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剑网三/主明唐/BG向/逗比文】君心千寻(十二)

回家清两个号的日常清到了现在இwஇ最近花姐偷人头偷得越来越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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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也行?他究竟是多久溜走的?!” 

——让我们暂且把时间回溯一下,回到陆子皈刚跑路没多久的时候,夕阳正好。 

祁景睿顶着凌乱的恨天高对着桌上的绷带一个劲儿地翻白眼。苏绾儿则是细细查看了一下房间,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萧君旬眨了眨眼,最先开了口:“阿睿,需要我去把他带回来么?” 

祁景睿试想了一下这番场景:萧君旬抓到了陆子皈,陆子皈反抗,萧君旬顺势一套降龙掌敦敦敦……他觉得他可以先去买好棺材等伤患彻底入土了好么?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祁景睿坚决制止了这一危险念头,“走走走!还吃什么饭啊,赶紧先把那个脱队的给抓回来!” 

“……慢!” 

苏绾儿忽然开了口。她似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吐出,犹豫了片刻,只是垂了眼眸:“就让陆子皈去找唐蔚然吧,我有件事想说。” 

“苏姑娘?”“绾儿?” 

她捏了捏掌心:“我知道我不该瞒你们这么久,但是这件事,我一直不敢确定……要是错了的话,很有可能就会铸成大错。甚至……让唐蔚然因此丢失性命。”接着,她抬起了头,“所以,这件事听不听,由你们来决定。” 

“……” 

祁景睿正色注视着她,英气的眼里光华骤变。片刻,他静静地问道:“和你上次要唐蔚然的画像有关,对不对?” 

她点了点头。 

“没事,”祁景睿笑了笑,“你说吧。我刚好也有个猜想,看看能不能和你对上。” 

萧君旬牵住了她的手,微微紧了紧,向她点点头。 

苏绾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就长话短说。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季梓医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睚眦必报。” 


——唐蔚然又消失了。就那么一瞬间。 

“混蛋!!”陆子皈捂住被她狠狠揍过的伤口,禁不住一阵头晕目眩。 

她又跑了! 

包子在他脚边不停地转着圈,喵喵喵地叫个不停,似是在为唐蔚然逃跑了而着急不已。 

人潮涌动,她的身影意外地那么娇小,钻进人群里便再也寻不见影踪。 

陆子皈咬了咬牙,摸了摸包子的脑袋。白猫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在怀疑他养的究竟是猫还是狗…… 

不过现在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陆子皈拨开人群,向那个再度逃跑的女孩儿拼命赶去。 

唐蔚然只知道一心逃跑。 

能够在这灯会上见到一面已是不易,她虽欢喜他的一番心意,但理智却一直在对她左右开弓,告诉她,别想了,光是他是不可能斗得过季梓医的! 

季梓医定是连陆子皈会在今天混进来也知道了,那个“惊喜”的意思,原来指的是陆子皈这个不速之客。 

这个男人深不见底,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想要折磨她,所以他必定会利用陆子皈,为了让他无法得逞,她所做的,就只能是尽可能的远离陆子皈,当今晚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包括那个温暖的怀抱,包括那只有力的手,包括那个难得温柔满怀的声音。

“!放开我!!”

自幽深夜里突然伸出了细长的绳索,缚住了她的双手双脚,她提防不及直直跪在了地上。

突然?不,那是季梓医招雇的杀手,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唐门高手。他们是事先埋伏好的。

唐蔚然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已经跑进了一处竹林里。

“可还开心么?蔚然。”

季梓医自竹林走出,笑得魅惑人心。

 

唐蔚然抿了抿唇,在面具的遮挡下,有些瓮声瓮气的。 

“你别伤害他!” 

季梓医挑了挑眉,走上前蹲下身,食指抬起了她的下颔:“蔚然,你有资格命令我么?” 

她哀声道:“……求求你。” 

他歪着嘴角笑得猖狂:“你求我?哎呀还真是难得啊,就为了这么一个西域人?” 

“……”她死死咬住了唇。 

季梓医轻轻摘下了她的面具,食指在她的面颊上勾勒出了轮廓。他的声音有些飘渺,被游荡的夜风打散,落进了柔软的泥土中。 

“蔚然,当初我那般折磨你,甚至用萧君旬的案子来威胁你,你都没有说一句求我的话。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个男人,你求我了?” 

“蔚然,你可真让我失望呀,我以为你还能再撑一会儿呢……” 

“我亲爱的妹妹。” 


时间回溯。 

苏绾儿摊开了得手的两张画像,平放于桌上。这是祁景睿第一次知道季梓医的真面目,当初好说歹说那两个小倌也没有给出画像,不知苏绾儿是怎么弄到的。 

如此细看下来,二人长得着实十分相像。 

眉眼,鼻唇,面部轮廓,只是季梓医凭空多出了几分惑人的妩媚,跃然纸上,竟然令祁景睿失神了片刻。 

“这下就一目了然了吧。” 

苏绾儿说道,“若是他们给的这张画像属实的话,那么基本就能够确定,季梓医的妹妹还活着,就是唐蔚然。” 

“可你之前并没有说过他有妹妹,而且小倌们也没有提及。”祁景睿皱眉。

绾儿摇了摇头:“我没说是因为我那时还没有确定。小倌们没说,大概是因为季梓医不曾说过吧。毕竟当初季梓医和他的妹妹季梓涵,啊,也就是唐蔚然,是一同消失的,但被卖到小倌馆的却只有季梓医一个人。” 

“也就是说,或许季梓医和唐蔚然当初是一起的,但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二人分开了,而那件事足以季梓医判定唐蔚然已死,或是说生存下来的几率不高,所以才没有提及?” 

