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剑网三/主藏毒/BG向/逗比文】喂,别抢我的鸡腿(╯‵□′)╯︵┻━┻!(七/中)

从今天开始就是主咩唐了w很快这文也要完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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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时间究竟能改变什么呢?

阿步和苏卿一同去了明教,叶逸和锦慕原路返回,此次旅程共耗时一个月,等得花眠天天在屋门口转来转去,念叨着“他们俩究竟滚去哪儿了再不回来就要错过药效最好的疗程时间了啊啊啊啊”。

所以当锦慕二人站在了门口时,一句“花眠我们回来啦”刚吐出了第一个字,小家伙就被一阵狂风卷走了。

“……”

留下叶逸一人在风中凌乱不堪。

叶零君恰巧自屋里出来,看见他以后微微一笑:“你们再不回来,花眠就真要去找你们了。”

叶逸呆傻地张了口:“小、小矮子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紧闭的房间里传来了锦慕惊恐的声音:“花、花眠姐姐?!你要干什么?!”

“放心吧,不疼的。”

“不……咿呀啊啊啊啊——!!”

叶零君拍了拍完全冻在了原地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诡医一旦动起真格来,我是没法阻止的。”

叶逸在风中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

 

于是乎,时光飞逝。三个月过去了。

受到了诡医花眠魔鬼般的治疗,锦慕的身子正慢慢地被调理了过来。而自三个月前在花眠家摔断了腿并且由此呆在了花眠家养伤的唐梨花,也顺利康复了。

小女孩十分感激:“这三个月真是承蒙大家关照了。虽然花大夫经常忘记给我送饭治疗也乱七八糟的……疼疼疼!”捂着头顶新鲜出炉的大包,唐梨花汪着眼泪继续说,“总之花大夫,你是我的恩人!还有阿慕,如果病养好了一定要来唐家堡啊!我带你去唐家集吃火锅吃串串!!”

叶逸黑着脸拽住满脸向往的锦慕:“……她没让你现在就去!”

于是锦慕伤心地遥望着梨花,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

花眠不耐烦地抱着臂打断道:“要走就快走!有本事抱怨我的治疗,你有本事就别再断腿。”

唐梨花皱着鼻子回嘴道:“你等着吧!我死也不会再断腿了!”

这么宣言着,小女孩撅着嘴背着细软就转过身向外走去。

“——扑通!”

……这个声音,挺耳熟的。

唐梨花第一反应是惊得上下查看自己是不是又断腿了,不对啊,她站得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第二反应是抬起头,视线里登时出现了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形。

梨花惊疑地走上前。

这白底蓝边,肥大的衣装,还有这头上“恨天高”的发冠……这是纯阳的弟子?还是个男人?

“喂……?你……你没事吧……?”梨花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脑勺。

“唰”的一声, 他猛地转过了头,直直地盯着梨花。

“梨花,我终于找到你了。”

剑眉星目。被纯阳雪浸染过的,无波无澜的声音。虽然因为正面亲吻大地导致脸上全是灰尘,可并不影响他的俊容以及辨识度。

“啊啊啊……阿北?!”

唐梨花目瞪口呆。

 

这又是一个十分神奇的转折。

众人对着这个躺倒在地半偏着脸严肃异常的少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纯阳的弟子,他……居然……

断!腿!了!

啊不对,重点歪了,他居然认识唐梨花!

算一算唐门至纯阳的距离,就算是直线最短,也得要两指一卡。再者说了,一个是杀手,一个是修道的,怎么想也不会牵扯上关系。

这不由得让人心生疑惑,梨花究竟是怎么认识他的?

“啊……”锦慕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阿北’呀!梨花常常跟我说起的,秋北辰!”

众人纷纷作大悟状点头。

唐梨花翻了个白眼:“你们哪个好心人敢不敢过来看看他的伤势啊!”

花眠这才想起自己最起码还挂着诡医的名号,连忙上前。

秋北辰仍旧一脸平静:“无妨,没有断,只是轻微骨折罢了。”

花眠一个手刀甩了过去:“究竟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啊?外行人给老娘闭嘴!”

