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佳人。

云在青天水在瓶。

【小魔女学园/安亚】总有一天

※刚补完小魔女,十分鸡血激动兴奋的产物,在微博也有发,lof存档

※可爱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很平和的日常,和主线没什么关系

※安亚好!!!安亚好!!!!安亚真的好!!!!!!




汽车平缓地行驶着。

青年手支下颔,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风景。这世界在深色车窗的浸染下失去了它原有的斑斓。引擎的响动也莫名有些刺耳。安德鲁·汉布里奇敛了目光,抿了抿唇线,说:“停一下。”

“可……”司机的视线从后视镜中投了过来。

“一会儿而已,不会耽搁太久的。”

汽车于是停在了街边。

走出车内,吩咐一句“不必跟过来了”,安德鲁便信步走在商业街上。这个城镇的商业街说不上有多繁华,但平日的话,街上总是熙熙攘攘的。青年打量着和他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他们的笑脸似乎被乌云给藏了起来。

——“藏了起来”。

他苦笑。这句话还真是怪,若是从前的自己,是绝不会思考如此感性至极的事的。

安德鲁停住脚步。明净的橱窗映出了他笔挺自制的身影。他转过身来,细细端详着窗上隐约现出的人。

是他,却又不像他了。安德鲁叹了口气。

接送他的汽车是从议会驶向艾伯顿的。他随父亲出入议会,看许多司空见惯的场面,听父亲和他人高谈阔论。父亲是他极尊敬的人,这一点自始至终不会改变,放弃钢琴也好,参与政治也罢,皆因“尊敬”而起,亦同“义务”和“责任”紧密相关——他曾对此深信不疑。

可是……

一段光薄薄地滑过橱窗。窗内的景象忽然落入青年的眼中。

这原来是一家宠物店。靠窗摆放的大多是伏在笼中、目光温驯的宠物狗。他的视线一一掠过,又猛地被钉在了一个小笼子上。

棕白相间、圆滚滚的小仓鼠正拼命踩着跑轮。骨碌碌转动的模样煞是可爱。

说到仓鼠,他记得……

“篝小姐好像也能变成老鼠吧?”安德鲁喃喃道。

而且还是只扎着小辫子的老鼠。

 

那个赤发红瞳、聒噪不停、说话直截了当、毫无礼仪可言、总是精神百倍、擅长出人意料的……魔女啊。

 

脑海中老鼠和女孩的模样交替出现,他不禁想笑,又觉勒得慌,无意间抬手松了松领带,手一滞,随即再度系好了领带。

篝敦子是个神出鬼没的姑娘,也多亏这点,他们的世界才能几度有所交集。他从未见过那样“独特”的魔女,说难听些,和亲戚戴安娜比起来,或许配不上“魔女”这个词。

可是。

青年眸色微沉。

 

“魔法不会消失的!我们不会让它消失!魔法是非常非常非——常棒的!!”

“义务是什么?安德鲁没有梦想么?你自己的自由梦想呢?”

“规则正是为了打破才存在的!”

仿佛一盏又一盏在风中摇曳,却从未真正熄灭的灯火。

而他其实是知道的,那个如飞鸟般自由的魔女所燃起的星火,终有一天会……

 

“咦,安德鲁?”

意想不到的声音陡然拽回了青年。安德鲁定了定心神,转过身去,礼貌地笑道:“真巧啊,篝小姐。”

“嗯……真巧。”亚可直勾勾地瞅着他,眨了眨眼,“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散散心。你呢?”

“啊,哎呀,我本来和苏西、洛蒂她们来买东西的,结果中途不小心走散了……”她摸摸鼻子,拉了拉肩上的背包带。安德鲁循着看去,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买了些什么。他挑眉:“不急着找她们么?”

“哦……”

少女应了一声,不知为何有些心不在焉。她仍是打量着安德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会儿鼓起脸颊,一会儿又攒着眉头,盯得安德鲁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我看起来很奇怪么?”

“嗳?这倒没有……”亚可微微倾头,“我总觉得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青年指尖一颤,“是么?和平常一样啊。”

“才不是呢!安德鲁平常才不会做出这种表情!”亚可振振有词地反驳,在他愈发古怪的注视中没了气势,弱弱地错开视线,“虽,虽然我说不出来,呃,但是,反正……”

安德鲁收回目光。女孩儿澄澈的双眸堪比镜鉴,照出了此时此刻最真实的他自己。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搜肠刮肚也无法填满她的疑问,所有的措辞都太过苍白无力,而他的沉默——则如同头顶这片罩住青天的阴云。

他竟有一瞬想过逃避。

这时,她扯了扯他袖口,亮着眼睛说:

“安德鲁,我给你变几个好玩的魔法吧!”

