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剑网三/主明唐/BG向/逗比文】君心千寻(六)

呀吼我回来啦!(๑•̀ㅂ•́)و✧
_(:з」∠)_花钱遭罪我也算是体验到了,人太多了,好容易爬上峨眉山吧还正赶上下了雨,山顶上全是雾。本来希望看个云海,这下好了,改雾海了……总的来说乐山比峨眉山好玩,因为我看得清乐山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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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旬醒来的时候,恰是夜半。纷扰的虫鸣呼啦啦一股脑冲进了耳朵里,他挣扎着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分明是那宅邸的客房,有一瞬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他恍惚记得……蔚然被抓走了,他一个人坐在门槛上,陆子皈来了,揍了他,又走了。雨停的时候他回来了,被一辆夹板车抬着躺回来的,他要找大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他又是为什么会在房间里?

“对了!陆子皈!”

当时那伤势别提有多严重了,要是他真死了,蔚然不知得多伤心。

他一翻被子就准备下床,结果还没站起来就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尖锐的疼痛自双膝呲啦啦地传了上去,疼得他皱了皱眉。

可恶!使不上力……

正巧房门被推开,连带着迎接了暖黄色的灯光。

“谁?!”

“卧槽?居然醒了?”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年轻,富有活力,隐隐还藏了几分威严。

萧君旬愣愣地看着男人把油灯摆在桌上,借光看清了他的容貌。剑眉星目,硬朗挺拔,虽说不上有多魁梧,但看上去十分有安全感。

他认识这一身红衣银甲的扮相,是天策府的人。

可他没有熟人是天策门下的,更别提这一身血红破军,应当是经历过战争和风雨的将领才对。

“你……”

“啊?哦,我姓李,名清毅,天策府一打杂的。”他声音轻快地自我介绍着,轻而易举地把萧君旬重新摆上了床,“我和另一个小屁孩是受唐蔚然的委托,专程托管照顾二位的。”

“蔚然……?”

李清毅搔搔后脑勺:“本来没想插手的,不过她都跪下来求了我们也就没办法再袖手旁观了。”

萧君旬怔住了。

他愈发觉得自己没用起来。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只会跟在祁景睿和唐蔚然身后哭,遇到什么事都只能哭,从来没有凭借自己的力量争取过什么……

“别看小屁孩小,她可是苗疆数一数二的神医。不过她说你这是内外因素齐齐攻心而致,所以你今晚还是别想太多好好修整一下,来日方长,试着相信唐蔚然吧。”

李清毅重新提过油灯,“啊,另一个的话还在治疗,可能要花上一些时间,不过没关系,神医都发话了,保准给你抢救回来。”

“……好,谢谢你。”

萧君旬轻轻说着,默默地合上了眼帘。


李清毅返回房间后才发现,小小神医早已趴在床边酣睡了起来。

先探了探伤患的呼吸,还好,很平稳,该包扎的也都包扎了,看上去应该是无甚大碍了。他又低下头看着她的侧脸,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我他妈真是老妈子上身了。

这么想着,他拍了拍小女孩的脸:“小屁孩,醒醒,要睡去床上睡。”

抱着自己的牛角冠睡得正香,她不耐烦地一巴掌就朝他脸上按了上去,嘴里咕咕哝哝的:“蚊子!”

“……”咬咬牙,李清毅干脆将她一把打横抱起。似是动作幅度过大,小女孩呜呜咽咽地醒了,迷茫地看着李清毅,半天才回过神来,“呀,未来相公,你的脸上怎么有个红手印?”

……转移话题!

“……陆子皈没事了?”

“嗯,”她点点头,“总算是救回来了,还好没有刺中要害,但是多久醒就得看他自己了。”

也罢,他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李清毅见她不停地打呵欠,叹了口气,揉了揉她柔顺的黑发:“累了吧?我送你回去睡觉?”

“唔,一起睡?”

“我拒绝。”这小屁孩从来不学好。

“哎~”

 

在唐蔚然被抓,两个“白痴”负伤之后的第二天清晨——

“呕……”

祁景睿扶着大树稀里哗啦吐了一地,头晕眼花到最后只能干呕胃水,好容易不晕了,他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脸色白得可以媲美纯阳雪。

“……你没事吧?”

相反,来自七秀的苏绾儿却十分精神,而且还一脸关切地看着祁景睿。

“这他妈到底是谁的错?!——呕……”

刚抗议完又干呕了起来,祁景睿觉得面前这个皮相乖巧的小滚轮简直就是恶魔。

这还得从相遇时说起。在枫华谷纷纷扬扬的绿叶之下,两个人堪称是一见如故再见倾心三见定情……

并!没!有!好!吗!

祁景睿头疼地扶住了额头:“……我认识他。”

“哎?真、真的吗?!”苏绾儿激动地上前,差点握起了他的手。

说实话祁景睿差点就伸出了手任她驰骋了,不过他忍住了,想到了唐蔚然那个成天跟吃了炮仗似的火爆脾气,他居然就……忍住了……

“嗯,你跟他……?”

却不料眨眼间少女就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咩哈哈哈哈哈!萧!君!旬!老娘终于能找到你了!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挖出来!”

“……”

万万没想到,人真是不可貌相的。

祁景睿整个人都癫了,凌乱地顶着竖歪了的恨天高,目瞪口呆地看着苏绾儿的惊天变化。

笑完后苏绾儿神清气爽,笑眯眯地转过头:“那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卧槽我这要是再放心把萧君旬的下落告诉你我就真不姓祁了!