“……”少年果真闭了嘴,可没过三秒又开了口,十分疑惑地把话题抛给了唐梨花:“梨花,从小师兄便告诫我‘女人如老虎’,看来师兄诚不我欺。”

齐得隆咚呛。

秋北辰光荣地被花眠揍晕在地。

唐梨花忧伤地扶着额头,思考要怎样才能撇清和这个白痴之间的关系。

 

其实最开始的秋北辰也是如唐梨花现在这般的想法:究竟怎样才能摆脱这个白痴?

三岁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好是个分水岭。

九岁的小梨花死活缠着师兄带她出堡做任务,结果跟到半途光荣地迷了路。走呀走呀,不知怎的就走到了纯阳山脚,当然那个时候的她怎么会知道这是纯阳宫的据点呢?

于是小梨花饿晕在了山腰上,被恰巧路过的秋北辰的师兄拾了去。

从此造就一段倒长不短的孽缘。

师兄觉得给小孩看病实在太无趣,便唤了十二岁的秋北辰来,威胁他“你要是不好好看着这小丫头我就跟师父说你前些天把仙鹿烤来吃了”。

秋北辰心说我招谁惹谁了,可惜师兄不听。小男孩拧着眉守着床上的小东西,越看越觉得面目可憎,于是私心把怨气全撒在了她身上。

小梨花昏迷了一整天终于醒来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却不是睁眼。

“咕噜噜噜噜噜……”

——她在用此种方法抗议秋北辰毫无人道的照料。

小男孩虽说是怨她,但小孩子的怨念又能大到哪里去呢?听见梨花的肚子叫得欢快,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嗯,好像也有点空瘪瘪的了。

琢磨了一下,他去门外刷刷刷地耍了几下六合,架起柴火来烤兔肉。

不得不说吃货的意志力太强大了,秋北辰正烤得尽兴时,突然觉得肩上一阵湿冷,转头一看,方才还在床上苍白着一张小脸的唐梨花此刻正趴在自己的肩头,口水直流三千尺。

秋北辰震惊了:“……”

小梨花注意到了视线,兴奋地眨着眼睛说:

“有没得辣椒哦?兔肉要辣的才好吃!”

 

秋北辰面无表情,即便被突然窜出来的唐梨花吓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但他就是有能力保持面部表情的平静淡然。

他冷静地把兔肉翻了一面继续烤,然后才说:“没你的份。”

唐梨花当即就不高兴了。她一不高兴了,就不想说话,一不说话了,就会死瞪着惹她生气的罪魁祸首,企图用气势压制对方嘲讽对方。

秋北辰也不说话,他本来就少言寡语,也根本没把小女孩放在眼里。

——于是两个小孩子在纯阳的雪地里无言地烤着兔肉,远看还挺温馨的。

小梨花很纳闷,平常她只要一用这招,师兄就会听她的话,可是这个哥哥不同呀。越想越伤心,师兄不在,她肚子也饿了,又没人给她东西吃,有好吃的摆在眼前她还只能干瞪眼。

随后,偌大天地间除却徘徊的风声,突然多了隐隐的呜咽声。

秋北辰只好又开口了:“你哭什么?”

“你不给我……吃兔肉……”小梨花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完全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感。

“……”小男孩木着脸把烤好的兔肉拿了下来,想了想,递给了她,“给你吧。”

唐梨花抽抽噎噎地从他背上滑了下来,接过兔肉吃了一口,结果哭得更惊心动魄了。

“……又怎么了?”

小梨花“哇哇”哭道:“没……没有辣椒不好吃呜呜呜!!”

 

不多时,秋北辰便醒了过来。

花眠恰巧给他医完,收拾东西时随口问:“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少年一脸平静:“梯云纵完了以后接了个轻功,没掌握好角度,摔了。”

“……玩脱了就直说!”花眠一掌拍了过去。

“梨花说,鸟翔碧空以后,接轻功,可以俯瞰大地,特别爽,”他似乎是在解释自己玩脱的根本原因,“可惜纯阳都是山,不好实验。所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

花眠抽了抽嘴角:“那唐梨花当时玩过这招?”

