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剑网三/主藏毒/BG向/逗比文】喂,别抢我的鸡腿(╯‵□′)╯︵┻━┻!(二)

哎突然发现还是有小伙伴在看的呀;w;炒鸡开心w

小伙伴们快来留下你们的脚印让我认识认识你们呗www搅个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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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如风,藏剑西湖。

倚于西子湖畔的这座偌大山庄里,确实藏着许多风一般的男子。叶逸师从叶凡,自幼继承了师父的武学精髓,继承了“残雪”一号,也继承了师父爱憎分明的真性情。

虽说没继承(也不敢继承)师父叶凡的逃婚传统,可叶逸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该算是风一般的花样男子大军中的一员。

因而在听见锦慕想要继续踏上旅程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挺胸抬头道:“小爷我跟你一起去!”

风一样的男人怎可以只停留在一个地方?人生如逆旅,当在旅途中体会人生的喜怒哀乐!

锦慕啃着鸡腿说道:“喔,没有美女姐姐的。”

“喂那边那个矮子毒!可不可以不要把小爷我想得这么肤浅!”

“我哪里矮了!我比你师妹还高出一个头好吗!”锦慕呲出一口尖利的小白牙。

叶逸笑了:“等你比我高一个头的时候再说吧,小~矮~子~”

额角爆出了青筋,锦慕骂骂咧咧地用笛子去绊叶逸的膝盖:

“你给我等着,大黄!再过几天我就能比你高了!”

叶逸欢快地躲着女娃娃的攻击,又乐了:“哟,吃个矮子乐还要读条吗?”

于是,锦慕的双眼缓缓放出了寒光。

小半个时辰过后……

“我错了。”

男人泪流满面地横躺在地上,苦不堪言地看着压在身上的呱太和呱太背上的锦慕。

从此以后,身高成为了两人之间的禁忌话题。

叶逸向来是说走就走不回头,当下决定了要和锦慕一起踏上旅程,便风风火火地回山庄收拾了细软,又极恐二庄主叶晖生起气来的那副鬼面,于是干脆留书一封,然后老老实实地蹿去大庄主面前忏悔了一上午,从小时候上树掏鸟窝悔到了一个月前调戏秀坊的姐姐们,总之是情深意切撒泼耍赖无极不用。

最后,泼猴被大庄主一掌拍定在眼前。叶英睁开了双眸,眼底一派深秋寂然,清清冷冷地道:

“此去途中,切莫抹黑了山庄的名声。否则,拿你是问。” 

综上所述,叶逸现在能欢腾地和锦慕坐在驿站马车上,全都是托了大庄主的福。

至于后来被揭穿了,叶晖头顶冒烟地去找叶英,愤慨地在叶英面前骂了一上午,从叶逸小时候掏鸟窝骂到了调戏七秀弟子,骂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体无完肤,中心思想就是“为什么要放叶逸出去为祸人间”。

最后,大庄主悠悠地睁开眼,语气淡然:

“他从小到大你有哪次是拦住了的?”

二庄主被哽得朝天翻了无数次白眼,只好悻然而归。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的叶逸正眯着眼叼着根稻草,和小女孩并排而坐。春天的阳光肆意泼了下来,万分惬意。

 

锦慕啃着糖葫芦,好奇问道:“大黄,你是怎么调戏秀坊的姐姐的呀?”

“嗯?啊,那个啊。”叶逸想了想,“我无聊跑去秀坊玩,随便找了几个穿南皇的漂亮姐姐插旗,然后每次我都心甘情愿被玳弦急曲剑气长江砸了一脸,结果最后还是被揭穿了。我被扭送回山庄面壁了三天。”

锦慕表示自己真的有在很努力地思考:“……为什么啊?”

叶少爷十分深沉地竖起了大拇指:

“南皇的魅力!”

“南皇……”女娃娃皱眉想了想,遂在包裹里翻来翻去,终于翻到了什么,在叶逸面前展开来,兴奋地问道:“大黄大黄,你说的是这件吗?”

墨蓝的底色,赤红犹如莲花,自水面蔓延而开,妖妖娆娆。

叶逸却很不给面子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矮子毒,你穿上南皇就没腰了。本来就没胸,前平后平,你想嫁去唐家堡么?”

