了的。”
“佩服佩服,姑娘能把歪理说得像真的一样,真是绝技,”他象征性地鼓了鼓掌,“像姑娘这样敢独自和吸入了媚药的男人面对面交流人生的女孩,真是不可多见的奇才。”
苏绾儿抬了眼:“敢动我分毫我就让你尝尝西河剑器的美妙。”
少年笑得十分灿烂:“我自是不敢动的。不过姑娘你大概有所不知,这蜡烛和这茶水啊,其实一开始就被下了药。”
苏绾儿的手抖了抖。她气得直想把茶壶砸过去:“……你怎么不早说?!”
少年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以为姑娘博学多识,应是知道的。”
“……”苏绾儿狐疑地睨着他,“我总觉得你和刚才不太一样。你刚才没有这么鬼精鬼精的。”
少年弯了眼,眸光流转不停,笑得潋滟生辉:“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倒是比较关心姑娘你现在的状况。”
“……我!去!泡!冷!水!”
她咬牙切齿转身就想走。
“姑娘,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少年一个闪身,轻轻扶住了她的纤腰。灼热的气息尽数喷在了耳边,带着淡淡的酒香,令人晕眩。
“放……放开我……”
“嘘。为什么要忍耐呢?明明这样……才是双全之法。”
省略号间他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引得她呜咽不断,连反抗的气力也尽失了。
——然后,帷幔落下,烛火熄灭,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