“嗯。摔断腿了。”

“……”

花眠顿觉人生太幻灭,遇见的病人一个更比一个蠢,跟比赛似的。

 

吃饱喝足以后,小梨花又回到了床上准备休养生息。

恰巧秋北辰的师兄过来了,嘬着牙花美其名曰探望病人。

秋北辰的师兄素以一身痞气闻名,即便穿着一身仙风道骨的破军,也能散发出一股刚从街上打完架回来的痞子气息。

此乃纯阳宫十大未解之谜的其中之一。

师兄笑得十分流氓:“小丫头,你是唐门的?”

秋北辰心说你这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掏出刀子来一边磔磔笑着一边说“跟着爷走吃香喝辣哟”,但是为了生命安全,秋北辰就只是默默腹诽了一下。

梨花怯怯地点了点头:“我,我本来是跟着师兄出来的,走散了……”

“嗯?师兄……?”师兄愣了一愣,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回答,但旋即笑得更流氓了:“来,告诉我你师兄叫什么,我也好帮你联系。”

梨花往里缩了缩:“唐……唐蔚然。”

“……卧槽?!”

却不想师兄惊得下意识地国骂了一句,又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拍了拍秋北辰的肩,意思是剩下就交给你了师兄我先去打个坐思考一下人生……

妈的,唐蔚然不是女的吗?!

 

“……你师兄怎么了?”

梨花被那句国骂震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秋北辰诚实地摇摇头,他又不是师兄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他也不想做。

小丫头咬了咬手指,又抬起头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师兄又没吩咐,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小家伙扁着嘴:“那……你叫什么?”

“不——咳,我叫秋北辰。”差点被这种回答套路给带了进去,小男孩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

梨花嘻嘻笑了:“你为什么不说‘不知道’了呢。”

秋北辰沉默半晌,觉得自己和这种“小孩子”置气真是脑子坏了。殊不知他自己本来就是小屁孩一个。于是装成大人的秋小屁孩冷着一张秀气的小脸,抬头挺胸居高临下地撇了她一眼,力图做到蜻蜓点水般的随意淡然。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梨花哑然看着秋北辰的一系列动作,直到他一只脚跨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摇着手喊道:“嘿!我,我叫……”

“你叫什么,我没兴趣。”

小男孩只甩下了这句话,就消失在了门后。

小梨花眨了眨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想起了“师兄”唐蔚然语重心长的一句话:

“小梨花呀,纯阳宫里所有看似仙风道骨不问世事的道长,几乎都是闷骚!啊不对,祁景睿不算,他基本就是个地痞流氓……”

所以梨花兴奋地亮着眼睛,她觉得秋北辰一定是闷骚。

呃,师兄说,闷骚就是闷着骚,表面看上去什么事也没有,其实心里可那什么了,恨不得立刻把你就地那什么了。

……她还是没懂这一串的“那什么”是什么,虽然师兄说长大了她就懂了。可她已经九岁了哎,还没算长大么?

 

秋北辰的师兄一回到屋子里就掏出纸笔刷刷刷地写了三行:你师妹在我这里。听她叫你师兄。怎么办。
高度概括向来是他的长处。他给信鸽绑上纸筒,便一脸焦虑地放飞了灰羽。

秋北辰后脚跟了进来,沉默地站在师兄身后,这时才幽幽开口道:“怎么办?”

师兄想了想,拽过秋北辰低下了声音:“别告诉师父!还有,要是让唐梨花丢了,你看我怎么跟师父说你平日里的种种事迹!”

特地在“种种”二字上下了重音,秋北辰愣了愣,感慨道:“原来她叫唐梨花啊。”

“……”师兄恨不能一拳揍过去,好容易忍住了,把秋北辰连推带攘地弄出了屋,“别进来!我要思考人生!”

随后骂骂咧咧地关了门。

老子跟唐蔚然认识十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基本都看过了她怎么突然变成“师兄”了?!