祁景睿连忙堆起满面笑容:“我这里还保留着一只寻踪蝶,顺着这蝴蝶的方向就会找到的。”

奶奶个腿儿的那本来是要用来找唐蔚然的啊!

那么贵的宝贝儿我费了好大劲儿才从一个五毒弟子身上骗来的啊!

我那个时候衣服都快被他扒光了啊!

祁景睿在心里捶胸顿足,可苏绾儿压根儿就没听过这神奇的物什,表示十分怀疑其可信度。

祁景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素色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陶盖,自里轻盈飞出了一只绿蝶。它翩跹舞出了盈盈绿迹,迫不及待就要飞去那个人的身旁。

苏绾儿看呆了。

哼哼愚蠢的西湖滚轮金龙鱼!

祁景睿挺胸抬头,腰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走吧。”

“且慢!等我一下!别走哦!”说着苏绾儿一溜烟就跑了。

……她搞什么?

半刻之后他终于知道她搞什么了,她……牵了,不对,是带了一个八块腹肌的丐帮男弟子来。要问为何他知道这是丐帮,废话啊身上一串又一串的纹身还故意秀胸肌的讨打的门派除了丐帮还有谁?!

“这个好心的大哥来带我们飞过去~”

“……飞……?”

祁景睿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放心,哥一个人能带俩!”

闻言丐帮砰砰拍了拍丰硕的胸肌。

……不是这个问题吧?!

 

“飞”完以后祁景睿觉得自己真的是不想再体验丐帮的双人轻功了,他忽然了解到了唐蔚然的痛——每次一碰见萧君旬就会被其带上天去,那种感觉,岂是“酸爽”二字就能形容得了的。

……萧君旬其实你真是跟唐蔚然有仇的对吧?你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你的心理了!

好容易昏天黑地地吐完了,他直起身忽然发现,那个丐帮肌肉男不见了!

“哦,他呀。”苏绾儿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被我甩了呗。”

“……”我的妈呀蛇蝎心肠是不是就专门为这小滚轮打造的?

“哎你这眼神不太对啊,”苏绾儿皱皱鼻子,“是他自己倒贴上来的!我本来只想借匹马,看见刚好有丐帮的在,还主动过来搭讪了,我就不用白不用了呀。”

男人一脸悲悯:“……不用解释了,我懂。”

“你懂个头啊?!”

“小孩子家家的,学坏了啊……啧啧啧。”

苏绾儿棱了他一眼:“我这是自保!”

“唉,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啊……”

“这老大叔的语气是要怎样啦?!”


马车轮吱嘎吱嘎地碾过大道。

马车的前门和旁窗被厚重的黑布所遮挡,随着车自身的摇晃而微荡。

唐蔚然静静地坐在里面,闭着眼,似在休憩。

手铐脚镣早已被卸下,也没有再换上新的,是因为那男人料定她不会再跑。

更何况,他现下就坐在她身旁,正在闭目养神,神情轻松。

出了前方的大门,这就真算是出了成都城。她忽然想起从前老是时不时地偷溜出去,在成都城里晃到夕阳西下,然后猫似的又蹿回去。

后来继母死了,男人来了家里,她出师不利,回来以后被继父狠狠打骂了一顿,便再也没有出过唐家堡。

——是他告的密。

她从未逃出过他的掌控,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把柄。他的美貌更甚西施,可他的心肠亦比毒药还毒。

而唐蔚然不知自己究竟何处犯了他,能得他如此关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唐蔚然一直都在寻找他的弱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激怒他。

想到这里,她睁开了眼,微微笑了:“不知道这些日子爹想不想我呢?”

“自是想的,毕竟这个家就靠你了。”

“哎呀,可我一介弱质女流,怎能同你相比呢,你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呢。”

男人终于睁开了眼,饶有兴味地睨着她:“你想激怒在下?”

唐蔚然耸了耸肩:“我说的可是大实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道,“爹当初都没这么宝贝娘,宠你可是宠上天了呢,夜夜都要不够你~”

“别忘了,萧君旬还处于在下的监控范围内。”

“啧,真可怕呀真可怕,我不说了便是。”

随即又缩了回去。

大抵应是出了城,马车开始加快了速度,流动的风带起了黑帘。唐蔚然看着缝隙间映入眼帘的草地,垂了眼睫。

这次回去,怕是再也没法出堡了吧。

只希望萧君旬别多嘴,让祁景睿知道了些什么,否则那个人可是会拼了性命闯进来的,双拳难敌四手,她绝不想看见祁景睿死在唐家堡里,死在无数的梅花针、毒刹和天绝地灭之下。

以及,陆子皈,真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祁景睿刚想进行深度说教,一辆马车自身边飞驰而过,他堪堪避过,嗤之以鼻地翻了个白眼:“急什么啊,催命么?”

这咕哝自然是无法传达给驾车人的,他只见那深黑的帘幕在风中翻飞,直至消失不见。

“明明是你自己挡了别人的道。”

“卧槽怪我咯?!”

“哎呀好啦好啦,咱们走吧!萧君旬萧君旬!”

“哎你别拽!我头还晕着呢!”

祁景睿被扯得差点摔了一跤,连忙转过身,跟了上去。


——然后,他们就这样,背道而驰。

你我相知九年,终究还是这般错过了啊。

残酷而又可笑,这就是“命运”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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