“……”安德鲁下意识退后半步,脑内对“篝敦子施魔法”的记忆迅速定格至两人初遇的那一晚,青年戒备地看着她,“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

大庭广众的,他可受不了自己再变出动物耳朵和尾巴。

但亚可哪是会听劝的人呢?她早就掏出了魔杖,也不管是不是被人注目,径自让魔杖在半空中舞起了波浪般的线条。口中念念有词:“Metamorphie——Faciesse!”

糟——

“糕”字还未冒出,就听得“砰”的一声,少女的身形消失在了白烟中,取而代之的是那只红眼睛小辫子的老鼠。

“嘿嘿,怎么样!”小老鼠直起身子,前爪神气地插着腰,“我早就学会变身魔法啦!”

说起来,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那次她和她的同学闯进艾伯顿时也是这副姿态。安德鲁想起了往事,心下一松,促狭指摘道:“普通老鼠可不扎辫子,”顿了顿,“也没有刘海。”

“你,你管我啦!”

被戳中了痛处,小老鼠急得挥舞小爪子。

“还能变其他的么?”他问。

“当然!你等等!”说着,老鼠费劲地拖着魔杖,摇摇晃晃地转了半圈,“Metamorphie Faciesse!”

这次从白烟中冒出头来的是只大耳朵的小象。小象呼呼扇动着足有半个身子大的耳朵,在半空中旋了个圈,得意洋洋地抬高长鼻。安德鲁不禁瞠目。他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且不说这“变身”和印象中的象差距有多大……

青年正欲开口,又听“哎呦”一声,白烟窜出来,有什么在烟里砰然着了地。

“唉,魔力没了啊。”

少女揉着摔疼的屁股,看着魔杖见底的魔力槽,挠挠头,颇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对不起呀安德鲁,本来还想变些其他的给你看,可是魔女离开学园就没办法用太多魔法。”

他瞧着她灰扑扑的小脸,想了想,问她:“那你还会变什么?”

“还会变很多呢!比如鱼——”顿了顿,她咧嘴干笑,“不对,是半鱼人。”再一停顿,这次变成小声补充:“……带辫子的那种。”

安德鲁望着她窘迫的表情,心里的块垒尽去,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被他笑得缩了缩脖子,不甘心地噘嘴:“笑什么啦!那次——那时候我还不熟练嘛!后来就没变过鱼了,你等着,我绝对会变成真正的鱼的!”

“好,我等着。”

他将笑意收入眼底,向她伸出手去。

亚可愣了愣,微微红了脸,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叠的那一刻,一束温暖不经意间吻上了他的脸颊。安德鲁抬起头来,于是,更多的温暖载着蜂蜜般剔透浓稠的光束,从云隙间尽情投落而下。

 

“哇,放晴了哎。”

亚可惊喜地喊道。

“是啊。放晴了。”青年眯细双眸。阳光洒落他身,融融暖意竟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同样措手不及的,还有停留掌心的余温。他瞥过她,看她发丝间日光荧荧。

“你刚才总算笑了。”她笑眯眯地说,“这样才像你嘛。”

“……”他移开目光,片刻,又对了上去,轻轻一笑,“谢谢,多亏你那么卖力。”

“嘿嘿,没什么啦。”她憨憨地摸摸鼻子。

“啊,找到了!亚可——”

突然而至的呼唤截断了对话。

亚可探出头去,兴奋地挥挥手:“洛蒂!苏西!”

是时候了。安德鲁望着向她赶来的伙伴们,心想。然后,他微微施力,推了她一把。

“嗳,安德鲁?”

亚可踉跄几步,回转头不解地看他。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篝小姐。有缘再见。”

说罢,青年背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向停靠路旁的汽车走去。踏着日光,和说说笑笑的行人擦身而过。他的步伐轻快了不少。

 

这个飞鸟般自由的魔女,纵然笨拙、冒失,却拥有奇妙的力量。

她在他心里种下的星火,总有一天……

 

安德鲁·汉布里奇握紧了双手。

几不可察的“留恋”渐渐沉入他眼底。属于少女的最后一丝温度缓缓消散在指间。

 

是的,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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