她毫不犹豫地端起呱太照叶逸头上砸了下去。

“喵的你骂谁是木桩呢?!”

所以说,手贱是病,不治不行。

出发前锦慕吵着闹着想去巴陵赏花,恰好现在是三月底四月初,桃花盛放之季。

一直梦想去天策府被英姿飒爽的军娘踩一脸马蹄印子的叶逸万般不情愿,奈何小丫头轻而易举就能拿着浴凰敲碎他的膝盖,因而也就只好屈服于呱太的重量之下。

自扬州去往洛道的路途遥远,叶逸盘算了一下各种费用,又瞥了瞥身边那只吃货矮子毒,思考一番,决心还是从洛道走去巴陵。

可是这样一来势必会在路上耽搁时间,思来想去,叶逸决心先把身旁这个小祖宗给忽悠好。

于是女娃娃在叶逸天花乱坠的口才之下被糊弄得晕晕乎乎的,什么洛道野味多,野猪肉烤着吃特香,红衣教的姐姐们特别亲切,锦慕居然信以为真了,寸步不离地跟着叶逸走,走一段路就扯扯叶逸的腰带,问他烤蛇肉真的很好吃吗沙利亚真的很漂亮吗。

其实小丫头不打人不生气的时候真的十分乖巧,况且是在洛道这出了名的鬼天气之下。好像是刚探出头的雏鸟初见天日,这种信任说不上有多盲目,却让叶逸莫名觉得心情不错,于是一路上也没炸毛,二人相处甚佳。

 

——直到遇见了那个人。
此种转折句,一般来说,意味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没错,那个倒霉的前浪就是叶少爷。
也不知是不是出发前没算黄历,自豫山古道一路向南,途径先锋营时二人都被满地红名惊呆了。叶逸摆了摆手说这些小怪看小爷我一波带走!于是又是一个鹤归不回头,风车呼啦啦一转一地血。
转完之后的少爷心满意足,虽然没法打败身旁的锦慕,能够完虐前方红名也是极好的。
下一秒,翘着鸡尾的人形绞肉鸡就只听得脑袋里忽然响起一阵“叮叮叮叮叮”,汹涌的杀意猛如潮浪,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因毒素渗入而抽搐不已的身体便向后一倒。其间只见眼前紫光乍现,恍惚间竟有巨蝎盘上。
叶逸惊愕地看向不远处的小丫头——这个声音他怎能不熟悉!分明就是平日里从锦慕的浴凰中发出的笛声!
然而锦慕却回望着他,茫茫然伫在原地。
叶逸猛地咳出一口血:“……矮子毒你还站那儿干什么?!”
锦慕这才回过神,慌忙飞奔过来,掏出了身上解药:“大黄!不是我!我没打你!”
“……我的意思是让你别傻站着做好临战准备要是打不过你就逃。”
“可大黄我真的没打你!”锦慕手忙脚乱地喂着药,紫色的眼瞳被润湿得犹如剔透晶石。
男人无奈望天,“我没怀疑你啊……”
比试了那么多次,锦慕不是那种趁人不备偷袭的人,叶逸自是心知肚明,只是敌暗我明,这傻丫头居然还不警觉,简直让他忧心。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锦慕将药粉递近他嘴边之时,一把蓝色笛子突兀横在了眼前,硬是将药与叶逸分隔开来。似是青鸟的尾羽柔顺散开——这把笛子名作,蝎心忘情。


来者是同门,额上一弯银色娥眉月,衣袖飘扬间的紫色和她身上的紫色一模一样。

锦慕先是五雷轰顶般地睁大了眼,又赶忙回神。拿出浴凰,紧蹙眉头:“你怎么来了?”

陌生男人眉目平静,声音好似寂静深潭之中的一捧净水:“……@#¥%&*%¥。”

……奶奶个鸡翅膀的你说的什么谁给小爷我翻译一下?!(╯‵□′)╯︵┴─┴

叶逸当下就不淡定了,试想当你差不多身患重伤即将不治身亡之时,罪魁祸首还在你旁边平心静气地跟你的小伙伴用苗疆话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而你却像在听天书……少爷努力用眼神示意锦慕“矮子毒快给小爷当翻译”,然后被无视了。