毕竟家人逝去之痛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付之于口的。 

苏绾儿点了点头:“我小时候经常和兄妹俩一起玩,季梓涵性子大大咧咧的,又马马虎虎的,经常摔这儿磕那儿,季梓医每次都很紧张,看得出来他很宝贝他的妹妹。” 

“但是,”苏绾儿顿了顿,蹙眉道,“我刚才也说过了,他这个人睚眦必报。试想失散多年的兄妹重逢,做了小倌还被买作男宠的哥哥发现妹妹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一个较为富足的环境之中,和自己完全就是云泥之别……这个时候,他会怎么想?” 


唐蔚然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哥哥?她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你居然把我给忘了,涵涵,哥哥真伤心。” 

季梓医似是悲伤地拧紧了眉,细心抚弄着她的鬓发。 

“你不叫唐蔚然,你叫季梓涵,你是我的亲妹妹。” 

“你我分别十一载,哥哥没有一天忘记你,可再重逢时,你却把我当成了陌生人。”

“哥哥……真伤心呀。”

说着,自他脸上一滴滴滑落的,居然是泪。

 

“你,你在胡说些——”

忽然一阵疼痛袭击了太阳穴,唐蔚然闷哼一声。紧接着,无数画面飞速自眼前闪过。


年幼的她跟在白衣小少年的身后,屁颠屁颠地叫着“哥哥”。

磕破膝盖以后哇哇大哭,小少年一边替她吹着伤口一边轻声说“痛痛飞!痛痛飞!”。

别的小女孩和他走得近,她上前拽住小少年的胳膊,呲牙说,这是我的哥哥!我才不给你们!

大人们笑问“长大以后想嫁给谁呀”,她仰着头不假思索地脆声答:哥哥!

晚上睡不着,抱着被子敲开了他的房门,揉着眼睛央着和他一起睡。

有他唱的安眠曲陪伴,梦里桃花亦是纷纷扬扬。

……

少女再度抬起了头,被眼泪浸润的双瞳里满是不可置信,她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问道:“哥……哥哥?真是你么?”


她想起来了,那个被血浸染的夜晚,年幼的季梓医带着她一路奔逃。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阿爹和阿娘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季梓医起初也在哭,可是很快便强自镇定了下来。他掰过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这条巷子的阴暗之处,肃声道:“涵涵,乖乖呆在这里,哥哥出去一下,马上就来找你。”

可是这个“马上”,却足足有十一年之久。

她听见了不远处那些大人们的叫嚷,她听不明白,只好乖乖蜷在这里,直到天光乍破。

附近的乞丐都说哥哥已经死了,都看见尸体了,她不信,哥哥那么强大,他说好了的,就一定会遵守诺言。

她哭了很久很久,最后饿得晕倒了,被一个好心的老乞丐救醒,自此再不记得从前的任何事,包括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她潜意识里相信了他们的话吧。她清楚听见了那一晚的杖责声,不管她怎样堵住耳朵,都会钻进来,侵扰她的思想。

后来,她便成了一个没爹没娘,连名字也没有的孤儿。

再后来,被唐家堡收留,冠以“蔚然”二字。


季梓医站了起来,凄婉地笑了笑,随后,“啪”的一声脆响,在唐蔚然的左脸上留下了红印。

她只觉左耳轰鸣,大脑一片空白。

“不许你叫我哥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男人仿佛忽然间变了一个人,红着眼睛嘶声叫道。

“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最不能!最不能原谅的人!就是你!!”

他复又蹲下,揪住她的下颔,笑意凶狠。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你能理解我的痛苦么?”

“被人贩子卖到了小倌馆,无处可逃;被肮脏的东西一遍又一遍捅进了身体里,反抗的话就被关进黑屋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鞭打,打到意志涣散,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好容易能逃出这个鬼地方了,我那心心念念的好妹妹,居然待我如陌生人!”

“这样也就算了,她居然过得这么好!不愁吃穿,不愁会被人折磨,不用日夜提心吊胆哪里做的不好,只需要扮演好一个女儿的形象。”

“不是的……哥哥……不是的……!”

“放肆!我说过了!不许叫我哥哥!!”

他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还有比这更荒唐更不合理的事情了么?!为什么我就要受到这种待遇不可?!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比你活得更累更苦更加艰辛?!”

季梓医如痴如狂地又哭又笑。

他盛满泪水的漂亮眼里,满是仇恨的赤焰。是能将人吞噬殆尽的,熊熊烈火。

“还有,为什么,你我十八年兄妹之情,竟然还比不上只认识了短短一个月的男人!!”

季梓医松开了手,转而抚弄上她的面颊,动作轻柔得犹如正在对待自己的心爱之人。

“涵涵,你只能嫁给我。小时候你亲口说的,不得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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