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日番谷冬狮郎】与你同行（十八）
※是·真·的·卡·死·我·了……汪汪汪！
※日番谷冬狮郎x原创女主，日常向，预定HE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晋江地址点我
※不管了！强行进入秋季！
与你同行（十八）
18、改变
他从未料想自己会再想起十一年前的事。
值得回忆的往事有太多，可那些片段偏偏犹如惊雷将他从漫天烟火中劈醒。
于是少年惊觉，原来自己从未有一天忘怀——那个在记忆里仍旧身穿五番队队长白羽织的男人，微微笑着对他说：
机会难得。日番谷，有件事你要记住了。
崇拜……是距离理解最远的感情。
细节历历在目。包括那时倒在他身后、满身鲜血、双目失焦的雏森桃，包括那个面上微笑、目光嘲讽的蓝染惣右介，更包括当时无能为力的自己。
只是他没想到，十一年后角色竟然对调了。
于是，少年立刻做出了决定：当断则断。
虽然在看见少女骤失神采的双眸后，他的心底突兀泛起了一丝后悔。但也仅是一瞬。
作为她的短期导师、上司以及前辈，他有义务、有责任告诉她，孰对孰错、孰是孰非。
尽管这个代价会是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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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燃尽，继而虫鸣涨潮般冲上。就连沉默也聒噪万分。
文歌张了张口。金鱼在她怀中游动，她的思绪则浸泡在他莫名其妙的话里。少年很快便别开脸去，似乎仍沉浸在回忆中。那些她不曾参与、更无从踏入的往昔片段。
她低下头去，狠狠擦了擦眼角。
随即，她窥见了小女孩的身影。赤发红眸的女孩站在她心底，悄声提醒她：
文歌，你会死在那片冰原上的。
你会后悔的。
——这是她的刀，与她共享灵魂的存在，既然她这么说了，那自己也许真的会死的吧。
但奇怪的是，一旦如此笃定之后，文歌竟开始觉得，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初相逢、再次相遇、他的邀请、他的教导、朝夕相处……和日番谷冬狮郎共同度过的这四个多月，既已变成了她“生命”里最浓墨重彩的奇迹。
她不后悔，也不想后悔。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注定要死，那她就不该再有所掩饰，挺胸抬头，至少得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队长……您还记得我么？”
她突然伸手指向自己。话中仍有几分颤音。
银发少年转过头来，被她问得不明所以：“……什么？”
“您一定都不记得了。其实在我正式加入十番队之前，您曾经救了我三次。”
“啊？”
她掰起手指：“第一次大概是三十多年前了吧。那时我还在润林安帮衬姐姐，队长您也还是十番队的第三席，我记得您当时小小的，比现在还要矮。”
“喂，谁允许你回忆还顺带诋毁我的？”
“我明明是实事求是嘛……那天我去了润林安郊外，一只虚突然从树林里蹿了出来。我当时真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文歌笑了笑，“是您救了我。”
他皱了皱眉，片刻后摇了摇头：“抱歉。”
“哎，没事啦，我知道您不会记得的，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有什么印象。”她摆摆手，轻快地说：“您知道吗？那时我真觉得您超帅，和我平常在其他地方看见的、那群耀武扬威的死神完全不一样。那天我跑回家，手脚哆嗦个不停。我姐姐问我怎么了，我却一个劲儿地说：‘姐，我要当死神，我要去灵术院。’……不过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连真央灵术院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呢，后来入学考试睡过头了，差点被刷下去，回家以后被我姐念了很久，哎呀。”
他轻笑一声：“看不出来。”
“总之全是黑历史。”她微微赧然。
“然后，第二次，是我去魂葬实习的时候。一般不都是高年级代表带领低年级去现世实习嘛，我们那次也是。开头本来一切顺利，结果中途又遇上了虚，”她低下头去，苦笑道，“我也是那时才第一次知道……我害怕虚。”
惨白利爪向她挥下。
而她甚至连攥紧斩魄刀都无法做到。
“说起来也真是有点奇怪，按理说赶来救援的应该是五番队，可那次来的偏偏是您。”
沉黑天幕下，骤然飞落无数冰晶。队长羽织翻飞出千岁绿的色泽，“十”字映入她眼中。
少年转过头来，清秀面容褪下几分稚嫩，再度刷新她的记忆。
“这是您第二次救了我的命。”
“第三次……我想您应该记得了，四个多月前的那天，流魂街上，您救了我。”
少年依旧无言。
文歌一直攥着沉甸甸的袋子，勒得手指生疼。她转回头去，目光落在队舍大门外的街道上。烟火一完，便有队员陆续归来，三三两两，笑闹声远远传来，像隔了一层雾或纱，不太真切。
她继续说：
“您看，对我来说，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命中注定也好，偶然发生也罢，这就是事实。况且，如果不是您，我也不会决心向前迈出第一步。”
任何假设均无意义。四十年前、三十年前、四个月前——甚至这四个月里，都是他。
“说实话……刚才我觉得很伤心，也很丢脸。我很想当场逃走，如果能够就地挖个大坑活埋我自己那当然更好，可是……”
少女苦笑出声。
“可是，我还是会一厢情愿地相信，您说那句话其实是为了我好。尽管我并不知道原因。”
“……”
他似乎想说什么，抿了抿唇，终究陷入沉默。
