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BLEACH/日番谷冬狮郎】与你同行(三十)

※咕咕咕咕咕

日番谷冬狮郎x原创女主,日常向,预定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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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卡但总算有巨大进步了真是不由欣慰得老泪纵横……






与你同行(三十)










30、原来(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僻静的住宅区里,脚步声交错。

一条连通鸣木市与空座町的铁路从中截断了流经空座町西部的空须川。从空座本町出发,沿铁路线向东走,途经笠咲,抵达樱桥。路程不算远,徒步约莫半小时。与形形色色的人们擦肩而过,忙碌与欢笑都灌入他们之间断续的沉默里。随即,银发少年步伐一转,驾轻就熟地拐入这片住宅区内。

结果到现在她也没弄清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很是迷茫。

听他说浦原商店在更远一些的三宫附近,但她实际仅来过寥寥数次,并没有怎么记位置,只能含糊地应几声。而她其实更好奇他来这里的原因,可又总是找不到机会问,见他走得毫无踌躇,便不由心想,或许是要去见什么人吧?

会是谁呢?

猜测再三也无果,好奇心活像乱糟糟的毛线团,她则是那只怎么也理不出首尾的傻猫。文歌咬咬牙,跺跺脚,决心还是问出口,大不了被他白一眼,总好过毛线团彻底打死结——

“咦,冬狮郎?”

嗯?好像解开了。

与爽朗女声一道跃入视野的是一名黑发女孩。成熟的五官里还藏着些许稚嫩,而那惹眼的身材却又可谓“过度成熟”。微微凌乱的短马尾高束脑后,斜向上挑的眉眼颇有几分气势。

“是你啊,黑崎。好久不见了。”

而他也是一副见了熟人的口吻——黑崎?

“是啊,得有好几年没见了吧?你怎么还是这么矮?”

“……”

干脆无视少年额角的青筋,女孩的目光从他脸上自然转至一旁沉默的文歌,好奇地问:

“嗯?你旁边这位是?女朋友?”

“……是我的部下。”

还未待文歌回神,少年便黑着脸否定道。

“噢,”女孩恍然大悟,“你这小孩可真厉害,居然和自己的部下谈恋爱!”

出乎意料的结论令文歌险些表演平地摔跤。冬狮郎气得直翻白眼:

“……我没有谈恋爱,还有我也不是小孩!这都十年了,你究竟是从哪儿得出这些结论的?!”

见他即将爆炸,天野文歌只好干笑着接过话来:

“您好,我是天野文歌,十番队队员,一直以来受到日番谷队长很多关照。不过队长真的没有和我交往,还请您别误会。”

女孩这才“哦”了一声。“我知道的,开个玩笑而已。我是黑崎夏梨,”顿了顿,她又问他,“冬狮郎,你今天也是来看婆婆的?”

“嗯。”

“那春婆婆一定会很高兴的,毕竟你好久都没去了。”

夏梨眯眼笑道。

 

直到在一栋大宅子前见到夏梨口中的“春婆婆”,文歌心里的毛线团才总算真正解了开来。就像走在河堤旁总会遇上一位散步的老奶奶,这位春婆婆面相十分和蔼,花白的短发与微弯的背脊象征岁月飞驰,怎么看都只是一位平易可亲的寻常老人家——前提是必须忽略庭院里那些随处游荡的魂魄。

等等,怎么会有这么多游魂?!

文歌当即脱离义骸,抽刀准备开始各个魂葬。魂魄们一见有人亮刀便吓得四处逃窜,而黑崎夏梨见状赶忙大叫制止,春婆婆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冬狮郎则头疼地叹了口气。

场面一时混乱。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冲动的少女停手并了解实情,黑崎夏梨疲惫地瘫坐在廊缘。

“我怎么觉得白白折了十年寿……喂,冬狮郎,她真是你的部下吗?你怎么都不带劝一下的?”

“你都替我劝了,哪里还需要我出手。”

“……可恶。”这厮一定是在报复她刚才开玩笑说他俩在交往!

“对,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天野文歌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没事没事,你明白就好,”夏梨拍了拍身畔的空位,示意文歌坐下,又说,“这些魂魄可是春婆婆的‘依靠’嘛。”

 

依靠。

夏梨说这位春婆婆的家人很早就去世了,留她独守空宅。再加上灵力较高,自然没有人敢亲近她。

——及川。

她不由想起了远在邻市的少年。是否拥有灵力的普通人均会受此烦忧呢?

