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道个歉QUQ上一章遗漏了一段,是关于如何遇见毒哥哥的,我才发现_(:з」∠)_
下次不会了真的我发誓!!(╯‵□′)╯︵┴─┴
好的从这里开始TAG里的藏花就要粗来啦,当时贴吧里反响还不错,我自己也很喜欢这对西皮的QuQ
快来一起玩嘛我很好勾搭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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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兄……”
“怎么?”
“——其实是闷骚吧喂!!(╯‵□′)╯︵┻━┻”
叶逸简直想要上前一把夺过阿步的蝎心忘情然后敲碎闷骚毒哥的膝盖,哦不,敲膝盖是身量未足的小屁孩的专属招式。
“奶奶个鸡翅膀的——”他痛心疾首地想要去死命戳毒哥的太阳穴,又心说万一被毒哥反拍个百足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于是只好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不会说中原话算什么鬼借口!要是小爷我真想勾搭,啊呸,跟着她去巴陵看桃花的话,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告诉她!穷尽扬州翻个底朝天找出能通苗语的人也好,手舞足蹈声情并茂也罢,就算她会嘲笑我的中原话,就算她听不懂,我也不会放弃!——所以说你师兄就是闷骚!还是个胆小鬼!”
锦慕被叶逸吼得一愣一愣的,看着男人神情激昂的样子,半晌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地说道:“大黄,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男人被戳中了软肋,瞬间就龟缩成了一团:“……我这不是,不敢跟你师兄当面说嘛。”
“……大黄你究竟有什么资格说我师兄胆小。”
“就凭我这些年纵横情场,就算被漂亮姐姐们追着满街乱揍,小爷也从没有退缩过!”
叶逸挺胸抬头双手叉腰地答道。
对此,锦慕简洁地下了定义:
“流氓啊你!”
所谓帮毒哥,也不过是在去往巴陵的这一路上,尽可能让他多学会一点中原话。一来,若是真在巴陵遇上了那个人,也不至于落得像上次那般尴尬;二来,路上有个伴总比孤身一人好,而且阿步作为关心师妹的三好师兄,明确表达了自己对叶逸的信任危机。
叶少爷表示自己真的很冤,就差没有六月飘雪了。
阿步同样表示自己很冤,他真不是故意分不清平翘舌的。
叶逸幸灾乐祸的鸡尾巴快翘上天了:“我说师兄啊,您又不是唐家堡的,怎么连平翘舌都分不清呢?来,跟我念,十~四~和~四~十~”
“十、十世和事实……”
“……大黄你给我死过来!”阿步苦哈哈地望向师妹,于是锦慕立刻挺身而出,揪着叶逸的后衣领向后拽了几步,不由分说就跳起来一巴掌拍在叶逸脑袋上:“再说了谁是你师兄啊,乱认辈分小心遭雷劈!”
“这也是你阿娘说的?”
“我自己说的,怎么?”
“……没。”
叶逸缩了缩肩,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自从毒哥加入了二人行以后,锦慕俨然一副“誓死护卫师兄不被大黄糟践”的小模样,只要叶逸一开始得意忘形“骚扰”师兄,锦慕就会站出来,昂首挺胸,一笛子敲得叶逸含泪退缩。
看着前方师兄妹一派亲热的场景,叶少爷顿觉心里十分不平衡。有了师兄就忘了伙伴,也不知当初是谁在危急时刻舍命让她逃,好心当成驴肝肺,丫就是一不知好歹的小哈巴狗!
……不过她今天脸色不太对,也没有平日里那般朝气。
啊呸,他才不关心小白眼儿狼!
忽的停住了步伐,叶逸疑惑地挠了挠头。
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平衡?
是啊,为什么呢?不过就是在扬州城内比武插旗比出来的感情,现在亦只是旅途中相伴的存在。虽说这丫头长大以后确乎会是苗疆美人大军中的一员,可这并不代表现在的她让他倾心不已。
叶逸交叉双手,抱着臂,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只可惜时间并没有充足到能让他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变故总在突然之间。
而这次的变故,竟然是那个顶着牛角银帽,笑容明亮的小家伙。
“矮子毒?!”
前一秒还在细心尽力地给阿步讲“是‘四十’不是‘事实’更不是‘四四’”的小家伙,后一秒就只见小身板忽然一折,毫无预兆地直直向后倒去。
饶是叶逸反应快,两个大步跨上前便接住了锦慕。紫衣在臂肘间晃动,似是折了翼的紫蝶。
“奶奶个鸡翅膀的!!”男人咬牙,“喂!喂!矮子毒!你醒醒!!”
然而小女孩却怎样也不肯从永暗之中苏醒,痛苦地拧着眉,唇色如纸白。
“喂!毒哥!你师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
叶逸焦急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双无波无澜的双眸。
他猛然惊觉,方才她倒下的时候,若是按常理,当是阿步首先接住她才对!
抱住她的猿臂不由得往里紧了紧,叶逸警惕地抽出一只手,从背后拔出了轻剑,向后退了三四步,这才悠悠问道:“毒哥啊,这小矮子,可是你亲爱的师妹,你这又是何意?”