“我的感激、尊敬、憧憬、崇拜，这些都是我单方面的感情，就算您刚才拒绝了我，我也不会讨厌您，更不会因此恨您。”
他是她改变的契机，更是她人生的奇迹。
谁会憎恨奇迹？
“所以，我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想说——”
与她微颤的话音一道升空的，是骤然再度盛开的花朵。
响彻耳畔的烟火声并未盖住她的话语。斑斓的光芒轻吻她的笑容。
“谢谢您。”
少年不由微微瞠目。
这一刻，日番谷冬狮郎才忽然明白：是他错了。
毋庸置疑，他的世界曾建立于欺骗之上。十一年前，那个男人的催眠有如扭曲的太阳，笼罩了整个瀞灵廷。怀疑、欺骗、背叛，接踵而至。他亦曾终日徘徊于无力、悔恨、焦灼之中。
但现在不同了。
他们也不同。
他怎能狠心破坏这样一份纯粹、坚定、竭尽全力的信任，只因为自己曾活在猜疑与背叛的阴影里？
更何况，他并不是那个男人。他不是蓝染惣右介。
他有能力、也有责任，尽力保护这份难能可贵的信赖。
思及此，冬狮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同样未被埋没于突如其来的第二次烟火里，她不免慌了起来：“呃，请，请问您怎么了……”
他看向她，习惯性蹙眉。
“……白痴。”
嗵！一朵金丝菊。
“啊？呃，等等？好端端的您为什么要骂我！”文歌愈发手足无措。
“我在夸你。”
“哪有用‘白痴’夸人的啊？！”
他却笑了。翡翠色的眸光里笑意流转。“嗵”的一声，又是一朵牡丹。
“有啊，刚才就是。”
“……您，您这也太狡猾了吧！亏得我刚才还那么伤心，我可是把这辈子的勇气都花光了才挤出那些话的，我——”文歌委屈地直扁嘴，烟火映出她眼中湿润的光，而她只能懊丧地“啊”了一声，埋下头去。
见状，他不禁想笑，心道，不知她这样缩成一团究竟是想扮乌龟还是鸵鸟。
发簪上的樱花坠饰迎风微摇。倒有些可爱。
“谢谢你刚才说了这么多心里话，天野。”
短暂间隙里，少年声音淡静。
“其实应该是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我……没有拒绝你，或者你自以为的其他意思，只是不想让你太盲目，重蹈覆辙，所以才想划清‘界限’——算了，这些都不是借口。我不该伤害你，抱歉。”
随即，绚丽的彩光如蜜蜂，如柳枝，如无数流星，点缀天穹，点亮这个本无星月的夏夜。
少女紧紧抱住双膝。耳畔是轰鸣的烟火，“嗖”的一声升空，“啪”的一下盛开。她迟疑着，抬起脸来，视野里满是一块又一块模糊的光。既已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却又更加清晰地听见他笑说：
“怎么又哭了？哭包。”
“都怪您……”她止不住抽噎，慌忙用手帕遮住通红的鼻子，“都怪您……我花了一小时……才化好的妆，这下全花了……”
都怪他。可是，多谢他。
人心多奇怪啊。怎能一瞬冷硬如冰，又眨眼融化成水呢？
面对她少有的无理取闹，少年失笑，柔声说：
“好了，别哭了。烟花这么好看。”
于是，她转过头去。迎着夜空中相继绽放的花儿，迎着隐隐弥散的烟火气味，迎向终将结束的夏天，少女擦掉泪迹，眯眼笑道：
“是啊。真好看。”
是她有生以来看过的，最好看的烟花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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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正式步入秋季。
“现……现世实习？”
天野文歌睁大双眼。
“嗯，那天晚上你提醒我了。虽说这个实习原本是刚入队不久就要分配的，但你以前在四番队，没有相关规定。现在既然转来了，是时候也该去实习一下了。给，这是相关说明。”
冬狮郎将手中文件递给她。
文歌接过，翻看了一下。薄薄两页纸上详细记载了起止时间、负责区域及各类注意事项。应了一声，她忽然想起，忙问他：“咦，队长，那这几周的‘锻炼’……”
“先暂停。也就一个月的时间，等你回来再继续。”
“好！谢谢队长！”她顿时眉眼染笑。
少年一愣。文歌并未察觉，还在心想这么突然，得先去跟姐姐说一声才行，希望乱菊不要借机拉她去喝酒……正心念阿弥陀佛时，突兀听见他低声说：
“你变了啊。”
“……嗯？”
少年抬手支住脸颊，轻笑道：
“我说你好像变了。”
文歌眨眨眼，仍旧一头雾水。“你忘了么？之前你只要一‘得意忘形’就会开始道歉，我还说过你这个问题来着。怎么，这是想开了？”他悠悠道。
“啊——”她恍然大悟，想起他曾经问她的那句“为什么要再三跟我道歉？你做错什么了吗？”，不免有些赧然，挠挠脸道，“是啊，算是想开了吧。反正我道歉还会被您训，不如放开点。”
或许是因为庙会那晚阴差阳错，她得以把积攒在心的陈年旧事倒了个干净，便想明白了许多事，也想开了不少。
这算什么呢？因祸得福？
“明白就好。”
顿了顿，冬狮郎缓声对她说：
“加油。”
九月初，聒噪一夏的虫声终于有所停歇。瀞灵廷天高云淡，入室的微风渐凉。
稍纵即逝之物总会或多或少地留下痕迹，譬如欢闹一晚的庙会，譬如灿烂一瞬的烟花。
只是少女尚不知晓，自己此刻陡然加速的心跳究竟意味着什么。
曾经在上一篇文里说过下次我再不写大纲我就是狗………………汪汪汪汪汪汪！！！！（哭着）
发现自己是真的很不会写日常，所以纠结了很久要不要插一点什么原创的大事件，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继续咬牙写下去（闭眼
以及这一章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决定不能虐待自己，之前定的情节太胃痛了，不，拒绝胃痛从我做起（？
谢谢各位不嫌弃我既啰嗦又写不到重点还老是拖更（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