 

“您……黑崎小姐,您也是么?”意识到问题太过唐突,文歌摆摆手,急忙补充道,“我是说,您的灵力这么高,呃,我之前也认识一个男孩,苦于自身的灵力……”

她究竟在说什么!文歌直想抱头。

不过夏梨似乎听懂了,眨眨眼,沉思片刻,展颜道:

“其实我也一样,不过又不太一样——”

少年却突然抢过话头:

“毕竟兄长是那个黑崎一护,父亲还是那个志波一心,当然不一样了。”

“……”思考也随之停滞了一秒,“什么?什么!黑崎——黑崎?!”

终于意识到重点,少女双手捧脸,顿时化身名画《呐喊》。

“你居然才反应过来吗?”他失笑,“要说在空座町能看见死神的‘黑崎’还能有谁?当然只有那个‘黑崎’了啊。”

“不是,我其实隐隐猜到了,可是——”

这也未免太巧了吧?面前这个女孩就是十番队前队长的女儿、尸魂界的“救世主”黑崎一护的妹妹!

文歌从未见过“救世主”本人,只在杂志上多次看见照片与采访,自然也不记得黑崎一护有妹妹。面对愕然的少女,夏梨则司空见惯地摆摆手:

“好啦好啦,放轻松,我哥那事不都过去十年了嘛。”

“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正巧春婆婆端着点心盘走上前来。文歌赶忙起身,接过茶水与点心,见摆放齐整的盘中专门放有一角甜纳豆,不由“啊”了一声。见状,春婆婆笑道:

“我知道,冬狮郎每次以这副身体出现时,就是来吃甜纳豆的。”

少年道了一声谢。

“你这个爱好真的很像老爷爷哎。”夏梨忍不住吐槽。

“吵死了。”他微微拖长音回敬。

看了看夏梨,又瞥了瞥冬狮郎,她的目光径自落在点心盘里。白糖外衣的小小点心勾起了她的馋虫,可一想到这是为冬狮郎准备的,她又不免犹豫再三,总归是上下级的关系,这样直接拿会不会……

“怎么了?”

少年原本正与春婆婆聊天,忽然转过头来。

“呃!没,没事!”她急忙坐正摆手。

他又说:“你不吃么?挺好吃的。”

心下一动。不知他是察觉到她那奇怪的顾虑,还是仅仅随口一问。于是,文歌从善如流,拿起其中一颗放入口中,白砂糖与红豆的清甜在舌尖骤然蔓延开来,教她忍不住又多拿了几颗。注意到他柔和的眼神,她不禁抬眼笑道:

“真甜啊。”

“嗯。”

碧眸里笑意轻摇。

 

“哎呀,”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春婆婆适时问道,“女朋友?”

“……不是的!怎么连春婆婆你也这么说啊?!”少年无奈。

“你看吧,又不单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的。”

赶走上前凑热闹的魂魄,夏梨表情无辜地耸耸肩。他更头疼了,回头却见一言不发的少女仓鼠似的鼓着两颊。

“真是的,天野你也说几——等等,你怎么吃得这么快,给我留一点啊!”

“可是队长,这个实在很好吃,”天野文歌严肃地说,“我真想问问是怎么做的。”

“打住,再好吃也禁不住你胡吃海塞!”

……

阳光不知何时探出头来,拨开冬日阴云,将木制走廊洗得油亮。



离开宅邸时,斜阳即将西沉。

尽管无法留在家里吃晚饭令文歌深感歉疚,但幸好黑崎夏梨留了下来——听说这十年间,夏梨一有空就去看望春婆婆,那个家里的魂魄数量因此少了许多。文歌也答应了下次还会再去玩,即便她并不清楚这个“下次”究竟是在何时。

或许“承诺”大多如此吧,她心想,又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

他的步伐依然毫无犹疑。

似乎今天一整天都是这样,无论她是否在中途贸然加入,他都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走在城市中。她暗暗苦笑一声,又想起远在车站那头的松本乱菊,心说原本就不是什么“约会”,着实浪费了乱菊的一片心意。身上的新衣服也是,回去以后得找个时间把钱还给她,以及,向乱菊解释清楚。

她和日番谷冬狮郎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不会有。

上下级。师生。大概还能勉强称得上“朋友”一词——除此之外,他们的关系不会再有任何进展。

他不期望。而她也没有希望。

 

望着眼前看似没有尽头的路,少女的声音轻快得有些刻意。

“说起来,队长,那天回去以后,我和姐姐认真谈了谈。”

“嗯,然后?”

他似乎并不惊讶。

“姐姐决定暂时不在瀞灵廷开店了。”

“那你呢?”