 

既然师兄都吩咐了别告诉师父,那秋北辰也只好又乖乖回去,和唐梨花大眼瞪小眼。

唐梨花瞪着瞪着就困了,小孩子嘛,还被饿了那么久,体力自然支撑不住。于是小脑袋一颠一颠地,像是随时要睡过去了一样。

秋北辰又是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困了就睡。”

“喔……”唐梨花立刻闭眼仰倒扯呼一气呵成。

“……”既然都这么困了,那就自己先睡呗。秋北辰无法理解她的思维。

唐梨花同样也无法理解他的思维。过来以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和自己干瞪眼,害得她瞌睡都瞪出来了。可惜自己是寄人篱下的身份,唯恐哪里做的不好随时会被赶出去,于是只好强打精神继续干瞪眼不说话。

师兄,闷骚要人命啊……

临睡之前,唐梨花在心里如此呐喊道。

 

若要问秋北辰的师兄是如何知道唐梨花的,嗯,那都是因为唐蔚然爱她的小师妹爱得太深沉了。

总而言之,收到回复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彼时两个小屁孩早已能够结伴同游,呃,似乎也不太对,因为事实上只是唐梨花一个小屁孩努力地追赶着另一个姓秋的小屁孩而已。

梨花总是觉得秋北辰看上去很可靠——基于认识了他师兄,两个人摆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能把“很”提升为“十分”——所以特别希望能够和秋北辰打好关系。

可惜秋北辰作为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正宗小屁孩来说,是非常不喜欢身后突然多了一个小尾巴的,无论这个小尾巴是头鹿,是只兔子,还是一个屁颠屁颠的小女孩。

唐梨花人生地不熟的,这偌大纯阳宫里能够让她活动的地方也就仅限于秋北辰的屋子,所以梨花所能做的,就只有在秋北辰回来以后,巴巴望着他,跟在他屁股后面,甚至连洗澡的时候,秋北辰一抬起头,就能看见一个小脑袋努力地架在木板上,嘿哟嘿哟地喘粗气。

尽管唐梨花其实很少说话,更不说废话,可这依旧严重影响到了秋北辰的心情。

因而接连一个星期,秋北辰见谁都没有好脸色。虽说他的面瘫间接妨碍了表情的流露,不过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只要秋北辰一不高兴了,就算纯阳宫今儿太阳再怎么大,你也会觉得扑面而来一阵瑟瑟寒风的。

一个星期以后,秋北辰这座不甘在沉默中变态的火山爆发了。

爆发的具体做法是,一言不发地把唐梨花拎起来,打开门,踹出去,最后关上门,一气呵成。

她爱找谁找谁去!只要别来打扰他就行!

所以第二天清晨,秋北辰的师兄惯例来拉他起来晨练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门前的一个小雪堆。

师兄眼花,还挺乐呵的,心说这家伙居然有心情堆雪人。可是走近一瞧,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个人!还是一个他不该在这里见到的人!

这混小子!

师兄慌忙抱起唐梨花,直接一脚踹开房门,把睡得正香的秋北辰从床上踢了下去,头也不回地吼道

“妈的!谁他妈允许你把梨花丢在外面丢了一晚上了?!啊?!下那么大的雪你都不带把她弄回来的,行啊,好小子啊,你看我这次不整死你,我他妈真就不姓祁了!”

秋北辰迷迷糊糊的,听见师兄居然爆了粗口,被惊醒了,紧接着又听说昨晚被他丢出去的唐梨花在门外守了一宿,又是一震,呆呆杵在原地,思绪噼噼啪啪炸着小火花。

她怎么这么白痴?被他赶出去了也不知道去找师兄么?非得守在他门口找膈应?

“妈的你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赶紧去生火啊!!”

秋北辰这才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拿火盆。满脑子都是唐梨花被他丢出去时那惊愕的表情,以及后来关上门后的敲门声,从最开始略带疑问的四五声,到最后完全没了声音,其实就那么短短一小会儿的时间。

原来唐梨花什么都知道。

那……她是不是很难过很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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