“@$^。”锦慕一面拨开蝎心忘情,尽职尽责给叶逸喂药,一面头也不抬地答道。

见其身体已无大碍,她平放了僵硬的叶少爷,直起身来继续和毒哥以苗语你来我往。

叶逸心情很是复杂,看着两个人先是由最初的火药味四溢到和解再到交谈甚欢,完全把动弹不得的他瞥在了一边。虽说自己和锦慕只有短短几天的交情,可小家伙还是第一次如此无视他。

他甚至开始觉得头顶冒出来的小蘑菇看上去好像挺美味的要不要摘下来吃……

还好,对话没有想象中那么冗长。锦慕扶起了叶逸,笑嘻嘻地说:“大黄,这是我师兄。”

“……”

叶逸现在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他才用身高嘲讽了锦慕几次以取得口头上的胜利,人家就神兵天降搬出了扛着蝎心忘情的师兄。

小家伙并未注意到叶逸哭丧的脸,兴奋地继续说:“他这次只是碰巧路过,以为你要对我怎么样,又不太通中原话没法阻止你,所以情急之下才决定先放倒你再说。我替他跟你道歉,对不起啊。”

叶少爷一听这话重点立偏,道歉还在其次,重要的是自己的审美观被鄙视了。

于是马上正色声明道: “不好意思,我对这个平胸没腰的矮子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对不起我错了!!!”

破折号的转换间,青筋立现的锦慕毫不客气地一笛子捶了下去。

毒哥有些担忧地用苗语说:“他的伤势刚愈,你下这么重的手,会死人的。”

同门小师妹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中浴凰,“变态遗千年。”

“……”毒哥忧虑地瞧了瞧吃痛不已的叶逸,想了想,遂用十分蹩脚的中原话说道:“师妹,说你,是变态。”

“奶奶个鸡翅膀的!矮子毒!小爷今儿不一个鹤归砸死你小爷就不姓叶!——啊疼疼疼!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是变态!”

少爷表示在两个五毒面前,面子是什么,能吃吗?

 

一番闹剧终于落幕。叶逸正了正衣襟,又恢复了藏剑山庄的土豪风范。

三人此刻正聚在先锋营前面的某棵大树下,叶少爷瞥了瞥面前又开始欢乐交谈起来的师兄妹,而他作为一名职业话唠却没法插话,头一次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纯阳宫里的纷扬白雪。

感叹完之后便又开始一个个地揪着脑袋顶上的小蘑菇。

半晌,终于掌握了来龙去脉的锦慕拽了拽叶逸的袖子:“大黄大黄,我们帮帮师兄吧。”

“啊?”还沉浸在“论南皇毒姐和秀娘谁的胸更大”这一亘古命题中无法自拔的叶逸当即表明了立场,“我觉得南皇毒姐胸最大!”

——下场就是膝盖差点被浴凰敲出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咳咳,闲话休提,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遇见她,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里。

极符合她归属的门派,自遥远波斯而来的明教,被夜所怀拥的地域。

——他打苗疆而来,圣蝎门下数一数二聪敏无双的弟子,十七岁拿到了蝎心忘情,遂离开五毒,听

扬州船来客往,定不乏武功位于他之上的人,于是为了追求更无上的蛊术与武功,耗费半年跋山涉水,终于抵达。

梦想是丰满的,现实也是骨感的。

阿步一脚一个小石子,漫无目的地走在河滩之上,偶尔拨一拨散乱四处的龟蛋。

这几日滞留扬州,比武的人是有很多,可根本不是他所寻的那种人。缝隙太多漏洞太多可趁之机太多,完全提不起打斗的兴趣。

而人们也因为他身上显眼的银饰与魅惑的深紫,畏惧他,疏远他。

阿步自幼不甚擅长中原话,听倒是听得懂,曲云教主和一些同门都会说。大概天生就没有那种才赋吧,他就是学不来。

所以在听见背后传来的中原话之时,他怔了怔,转过身来的时候还在疑惑是哪个中原人如此“大胆”。

“敢问这位公子——”

她的声音琅琅如玉击。

见阿步转过身,她一愣,大抵是没料到这满身幽光的银饰。

而阿步亦是一惊,月下佳人轻笼了白纱,月华缓缓勾勒出那曼妙的腰肢。眉骨微高,分明是西域人。

短暂的惊讶之后,佳人再度盈盈一笑道:“原来公子是苗疆人。”

阿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法说话。

反正她也不通苗语,干脆就装失语好了。

她恍然,颇为遗憾地继续说道:“素闻苗疆的五毒武功造诣颇深,小女子此番斗胆打扰公子,只为讨教拳脚功夫,可否请公子指教一二?”