游经两人之间的风忽然嘶哮不已,猎猎作响。
阿步就像当日初见一般,眉目平静,漆黑的瞳子幽深得好似一口不见底的井。然而叶逸却从井旁闻见了甜腻的血味。
“如若要救她,就将她交予我。”
从阿步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中原话。
叶逸瞪大了眼。像是银线贯穿而过,短短几日的记忆全部浮现。
啊……原来如此。
突觉可笑不已,然后就真笑了出来,满心满眼的嘲讽:“我就说,这小矮子心眼实,容易看走眼,原来真是如此。”
阿步不理会他的讽刺,接着说:“交予我,才是正确的选择。否则,你将后悔终生。你不知道,她背后有怎样的秘密。”
“那你和那个明教女子之间的一夜幽会也是编的?我就说嘛,明教的女子向来不拘小节,怎会以‘小女子’自称。”
“叶逸,我再说一遍,把她交给我。迷心蛊,不长眼。”
“呿,发音居然这么准确,真是难为你这几天假扮川菜堡平翘舌不分了。”
叶逸一边说一边抱紧了怀中女孩,像是用力抱住了珍宝,另一手举剑挥招,泉凝月云栖松,丝毫不敢慢怠。他心知五毒招式的狠戾,况且面前的敌人还怀揣蝎心忘情,一旦染上了杀气,正面交战定是难以完好归还。
这一战他势必不能打。
“毒哥,老实说吧,小爷我最擅长的……”
小家伙,你要记住了,小爷今儿大发慈悲救你一命,来日方长,你可得好好还债,听见没!
“——就是护短!!!”
他迅疾地背过身,玉泉鱼跃,笔直向前冲去!
良久良久,久到头顶枯树抖落了残叶,簌簌擦过他毫无表情的面颊。
口头说着冷厉的威胁,实而连背上所负的蝎心忘情也未曾抽出分毫。他自嘲有何能拥有这把圣笛,既伪装不出蝎毒心肠,亦忘不了旧情。
不禁哂然笑了。
“呵……好一个‘护短’。”
“叶逸,你可知,我最讨厌的,不是寻不到武功上乘之人,而是……同门相残。”
“何况你万分宝贝的这个小矮子,曾是我最仰慕的,师姐呢。”
他平淡无波的喃喃自语被疾风撕碎了,千万片,揉进洛道皲裂的土地中,再无影踪。
师姐,你尝说世间何来安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是的,并没有,因而我违背了他的命令,只为一赌你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奇迹。
或许,这件事平息了以后,我还活着。我想,我定会重新踏上旅程,向西北的大漠行进,看一眼真正的明教女子,是否真如叶逸所说的那般豪爽,令人不由倾心向往。
“奶奶个鸡翅膀的!!!”
狠命催促着拐来的马,叶逸抱着锦慕朝巴陵疾驰。不时瞥一眼怀中的人儿,真好像是长睡不醒了似的,呼吸也弱了五六分。
叶逸越看越觉得懊恼不已,现在细想便能发现许多疑点。
扬州的江边既然是船来客往,那么没道理晚上会没有停靠岸边的商船。明教虽被中原武林大举击退,但并没有洗清寻常人对其的疑怨。
他们的比武也太光明正大了些。
这是其一。其二,五毒杀招见血封喉,但初遇时他出手分明招招带着杀意,却未至自己于死地,有意放水。而且那小家伙曾神气地说过“你以为我五毒同门个个都会像我这样这么好心随时揣着解药么”,所以阿步定是事先便知晓锦慕怀揣解药。
其三,也是最让他不可解的一点。他们方才对峙时,阿步明明随时都可以杀了自己以除后患,可直到他玉泉鱼跃逃离攻击范围,阿步都没有进战,甚至连武器也没有拿出来。
究竟是敌是友?
在马肚上颠簸半晌也没有整理出头绪,叶逸咋舌,又放弃了思考,再度加快了速度。
为何还要执意赶往巴陵?
因为……
花眠的午睡是被一阵剧烈如擂鼓的砸门声给扼杀的。
“花眠!!!花眠!!!”
“大事不好了啊啊啊你快出来!!!!”
“花大神医你有本事躲巴陵你有本事就出来看病啊——!!!”
“……”
那种感觉不亚于钟林毓秀读条到一半被残忍打断。
于是作为一名欲修花间而不得的万花谷弟子,她一个猛子翻将起来,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了家门。
“叶骚鸡!!!老娘说了多少遍不许在这个时间段叫魂你他喵的几时才会记住要不要老娘用太素九针一字一句给你刺进头骨里你才长记性啊你——”
怒意爆了棚的叫骂戛然而止,顶着鸡窝头的花眠愣住了。
那个堪比山庄小少爷,从来都是不可一世恨不能尾巴翘上天的男人,此刻,正跪在她的门前,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凛然。
瞥了一眼他怀中昏睡的小女孩,花眠蹙了蹙眉,一拂衣袖道:“进来,关门,敢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扎成木桩。”
叶逸赶忙跌跌撞撞地跟了进去。
月满西楼,夜风飒飒。
花眠终于打开了紧闭的房门。神经紧绷的叶逸立刻跳起来就要冲进房间,全亏花眠眼疾手快,一针扎入他裸露在外的膻中穴,麻得叶逸眼泪汪汪地缩了回去,在房门合上的最后一刻,觑见了锦慕安然沉睡的面容。
“矮子毒她怎么样了?!”