“我……”顿了顿,她说,“我还是决定支持姐姐。”

尽管秋穗说暂时不会想这件事了,但文歌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她并没有完全放弃。或许不知不觉间,经营一家点心店既已成为秋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秋穗的“梦想”。

当然,她不曾问出口,因此也不知道秋穗的真实想法。

但他说得对,秋穗是她在尸魂界唯一的家人。与其一味反对、闹得不欢而散,倒不如干脆支持她。

更何况,瀞灵廷并非一成不变。她已在十年间见证了改头换面的瀞灵廷,那么她也有理由相信,瀞灵廷,乃至尸魂界,今后将迎来更多的革新,越来越好。到那时,说不定一切忧虑都将变成杞人忧天。

文歌轻呼出一口气,笑了笑,说:

“假如以后姐姐她真在瀞灵廷里开店了,队长,还得请您多多关照呀。”

“如果你姐姐愿意做甜纳豆的话,我就考虑考虑吧。”

“瞧您说的,又不是什么和‘纳豆’有关的东西,她肯定愿意啦。……咦,等等,队长,咱们回车站是这条路吗?”

总算发觉风景越走越陌生,文歌后知后觉地问道。

“当然不是,不过,”他悠悠道,“还剩了点时间,稍微绕个远路吧。我也挺久没去‘那里’了。”

“呃,好。”

不知他接下来的目的地,少女暗自开始同情起独自待在车站的乱菊来了。

“至于松本,你不用担心。待会儿过去也只会帮她提袋子而已。”

“……哦。”

看来副队长真是“罄竹难书”啊。

 

不多时,随少年的一声“到了”,一幅以橘与红为主调的宏大绘卷倏地在眼前展开。

此处地形较奇特,三面皆是笔直的石壁,中间辟出两条阶梯供人行走,而唯一一面开阔的视野,此刻正被浩浩荡荡的晚霞占据。尽管走路花了不少时间,抵达这里时夜色已开始侵蚀天际,但所幸余晖尚在,气势豪爽地泼洒满地,似大雁南飞、群鱼汇海。

少女走至栏杆旁。散开的乌黑长发与单肩包上的洁白发带相映。尾端一朵玲珑水仙。

他不由眯细眼。

其实他已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发现了这里可以观赏夕阳,或许是十年前的冬季决战,又或是他还在空座町驻扎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带她来看夕阳,或许只是因为她恰好在身旁,又或是心血来潮想要同她分享。

总有太多的不记得、不知道、不清楚。

不过她看上去很惊喜,那也足够了。

正耽于思绪时,冬狮郎听见少女说:

“真美啊。”

“嗯。”少年走上前去。

“像银河。”

他挑眉:“晚上才能看见银河。”

“那——那就像极光!”

“那是更北一点的地方才能看见的东西。”

她沮丧地“哦”了一声。“可是真的很好看啊,就像……”她索性半趴在栏杆上,皱起眉头,嘟哝片刻,“像”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出一个恰当的比喻,复又挫败地长叹一声,“怎么办,我想不出来。”

他失笑,“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啊,您居然笑我,好过分。”

“我没笑你,只是——”

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他竟被自己即将脱口的回答吓了一跳。

心绪刹那纷杂。

少年茫然拨弄一番,却发现怎么也理不出眉目。他少见地慌了神——尽管表露在外的迹象只有拧紧眉宇,但他的确慌了神。

“队长。”

恰在这时,她轻声呼唤他。一瞬迟疑后,他抬眼看向她。

“谢谢您,我今天过得很开心。”

 

早已见惯她温煦的笑意。

此刻却烫在他眼里。一迹明亮晨星。

 

他动了动唇,不自觉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理智转瞬牵制住了冲动,于是少年错开目光,匆匆说道:

“……时间不早了,走吧。”

少女应了一声“好”,却倏地停了脚步。

她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往事。时间与酒精分明将一切洗得褪了色,但春夜的月色仍为友人辨不真切的笑意染上了一丝寂寥。

而友人那时说:

文歌你,不是一直都对日番谷队长——

 

少女恍恍惚惚地走上前去。看着他笔挺的背影,离她仅有一步之遥。

可有些事总会在一步之间顿悟。她低下头去,竟不知自己到底是想笑还是想哭。

天野文歌生前活了十六年,死后又度过一百三十余载,终于在与他相处的九个月后,第一次察觉到了全新的情感:

原来如此。

她喜欢他啊。










一年以后长征终于过半了!!!(大哭(……

春婆婆出自动画原创第316集,空座町的地名则出自第一本官方设定集

甜纳豆虽然有纳豆两个字但和纳豆完全没有关系,是糖渍的红豆呀土豆呀红薯啊之类之类的……你们霓虹金好神奇.jpg

又卡又爆字数又突然忙碌,昨晚快写完的时候还死机导致7000字眨眼泡汤,全寝室都听见了我撕心裂肺的惨叫,自闭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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