也不知是怎么的,他看着她,忽然就捏碎了手里破裂的龟壳。

阿步站起身,无言地点了点头。

女子欢喜地笑了,再笑足以倾人国。紧接着便是一面大旗摆在了眼前。

他拿出蝎心忘情,召出了双蛇,心里突兀无法自抑地激动起来。

潮声乍起。虹光四溅。笛音啼唳。

 

“嚯~”

叶逸为了方便,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脏。单手支着下颔,听锦慕讲完,心说真是月下逢佳人啊,这佳人还是西域美人。

……魂淡他才没嫉妒呢!

“小矮子,”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摩挲着下巴笑道,“你老实告诉小爷一件事可好?”

锦慕立刻掏出浴凰警戒道:“大黄我是不会把鸡腿让给你的!!”

“鸡腿都给你都给你,”叶逸摆了摆手,“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截元丹和解药混淆过?”

小丫头一个激灵:“……为为为为什么问这个?!”

男人更是眯细了眼:“我突然想起来,前天咱俩插旗的时候,你喂给我的解药不是药粉,而是颗药丸,对吧?”

“……”锦慕僵在了原地。

“当初我问你为什么这次的解药长得这么奇怪,你回答的是,尝试了一下新的配方,对吧?”

“……”

叶逸特地把语气放得极轻极柔:“小爷我就那么一想啊,这药丸,它怎么这么像传说中的截元丹呢?”

“我我我我不知道!”

男人状似无意地打了个响指:“从实招来,小爷就给你烤只野味吃。”

“那就是截元丹。”锦慕立刻立正站直,乖乖回答,“因为大黄你太吵了嘛,输了就老是找我比试,比完了我还得给你解药,这几天消耗的都还来不及补充呢。”

小丫头说着说着便一脸委屈。

……淡定淡定,从容一点,大度一点,一定要体现藏剑山庄的风度气概。

于是男人咬牙切齿,迅疾地转了话题:“那!然!后!呢?!肯定还没完吧?”

两个武痴凑到一块儿,绝对不只一番酣战的。加上郎才女貌,再瞅瞅阿步此刻失魂落魄的样子,啧啧啧,深陷情网而不自知啊。

他向来自诩山庄小情圣,怎么可能连这点迹象都看不出?

小家伙点了点头。

 

那一晚的比试近乎疯狂。直至晨光熹微,自水平面现出了柔丽的一条线,他们才结束了最后一局。
起初是有计数的,到最后却打得忘了究竟是谁输谁赢。阿步从未体验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比武,只是一心一意地研究对方的招式,横劈竖斩,隐身缴械。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河滩之上,阿步禁不住一次又一次用眼角余光去瞄她。

晨风揉碎了她斜倾的鬓发,柔白色的光晕染而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足以看见她清浅的眼瞳里温润的色彩,远得让他辨不分明她此刻的心情。

他几度欲开口,却找不到任何话,也说不出任何话。他的苗语,他的中原话,她都听不懂,那么何必再说。

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

“此番孤身来到中原,见过纯阳宫不化的积雪,万花谷繁花的海洋,成都的雨月,西湖的山山水水,枫华谷的红叶,还有无量山的奇景。”

“遗憾的是至今未见过传闻中巴陵的十里桃花……”

垂了眼睫,忽而又抬眼,笑着看向他:“不过我决定现在去看。看完了,就启程返回明教。”

纯阳、万花、成都、扬州、枫华谷、无量山……那么多地方,那么多景色,她都是一个人看过来的么?自扬州至巴陵,途经洛道,她也要,一个人去看么?

多么寂寥的事。而他却无法说出那一句,我陪你吧。

他怔愣地想着万千景色中的那一抹黑白。

不管擦肩而过几度的春夏秋冬,几次的人来人往,若是能于人海之中不经意瞥见了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他只是希望能够找到她。在十里桃花纷纷扬扬之中,再一次找到她。不上前,也不惊扰,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她,从自己的人生中,缓步而过。

再无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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