花眠不答话,咕咚咕咚喝了好几杯茶。蹙了蹙眉,以眼神批评叶逸后勤工作做得实在不到位,茶都是冷的。而后悠悠道:“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叶逸噌地一下蹿起来:“花眠!人命关天的时候你给小爷我扯东扯西?!信不信小爷我立刻飞鸽传书让阿零知道你现在躲在巴陵啊?!!”
“我去你大爷的!”花眠毫不犹豫一茶壶抽了过去,“冷静一下会死吗你?!”
叶逸被抽懵了,捂着脑门晕晕乎乎地道:
“会!!”
“……”
真的是令人意料不到的回答。花眠微微瞪大了眸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满目坚定的叶逸,随即移开了视线,淡淡道:“你的小姑娘没事,最多明天就能醒过来。”
悬在喉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叶逸瘫在凳子上。
“但是,”花眠放下茶杯,陶瓷质地与木桌撞出了沉沉一响,“她的身体里种着蛊毒。大概是从小种下的,现在已经深入血液经脉里了。”
叶逸睁大眼:“你的意思是……?”
黑衣女子摇摇头:“现在断定为时尚早,况且我对苗疆的蛊术不甚了解,估计只能明天直接询问本人——当然,要她自己肯说才行。”
男人垂下了眼帘,不知在思考什么,眼底明灭不定。
神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挥了挥手:“姓叶的,我饿了,去弄点吃的来。”
“……神医大人,您好歹也是一名妙龄女子。”叶逸旁敲侧击以表心志。
花眠乜斜着眼笑看过去:“哦,敢情你现在寄人篱下有求于我,还得我亲自下厨是么?”
“……我错了。”
于是,叶少爷悲愤地哭着去了厨房。
矮子毒,小爷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姓叶的,说实话,你的厨艺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花眠细细咀嚼着口中饭菜,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叶逸耸耸肩:“我又不是他,做的饭菜自然不会随他。”
“……”她懒懒地抬眼,无奈地笑了笑,“也是,吃惯了,口味改不过来。说起来,他最近如何?”
极轻极淡的问话。叶逸瞥过她,一五一十地答道:
“我说你周游四方去了,然后他第二天就不告而别,留了封悔过书,二庄主气得直翻白眼。”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花眠饶有兴趣地道,“你这次出行怕也是背着你们二庄主出来的吧?”
叶少爷搔了搔后脑勺:“不然呢?要是当面跟二庄主摆明了说,估计我就得被扭送到剑冢里面壁思过了。”
她啜了一口清酒:“没想到你这顽童也遇上了对头。苗疆的小姑娘你也拐?当初不是说只喜欢苗疆的漂亮姐姐么。”
他极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呸!谁,谁说小爷我拐她了?小爷我只是顺道和她一起玩!顺!道!”
“嗯嗯,顺道顺道,我知道叶少爷最温柔最平易近人了~”
“呿!不信算了!”
花眠“嗯嗯”地应着:“你可以别死盯着那扇门看,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我……!”
叶逸噌地就站了起来,“我我我”地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像样的理由,最后“哼”地一甩袖子,怀着破罐破摔的心情进了那间房。
“哎呀……”花眠掩口笑了起来,也没打算提醒他有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开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呢。”
随后端着酒杯推开了大门。
今夜的月真是亮堂,铺洒了一地白霜。她向前走了几步,直到酒杯里盈满了月华,发丝也被细细缠绕。
举起了杯子,眉眼含笑:
“真是个极好的夜。”
“愿你永远也寻不到我,叶零君。”
她本就不是万花出身,只是恰巧被孙思邈在路边拾到。
那一天的日头,烈到皮肤都似寸寸龟裂的土地,她费尽心力,却只能止步于长安的出口处,还差一步,就能抵达青岩。
她不记得她的出身,不记得父母,惟独记得的,就是藏身保命。
恍惚间撞见了幽幽烛光,如雪白发,女声朗朗:
“安心吧,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万花谷中人了。”
可是醒来的时候,面对自己的,却是长须老人。药王孙思邈。
或许真是命中注定,被谷之岚救起,被孙思邈拾到,顶着“杏林”的门号,离经不复花间游。
或许真是命中注定,我无依亦无靠,被人歧视,只能翻倍的努力。
或许真是命中注定,你不知,我们初次相遇,是在花海。你鲜衣怒马,眉目如画。
人人皆谓我喜怒无常,手握人命却无医德,于是唤我诡医花眠,从而畏惧我,更加疏远我。
只有你,才会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为了一句“诡医也敢自称医术高超”,和别人吵了个脸红脖粗。
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就镌入了心底,都以为此刻恰逢因果,风露婆娑,结局依旧,人散曲终。
惟愿你我从此再不相逢,诡医不需要太多纷扰的情绪,而你是我所有纷扰的来源。
江湖之大,何必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